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还活着

    第70章 她还活着 (第3/3页)

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猫咪高贵脆弱的感情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为了夺回主人的宠爱,它跳上床,硬是趴在了时夏和乔靳笙紧挨在一起的脸上。

    搞得时夏好几次梦到脸部受到不明武器的袭击。

    后来,她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江甜甜打来的电话。

    小心翼翼的声音透着担心:“夏夏,你还好吗?”

    时夏以为路途告诉她昨天晚上的车祸了,心道路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跟江甜甜一样嘴里存不住事了?满不在乎的说:“已经交给警方去处理了,我没事,要不是被你吵醒,我还能再睡会。”

    江甜甜明显顿一下。

    好像在惊奇时夏的反应,五秒钟后,她试探着问:“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时夏回:“没有啊。”

    江甜甜又闷了半天没开口。

    时夏还困着,都等着快不耐烦了,她才说:“那你再睡会儿吧。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都会陪着你。”

    时夏一脸茫然。

    别看江甜甜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心思其实比一般人更细腻,只是她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这会儿听到她忽然煽情,时夏有点儿不习惯。讪笑了两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甜甜信誓旦旦:“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我忽然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快睡吧,我挂了,我还得再给路途打一个,把刚才的话跟他说一遍呢。我好不容易才把词给背过,万一电话打慢了,把词忘了不白背了吗?”

    不等时夏开口,江甜甜已经挂了。

    搞得时夏摸不着头脑。

    乔靳笙伸手将她拉回怀中,刚醒来的样子像没睡醒的大狮子,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问:“谁的电话?”

    时夏把手机回去。

    动了动脑袋,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不紧不慢的回:“大甜甜。莫名其妙的跟我表白,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我这边。对了,还说好不容易背过的词儿,要再给路途说一遍,就把电话挂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天天奇奇怪怪的,估计是路途把昨晚的事儿跟她说了。”

    说完,伏在他怀中继续睡了。

    乔靳笙眸光一滞。

    时夏还困顿着,可他已经清醒了。

    江甜甜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时夏身边。如果真是路途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她,她大概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时夏有没有受伤。以江甜甜的火爆脾气,还可去警察局催问查案的结果。

    很明显,电话里提到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

    无论发生什么——

    现在能发生的,与时夏息息相关的事,大概是时正元了吧?

    很快他也接到了电话。

    先是乔一,接着是邵景瑞,就连平时最不关心政治的傅文熙都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他未来的岳父时正元因为贪污,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时正元没有提出异议,当庭认罪,并表示不会上诉。

    这不只是乔靳笙感到意外。

    时夏在知道这个结果后,泪水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她盯着乔靳笙,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爸爸会犯罪。”

    乔靳笙抱着她安慰:“我也相信叔叔不会犯法,他这么做,或许是有苦衷。”

    时夏伏在他怀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能有什么苦衷,比自己的清白,比跟我和妈妈团聚更重要吗?爸爸说过,比起权力,我和妈妈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他不会放下我跟妈妈不管的。”

    乔靳笙说:“我相信。”

    时夏哭着问:“那他为什么要承认?那些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这个问题,乔靳笙回答不了。

    大概只能问时正元了。

    时正元的心里一定有个天平,可是衡量的标准,也只有他一个人清楚。拍着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也很快传到了徐文菁耳朵里。

    时夏害怕徐文菁会经受不住刺激,寸步不敢离开家里,连晚上睡觉,都会找借口跟徐文菁睡在一间房里。

    几天后,她发现母亲这次比她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徐文菁也看出她的心思,欣慰女儿长大了的同时,也告诉时夏,虽然时正元被判了刑,但至少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三个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们可以一起等到他出来的那天。

    时夏感动落泪。

    一转眼,到了下旬。

    时夏是天蝎座,11月22日的生日。

    这天一早,乔靳笙推掉所有应酬,来了她的住处。没有鲜花,没有礼物,只有简单的一句:“跟我来。”

    时夏跟他出了门。

    乔靳笙开车,一路到了江城看守所。

    时夏诧异。

    隐隐想到他带她来的原因,她迟疑着问:“不是还没到可以探视的时候吗?”她之前问过了,父亲和姜敏的情况不同,必须看守所和监狱办完交接手续后,才可以到监狱那边探视。

    看守所不给见面。

    可除了来探望父亲,她来这里没有别的能见的人了。

    乔靳笙笑笑,示意她下车。

    这么做就是默认了是来看时正元的了。

    时夏激动之余更多的是遗憾:“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来这里啊?我都快一年没看到我爸了,我什么都没给他带。”

    乔靳笙说:“我带了叔叔喜欢喝的白茶。”

    下了车,乔靳笙绕到车后方,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盒茶叶,关上后备箱,牵着时夏往里面走。

    提前约好,有人过来给他们带路。

    还是和上次同一个房间,两人见到了时正元。

    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时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爸爸……”话还没说出口,泪水已经滚落下来。

    时正元起身上前,帮她擦掉脸颊的泪水:“别哭,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他不开口还好,这么一说,时夏哭得更厉害了。

    时正元也红了眼眶:“今天是你生日,过了今天,又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再哭鼻子让人笑话。”

    时夏吸吸鼻子:“十九。”

    过了今天,她才十九。

    稳定住情绪,负气的盯着时正元的眼睛问:“你告诉我,你没做那些事,为什么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