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九)

    第二章(九)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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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坊邻居,应该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听贾山这样说,郑文淑口中谦逊着。此时此刻的她,不仅对贾山来看望自己很愉快,更为江一贞的为人所感动:看看,就因为感念好友的帮助,儿子回来都要打发他来拜访自己。她想,自己应当向好友学习,教导务实、新锐今后也要这样。

    “郑妈妈,务实最近怎么样?”寒暄几句后,贾山问道。

    “他还在学校,不方便回来。”

    “好像都这样。”听到她这样说,一直没说话的钱馥香插了一句。

    “也是。”贾山回望了她一眼。务实此时还呆在校园里,在他是想得到的,毕竟他毕业离校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与母校还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他话题一转,问起了务实的兄弟——

    “新锐最近在干什么?我记得他最爱看书,成绩顶不错的。”

    “他呀,”提起小儿子,郑文淑叹了口气,“学是上不成了,说参加工作吧,也没见哪个单位招工,只能在家里打个零工,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这会荒废人的。”钱馥香担心地说。

    “可不。”郑文淑看了看对方,又叹了口气。在她来说,虽然也挂念大儿子,最担心的还是小儿子。大儿子好歹已上了大学,而且终归是要分配工作的,可小儿子就不同了,只念了三年初中就没得书读了,偏偏他又那么爱读书、会读书。

    “他忙什么去了?”打量着四周,贾山猜着新锐此刻不在家,不然,听到他和郑文淑的谈话,肯定会过来打照面的。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弟弟除了喜欢读书,还很懂事,但凡家务活,无论是买米、挑水、做藕煤什么的,只要有吩咐,立马去干,从来不要妈妈讲两次。

    “去居委会了,可能是给安排什么活计吧。”郑文淑回答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前些天修补拆房屋摔了人,搞得衙后街不少人心里顶紧张的,也不知这次安排什么活。”停了停,又说道:“都是些闲散劳动力,没什么专长,能有什么好活安排给他们?”

    郑文淑猜的没错,这次居委会确实是给安排活计。而这次安排的是到距荔川县城五十公里外的一个滨江农场收割芦苇,需要在那呆个把月。

    “新锐,这次就不去了吧。”开完会,江一贞找到岑新颖说,“去虽然可以挣点钱,帮助家里解决点困难,但那里条件很差,喝的是芦苇荡的水,住的是地窝子,蚊子一抓一大把。”

    “我看你江大妈说的有道理,这次还是不去的好。”看着江一贞和岑新锐说话,闵兰珍也走了过来。由于他寒暑假断不了参加居委会组织的各种社会活动,搞宣传、守夜什么的,她很早就认识了他,也很喜欢他。“就是想去,也要和妈妈商量一下。”

    “我知道。”岑新锐点点头。消息一公布,他就想到了要回家和妈妈商量一下,毕竟要出去一个多月,而且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也正是因此,他很感谢两位长辈总是照看自己,同时体谅她们的不容易。她们不仅最近就一直受着夹板气,而且周八斤一伙还时不时奚落她们,偏生街道上的无业居民还等着她们给找活干。

    但岑新锐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中午时分回到家中的时候,堂屋内外竟乱哄哄地挤满了人,他们中有周围的邻居,有人民小学的教职工,还有一些陌生人。

    出什么事了?又有找麻烦的?看到这种情况,一股不祥的感觉立地蹿上了岑新锐的脑际。待到他分开人群,走进屋内时,发现果然是羊琼华、路纯一及她俩带的人。他们掀桌摔椅、翻箱倒柜,搞的房内乱七八糟。看着他们如此横行霸道,奶奶和丽敏吓得心惊肉跳,妈妈则被羊琼华一叠声地呵斥着,那婆娘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了妈妈的脸上。

    看到这种情况,岑新锐怎么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分开众人,将身护住妈妈,非常愤怒地对羊琼华一伙说道:“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撒野?谁给了你们这种权力?”

    “什么,撒野?”猛被这样喝问,羊琼华一伙吃了一惊,当看清来者是岑华年的小儿子时,不由得大怒了,“告诉你,我们这是来找问题的”

    “谁是问题?你说清楚点!”听着这话,岑新锐非常气愤了。

    “还有谁,岑华年呗。”羊琼华得意洋洋地说道。

    “谁说的?就你?”看着羊琼华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岑新锐既气愤又鄙夷。

    “我说的,怎么啦?”羊琼华被质问,很是恼怒了。

    “就凭你说?”岑新锐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哼了声:“德性!”

    “什么,你敢骂我?”被岑新锐质问,羊琼华早已极不耐烦,现见得他公然藐视自己的权威,更是恼羞成怒了。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人将你捆起来!”

    “你敢!”听着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岑新锐亦暴怒了。他一步逼上前来,郑文淑拉都拉不住。

    “哟呵,你还真吃了豹子胆了。”看着这样子,羊琼华非常吃惊了。怒火攻心之际,她向着同来的人喊道:“给我将他捆起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两个往前移了下脚步,见其他人没动,又畏惧着岑新锐眼中的怒火,便又停了下来。

    “怎么,你们要对这个无法无天的狗崽子客气?”看到这种情况,羊琼华气急败坏了。

    “脾气发够了吧,”正当此时,一个很不以为然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都是养儿育女的人,怎么容不得一个伢子!”。

    羊琼华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发现是满面怒容的江一贞,她的身旁则站着脸色森然的居委会主任闵兰珍。

    “你什么意思?”自家住在衙后街也有些年头了,羊琼华自然知道这两位不仅都不是怕事的主,而且在居民中很有威信。故此心虚起来,只是碍于面子,不能不招架一下。

    “什么意思?”江一贞看似平淡实却很有分量地说道:“岑校长是什么人,衙后街的居民都清楚,就算他有什么问题,与他家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平白无故到人家家里,难道别人孩子话都说不得?”停了停,又说道:“你做着这些谁不会?赶明儿我们也到你家,行吗?”

    “可不?”

    “她自家就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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