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七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2/3页)
得无敌自容的痛。
本就飘飘欲仙的他,这一刻,忽然间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那种痛彻心扉的失重感,让他觉得浑身哪都不童泰。
他脸上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符祥终究是满堂学子中最稳重的一个人,除了老教谕,他是听得最清楚的。
然后他心里哀叹了一声。
在他心中,他一直觉得如果文坛是一片山,那么他符祥就算不是站在山巅上的那个人,那也该是站在半山腰的俊杰。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仅没在山巅。
也没在半山腰。
因为在这一刻,他望见了一座高山,一座耸入云巅的高山。
可望不可即。
不是读书人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要写出这么一首惊艳千古的边塞诗来,需要何等的才情,又是浸淫了多少年的文字辞海。
这一刻,他信了。
齐平川齐县尉,真是那个朝闻道夕入青云的人间读书人!
其高,远高于许秋生。
符祥觉得很讽刺。
但他还是怀有一丝侥幸,也许齐平川今日是有备而来的呢。
如果他能再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写一首词压过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符祥不动如山,静静等着。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丝侥幸是何等的幼稚,因为这首诗,是在杨荛定出的规矩下写出来的,齐平川根本不可能提前准备。
除非他未卜先知。
然而他的心还是不可阻止的越沉越深,因为他发现了老教谕颤抖的手。
那是因为他激动。
能让慢君子老教谕都如此失态的诗,可想而知!
随着马屁学子的曳然噤声,哄笑声一声一声停下,渐停渐无声。
最后满堂寂静。
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用疑惑的眼光询问着彼此,是不是听错了。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死寂。
言语无法形容的死寂。
以及浓郁到让人无法喘息的尴尬和不堪,所有人,包括老教谕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脸上,被这位软蛋县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很痛很痛。
齐平川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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