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既来了,就没有考虑的余地。

    第二十七章 你既来了,就没有考虑的余地。 (第2/3页)

为就奔了过来,柴彧扫了一眼微微挑了下眉,陆为脸上有块淤青,衣袖也被划开了,神情十分复杂的欲言又止。

    “回府。”柴彧什么也没问,泰然的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直到双脚都进了柴亲王府,陆为才急不可待的低声回禀,“王爷,海上来人了。”

    柴彧一愣随即大步向前,“谁的人?”

    “小皇帝身边的暗卫。”

    话说阿轲奉命出海,人生地不熟的打听柴彧的真实行踪是有些费劲的,每次都是前后脚,昨天终于听到了柴彧回亲王府的确切消息,急急的就赶到了京城。

    做为宋长臻身边首席暗卫的阿轲手持拜帖正常上门是不存在的,自然是悄悄的飞檐走壁进的王府找人,可王府的侍卫们也不是摆设,很快就发现了有外人入府,双方大打出手,直到黎羽出现俩人打了照面才认出停手。

    那时柴彧正带了大医进宫,阿轲只说要亲自见柴彧,等人回府,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担心又出意外失之交臂,非要进宫去寻人。

    黎羽等人自是不能让他妄动冒险的,所以双方又交上手来,几翻恶斗,众人齐力才将阿轲绑了起来。

    柴彧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阿轲,又看看挂彩的众人,除了无语找不到其它情绪。

    “自今日起,所有人训练加倍。”

    众人心中一片哀嚎,可是这样丢脸的事情,也只能加倍训练才有机会找回面子了。

    “再训练也没用。”阿轲十分不屑,身体一发力,捆绑的绳子就被震断遍。

    众人低头,简直没脸看,柴彧挥手示意,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秦皇陛下是让你来示威的吗?”柴彧坐上主位,面色平静,先秦擅武,皇室子弟个个都武艺精湛,先秦二世太子也就是小秦国先祖更是传为当时天下第一高手,以这样的的基础传承几百年,宋长臻和手下人的功夫自然只强不弱的。

    “公主殿下身体有恙,宫里的太医无治,陛下请公子务必请最好的大夫前去。”阿轲谨记任务,十分恭敬的将锦囊呈给了柴彧。

    “她病了?”柴彧想起走的时候还是精神饱满的丫头,如何就病的不治了?锦囊里的脉案他一个男人自是看不明白的,让人招了单情来看。

    单情连看几遍,都甚未不解,明明是未足之象,怎么会突然来了葵水,又如洪猛破堤,干涸之征召,“公主发生了何事?脉像怎么会如此奇怪。”

    “但请公子为公主寻得最好的大医。”阿轲只求不答。

    “可是生死之症?”柴彧看起来面色并无多大变化,只主坐上放于身侧的左手微微有些细微的僵硬。

    “暂时未及生死,但,公主怕是要吃些苦头的,再则。”单情微作停顿,看了一眼阿轲,才继续,“若病根不除,公主日后,子嗣艰难。”

    子嗣?柴彧一时没反应过来,小丫头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子嗣是多遥远的事情?

    单情也未作提醒,只惭愧道,“属下并不擅长此病,怕是帮不上忙。”

    “素灵如何?”

    “王爷想让少主去?”白雾山少主温素灵,虽名声在外医术高超,但一来非疑难杂症不治,二来随心情医治,想治就治,不想治刀架脖子上也无动于衷。三来,脾气火爆,大多病人就算医好了,精神上畏医的后遗症也是很明显的。

    柴彧把锦囊交给单情,吩咐道,“把脉案送去,告诉她病人是本王的王妃。三日内本王要见到她人。”

    快马加鞭一去一回两日,柴彧还给了她一日拒绝的时间,结果第二日黄昏一袭水兰色裙装的温素灵就杀到了柴亲王府。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龌龊之极!”温素灵指着他一连砸了三个响雷,厉声问道,“人在哪里?”

    “不在此处。”柴彧淡漠的回答,“你要离开九州一阵子。”

    “离开九州?难不成人已经被你弄死了?让我去天上医吗?”

    “自会有人带你去。”柴彧指了指两日不离他左右的阿轲,继而又叮嘱道,“她性子天真妄动,你只是去医病,莫要蹿着她行差踏错。”

    “所以你说是你王妃是诓我的?”

    “确实与本王有婚约,此事以后再说。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准备?若没有便跟人走吧。”

    “我是风筝吗?你想怎么放就怎么放?送客还要喝口茶呢?这就赶着我走了?我还要考虑考虑的!”温素灵心情十分不美好,一头雾水的事情大多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好,她才不吃这样的亏!

    “你既来了,就没有考虑的余地。”柴彧眼神示意旁边的阿轲。

    温素灵心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阿轲钳制了,“姑奶奶警告你,姑奶奶不高兴撒把药毒死你的!”

