第二十一章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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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破 (第1/3页)

    ……

    高锦夏曾经跟高文远说过,为将者要有将计就计的能力,但不能有将计就计的自信。

    事实上,就算是历史上的那些经典的将计就计,也未必是领兵者瞬间的灵机一动得出来的。凡一计出,为将者便要想好那么几个“将计”,再想好那么几个“就计”。算的远的,很可能还要给“就计”再想上几个“将计”。所以与其在败仗后佩服敌将突如其来的灵感,还不如磨练自己事先控势运筹的基本功。

    古人云:“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曹燕在往楠州方面的战报上并没有仔细的提到高文远的种种挑衅行为,或许是因为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大丢其颜面。当然也有可能他是个结果论者,对于过程什么的并不看重。

    那么,这些挑衅在高文远的计策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掩饰空虚。

    没错,在楠州不知不觉之间,藿县以南的营地里已经早已不是四万大军了。高文远军队的主力,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化整为零,陆续地赶到了楠州西翼,在山中扎了营。而此时高文远若不加掩饰直接进攻藿县,虽然也能战而胜之,但难保不被发现他的战力与预期不符的事实。

    所以他的三次进攻都要么是夜间,要么是趁其不备而且不恋战。这让藿县守军难以判断高文远军队的实力,也因此,整个楠州仍然认为高文远还在藿县以南等着试探的结果。

    这是个最标准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自从那日曹燕与高文远在城头“决战”大败之后,便在藿县城中龟缩着,一直拒战。藿县守军的士气也是相当的低,再加上楠州里的一些民间书生一直在散布着些有的没的的言论,守军也是逐渐有了二心。

    三日后,也就是闰二月初二,从楠州各地来的援兵倒也差不多到齐了。可这援兵的数量和质量,让曹燕的心凉了不止半截。

    “这……守不住的吧。”曹燕揉了揉他那因憔悴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叹了口气。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虽然这几天高文远都没有来骚扰。今天的他,感觉胸口有些发噎,头也没来由得一阵一阵疼的厉害。

    说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站到昭的对立面去了呢。这还真是个令人想不明白的事。“昭的治理腐朽不堪,钱南雁是替天行道”之类的说法曹燕并不很相信,不过与其说是不很相信,不如说是无所谓。一开始他身为藿县县守的立场逼迫了他为了保护自己必须参与反叛。至于之后的,“三百六十行,行行是衣食”,对于他来说,服从便是他衣食的来源,这与服从谁其实倒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话说一晃服从三十年了,这辈子还真是挺无聊的。

    往常去听评书的茶馆早就是一片荒凉了,不管是茶馆的掌柜还是走江湖的说书人,为避战乱都不知去往了何方。路边的面馆也是如此。不管坐在发黑的木桌旁催促多久,都不会看到那个有些富态的老板娘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一摇一晃地迈过那有些高的门槛了。

    曹燕坐在面馆的长凳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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