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3/3页)

先生的教诲,这狼,鹰,兔,人就能发人深醒!你想想,狼为何能知要救鹰雏?鹰为何羽翼丰满还与你不离不弃?人与人为何争抢,杀伐?人要怎么与同类及异类相处?人…”话还没说完,邹忌脚一滑,摔了倒仰。

    白起哈啥大笑,忙扶起他。“还是回到大师兄的床上想去吧!那摔不着。”

    两人都笑了起来。

    公孙鞅从王庭出来就径直回到客栈,气愤和无奈集于一身。

    他躺在床上,头靠着墙,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来时那种想靠说服燕王放掉秦太子的想法已成泡影,更何谈治国变法,一展雄才了。

    他想着燕王那种鄙视的目光和尖刻的言语,心里更是气愤,恨不得用剑杀了他。一个大国之君,竞行小人之事,难怪邦国争伐不断。

    公孙鞅犹豫着,这样回去,如何向先生交待;可不回去,在这里还有何用途!燕王话己说绝,连燕太子都持同一语气,看来秦太子粱立是要关押下去了。尽管太子争得到善待秦太子的待遇,可还是不能回国啊!此事传扬出去,让先生如何承担友情颜面,自己又如何再进诸候王庭,施展变法大计。

    他一咬牙,就是背上小人之为也要救出秦太子,只有劫走秦太子了。他起身看看窗外月光,已近子时。他把包狱打开,换好衣服,拿出长剑,推开了窗子。

    他早已从太子那里知道秦太子关押之地,顺着街道,借着夜色掩护,他向关押的王庭大牢靠近。

    就在他正要蹿墙之时,一只手按住了他。他吓得一惊,回身刚要出拳,一看竞是贵戚王室家的姬虎。

    公孙鞅见过他,是在刚来燕都,而且被请到府上长谈很久。

    姬虎也不吱声,拉着他一直到了府上,进了后院客室,这才说道:“公孙先生,看你堂堂正正,言语亦置地有声,为何还行此苟且之事?”

    公孙鞅知道这位姬虎和燕王两心,但不知他为何出现在王庭大牢,现又如此发问,所以倍加小心,略显吃惊。“不知将军何以说公孙鞅苟且之事?”

    “哈哈哈!”姬虎笑了起来。“我姬虎现在虽为一军中小小将军,可你别忘了,如若不是他们抢了王位,我姬虎也是堂堂燕太子。审视人情,查明事故,也并非难事。实不相满,自你与姬青踏进燕都,每每之事,尽在本将军掌握,还何需再隐瞒!”

    “将军实乃有心之人,鞅亦非不仁之士!”公孙鞅咱白姬虎已知道自己和燕王、太子所述秦太子之事,看看姬虎如何下话吧!“既然将军已知公孙鞅要做何事,为何阻拦?亦不送官,还请至府上,望将军明示?”

    “好,明人不说暗话,何况本将军亦想交识先生。他居王自傲,不图燕国进取,误邦兴之策,可本将军非独享安逸之人,虽系朝野,心系百姓王庭,无时无刻不牢记先王之爱,一有机会,还将讨要王权,以安百姓感恩之心。”姬虎恳切地向公孙鞅深揖一弓。“既已说明此事,先生如若不与本将军实言,可进王庭告发,姬虎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公孙鞅这才明白姬虎的真实意图,他也深揖一礼,肃然起敬。“将军抬爱公孙,实感荣幸!鞅本以为饱学治国之策,又承鬼谷先生肺腑教诲,该应说服燕王,明喻区区一不礼之小事。怎奈他不以德恩施于邦际,不以贤明施于志士,不以谦逊施于群臣,天长日久,亦是井底之蛙,作茧自缚!”公孙鞅有些激动,他实在是对燕王的不敬感到气愤。“那将军为何阻我救出秦太子?”

    “公孙先生只身前往,定是无奈之举。可先生知否王庭大牢,戒备森严,武士暗设机关,没有内应,先生恐怕有性命闪失。此事未成,再动怒燕王,你云梦山还有安宁之日,届时必被大军所缴。那先生不但连累鬼谷先生的威名,还会让秦太子落得身首两处!”