    阿轲看了她一眼,温素灵回瞪他,等着他把自己放下,结果阿轲手起手落,把人打晕过去了。

    柴彧眉毛抖了抖,“转告你们秦皇陛下,人可以借他用,但必须完璧归赵。”

    “我会转告陛下。”陛下会不会答应可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

    宋云禾对生活中即将会发生的巨变尚未可知,身体的躁动慢慢趋于平静后,心思又活泛起来。

    她心心念念的灯塔因为皇室接二连三的丧事一直搁置,周山岛宋长臻也不让她去了,整个皇宫她天天跑步都不知道跑完几圈了。

    连续去了几天御书房居然都没遇到宋长臻,问过灵雀才知道,宋长臻最近几日都是早朝散后就出宫,近子时才回宫的。

    “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吗?”宋云禾问,一国之君天天外出,应该是有大事处理吧?

    可是灵雀摇头说,“没听说有什么事情,陛下以前也经常出宫的。”

    “是吗?”宋云禾持保留态度,她醒来那段时间他可是天天在宫里,现在几天都见不到一面,十天半月都吃不上一席饭。

    “是的。”灵雀头点的很诚恳,“公主若是想见陛下了,奴婢可以去传话的。”

    “算了,自然是他的事情更重要。”宋云禾略有些失落,“原本今日想出宫的。”

    “公主出宫为何事?奴婢能做吗?”

    “自然是不能的呀。”宋云禾笑,“你去告诉御书房和承勤宫的人,陛下今日回来后,无论何时,都来告诉我。”

    “是。”

    宋长臻收到消息赶在酉时回了宫,沐浴更衣后直接去了露香宫,宋云禾下午跟着灵蝉练了几招防身术,饿的很,正在厨房看着灵雀炸果子吃。

    灵雀现如今的厨艺比御膳房的大师傅也差不了多少。

    宋长臻站在门外,看着她一边烫的丢手又一边吃的不亦乐乎,满手的油光,不论皇室公主,便是平常的闺阁女子也不会如此的。

    可是,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就是也能跟着欢快的,仿若天地之间的任何事都比不过她此刻的自在。

    “长姐可能分我一个?”宋长臻浅笑询问。

    倒把灵雀吓了一跳,手上的筷子掉里油锅里,油差点贱到宋云禾身上,忙下跪又是行礼又是请罪的。

    “他又不是要吃你。”宋云禾笑着逗她,让她起来继续,自己跑到宋长臻面前,“陛下今日可是稀客。”

    “长姐这是在怨我。”宋长臻伸手弹散她发丝上的面粉,“是我疏忽了。”

    “哼,我都快成海滩上的鱼了,陛下却能天天跑出去。”宋云禾确实有些困的委屈了。

    “长姐是只受伤的鱼啊,等到身体好了,带你出去。”

    “我现在已经好了。”宋云禾伸开双身转圈圈。

    宋长臻微侧身子避免被她的油手打到,脸上笑意却越盛,“这可由不得长姐说了算,我得听白太医的。”

    “白太医那是嘴馋我宫里的吃的,才说我没好,有借口来把脉吃我宫里的糖果。”

    “嗯,那他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要砍脑袋的。”宋长臻伴装严肃。

    白来恙如果在此定然要哭的叫屈的,天地良心,他哪里是馋公主的糖果,那是为了公主健康必须对吃食进行鉴别,他可是担着试药试毒的各种角色,怎么可以如此冤枉他,虽然,公主宫里的糖果也的确好吃。

    宋云禾被噎的没办法后续,她又不想害人,只得悻悻然,“这动不动就砍脑袋的规矩一点也不好!”

    宋长臻笑出了声,拍拍她头,“长姐莫要生气了,阿轲带了新的大夫过几日就回来,定能真的让长姐好起来,那时我带着长姐游遍整个秦国。”

    “你这是在给我许诺吗?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可是要记在史册的。”宋云禾俏皮。

    “嗯。”宋长臻点头,总有一天他会带她看尽海上繁华,看尽对岸的天下,会让她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肆意任性,无人敢欺她。

    “我可是记着的。”宋云禾一点点的怨气很容易就散去,拉住宋长臻的衣袖闲聊起来,“最近都是早出晚归,陛下在忙什么?”

    宋长臻看着袖子上的一双油手哭笑不得,“长姐回屋洗簌后我们再慢慢说可好?”

    “哦,嗯,我有好多话想说。”宋云禾松了手,跑了两步又跑回厨房门口,“灵雀,多炸些果子,然后取前些日子里我们酿的水果酒,我要与陛下小酌。”

    灵雀在厨房里瑟瑟发抖。皇帝陛下的目光即使不转过身去也知道肯定厉的像尖刺。

    “朕倒不知,你何时学会了这些心思?”宋长臻拂了拂油折的印迹,看似随意,却每一个音节都砸在人心上。

    “奴婢,奴婢如错。”灵雀僵直的连下跪都做不到,声音颤抖。

    宋长臻最是容不得擅自行事的奴才,不管最终的结果是如何,只要偏离了初衷,就会衍生出不尽的麻烦,比如现在的灵雀。

    一个奴婢,一个下人,和主子走的太亲近,忠诚看似加固,实则反噬伤主。

    倘若有天她伤她死,于宋云禾来说,便是伤痛。

    可是做为奴才,下人,没有谁是可以死,谁不可以死的。

    “再有下次,朕就废了你,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厨子。”

    练武之人,没了武功,活着也不过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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