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两袖日月轮 第十一章 自此脱得樊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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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两袖日月轮 第十一章 自此脱得樊笼去 (第1/3页)

    玉京城,承天门外。

    一座座高宅大院错落有致,三省六部五监九寺,整个大靖朝的中枢机关都坐落在这里。

    偏西的一个角落,一座大宅并不起眼,门前两尊獬豸雕像肃立,似黑铁铸久,又似沾满了干涸的血渍,看起来竟异常狰狞。

    已是深夜,府中依旧有灯光隐隐。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这黑夜中异常醒目。

    两袖金色飞鱼张扬,男子佩刀走来,街上巡城的士卒都视若无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让出一条道来。

    久在玉京混迹,他们自然认得这两袖飞鱼意味着什么,当然不会那么没有眼色。

    更有眼尖的老卒,看见男子袖上的两条飞鱼是金色的,瞳孔一缩,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引得一位暗夜司的高官在此深夜,匆匆而来?

    男子走到两尊獬豸像前,停了下来。

    抬头看着府前的牌匾,借着门前明灭的灯光,依稀可以看清是“钦赐暗夜司北镇抚司”几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个落款,一个鎏金大印。

    男子有些恍惚,身为天子亲卫,暗夜司可以说是荣宠备至,倍受天子信赖,就连门前的一块匾额,都是御笔题名,更是加盖天子印玺。

    然而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暗夜司所为,又有哪件对得起天子的信任?

    他忽然有些惶恐起来,并非是畏惧即将受到的惩处,而是不安、惭愧,不知该怎样报答君上的厚爱。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间,便从一介小卒变成堂堂暗夜司从四品指挥佥事,并不是在于自己立了多少功劳,更重要的,是天子的信任!

    思绪万端,一时间他竟徘徊不前。

    好在作为暗夜司北镇抚司衙门的所在,平日里无人前来,便是巡城的士卒,也是能避则避,才不至于让人看见他此刻的慌乱。

    “聂兄,如此深夜,为何独自在此徘徊?”

    忽然,有人从门中走出,看见了独立于门前的男子,打了个招呼。

    男子转头,便见一名中年文士朝自己走来。

    他当即认出,这人是镇抚大人的亲近幕僚,颜端。

    颜端笑了笑,道:“是来找镇抚大人的吧?大人就在里面,可需在下代为通禀?”

    男子有些诧异,他与颜端夙无交情,对方今天为何这么热心?

    既然不知对方用意,那就索性不去想,男子摇了摇头道:“不必,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拱手一礼,便向着里面走去。

    轻车熟路地穿过层层院宇,男子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房中灯光微亮,透过窗台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坐在灯下,对着堆积如山的案牍有些愁眉不展。

    那是一名面目俊郎的中年男子,一身布衣,头上随意地扎了条逍遥巾,身上没有丝毫煞气,根本不像堂堂暗夜司的一方镇抚,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头子,反倒更像一名风姿俊逸的读书人。

    然而,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就因为他叫端木盛堂!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朝野上下,庙堂江湖,可谓是对这个名字闻风丧胆,甚至可以说,暗夜司之所以有如今的威名,都是他一手铸就的。

    由不得人不敬畏。

    男子站在门口,一脸肃然,并没有进去,等到端木盛堂放下手中的文案,伸了个懒腰的间隙,才毕恭毕敬地通禀:“卑职聂寒山,前来领罪!”

    “哦?是寒山啊!”端木盛堂侧目,没有丝毫架子,挥了挥手道,“进来吧!”

    “是!”

    聂寒山抱拳一礼,走了进来。

    端木盛堂笑了笑道:“不用这么拘谨,坐吧!”

    “卑职不敢!”

    聂寒山一个翻身单膝跪地,端木盛堂的宽厚让他的心中的愧意到了极点,哪里还敢顺势落座?哪怕对方疾言厉色地责备自己一顿,也能让他心中好受不少。

    “寒山你这是做什么?”端木盛堂连忙起身,费了一番劲,强行将聂寒山从地上扶起,“白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魔人势大,错不在你!”

    聂寒山低着头道:“那卑职也有失察之罪!若是早早发现魔人形迹,那么多弟兄也不会白白送命……”

    说到这里,聂寒山眼眶微红。

    端木盛堂叹了口气道:“众弟兄因公殉职,以身报国,也算是得偿夙愿!我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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