    “将军之言,确让公孙后怕,也让公孙猛醒,鬼谷先生何以承得这俗人讥笑,公孙鞅何以有脸面再谈饱学治国之策。”公孙鞅冷静了下来,确实感动羞愧,姬虎这话结果,该是自己早已料想之事,以一介武士之冲动,谈何忍辱负重,安邦治国!鬼谷先生所授课业,自己还是悟得太浅,遭人讥笑,误先生之想啊!他肃穆地看着姬虎。“还请将军放心,公孙鞅定拿出良策,以达救人目的。另公孙鞅不会做那贪功诬陷之事,告发将军。我之诚意,只会佩服将军沉稳于练,他日必会顺应天道,一展雄风。敢问将军,深夜救鞅,绝非偶遇,定不会是仅谈凌云之志吧!”

    “哈哈哈!”姬虎笑道。“那是当然,我不会是太子姬青那般,偏爱个人武学,追逐广交贤德之名,实则毫无主见,唯燕王好恶而迎合。他日既便他顺理成王,也是循规蹈矩,怎能适应诸候变法革新。公孙先生主张变法,实为遵循天道,集权于王,集富于民,消除贵族兵甲,实则长治久安之法,姬虎配服。故珍视天赐,欲与先生结拜,携手并肩,共施报复!不知公孙先生恳否?”

    “这…”公孙鞅感到有些苍促,可他也感动姬虎那片诚意,特别是志向与自已不谋而合。“将军乃王室之身,曾贵为太子,确不以公孙贫民贱影,诚邀结拜,实让公孙不安!怕有负将军雄心壮志,有辱将军豪门贵友!”

    “公孙兄何出此言!公孙兄也曾是豪门贵戚。现诸候纷争,富贵如过眼烟云,权势如流星划空。可兄之德才,却能振邦兴国,当为永世之星,姬虎平庸之人,空享王室之身,能与兄结拜,实则是更密兄弟情义,共展报复之志!何谈有辱言词!”姬虎豪情壮语,也诚恳认真。“只要公孙兄不弃,我姬虎就要与你结拜!”

    “既然姬弟如此情至,公孙鞅亦是欣慰。”公孙鞅抱拳说道。“兄弟我还有一请,就是秦太子梁立。此人也是志高心远,重情务实之人,更是愿结交才德之士,以天下一统为己任。我等能否待救出他后,一同结拜于天,必将如虎添冀,他日定能游刃诸侯。”

    “好!就依公孙兄。”姬虎大喜,他早就想结识秦太子。姬虎在魏国游历之时,早已听到过粱立的评论。他能忍辱负重,养民生息,解秦魏之争,化干戈为玉帛,名扬诸候。“其实公孙兄不知,我已差人暗报秦王,告知其太子燕国遇囚之事。”

    “姬兄此行,意欲何为?”公孙犹一惊。“该不是想让秦国与燕动戈,或是索要财才之物吧!”

    “公孙还是不懂燕王,他一生争战,何惧杀伐,况秦燕一西一东,中间还有赵国,他明知不会战争。要说财物,燕王和贵族虽有,可还是贪得无厌,当然来者不拒。不过这都不是燕王所惧,他所惧之事是东胡之扰!”

    “这与救秦太子可有关系?”公孙鞅疑惑地看着姬虎。

    “有关!”姬止虎发狠说道。“当年燕王为王爷之时,领兵东出关外,深入胡人之地,不听取我王父安扶之策,独意大开杀戮,强劲掠夺。虽打跑胡人军兵,可待我退还,他们又聚而成势,照旧侵扰边镇。他虽想再发大军,可王室家族及贵族都不愿出兵捐财。至使东胡人越来越壮大,并扬言要报燕王杀戮、掠夺之仇。而秦人素与北方胡人交好,又有和亲之史,我告之秦王,只要派使入胡,挑动战争,燕王必奉还太子!”姬虎说完,得意地看着公孙鞅。其实,他心里还盘垣着借东胡之力,消弱燕王,也好壮大自己。

    公孙鞅已听出姬虎言外之音,这是他一石二鸟之策。“姬兄此行,还望慎重,当年周幽王引外兵入朝,可是祸乱不止啊!”

    “只要掌控得法,何需大动干戈!”

    “那公孙能为兄弟所做什么?”

    “既为兄弟,自不必瞒。我已将各贵族逃跑之奴聚之滨海,不将他们送还受罚,而是待若自由之身。着我管辖之便,放之开垦生存,意欲他日风吹草动,便可招入兵伍。现在正缺训炼安扶之人,公孙兄可帮我聚而教之,不知意下如何?”

    “既蒙姬兄信任,公孙愿此一往,也好等待秦公子获救,二则公孙也正想施展所学,创一支平等之旅,看奖赏有度之师,是否力量无穷!”

    “好!就依公孙兄所想。”姬虎拉着公孙鞅。“来,你我兄弟来个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