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初识,他是病娇,她是怪物(已修改)

    001:初识,他是病娇,她是怪物(已修改) (第3/3页)

拿了飞镖来:“江少要试试吗?我听邓少说,这里数您飞镖玩得最好。”

    江织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体弱,抬不起手。”

    说完,他掩嘴咳了两声,唇红齿白,两颊晕红。

    美人如画,往那一躺,一蹙眉,真教人肝肠寸断,这般娇弱的人儿……女人赶紧上前去,要给江织顺气,可刚伸出去的纤纤玉手,被装着牛奶的高脚杯挡住了。

    窝在沙发里的人忽然抬了眉眼,一身懒倦消失不见,满眼寒星,冷若冰霜:“我对玫瑰过敏。”

    女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今日喷的便是玫瑰气味的香水。

    他嫌恶得很,将高脚杯都扔了:“自己离远点。”

    女人尴尬地收回手,退开了。

    薛宝怡从牌桌上下来,给了那邓小公子一个眼神,那小子这才长记性,赶紧汗着脸把女人领出去,心里懊恼,怎么就忘了,薛少说过不准带女人来。

    薛宝怡知道江织有点洁癖,换了个杯子又给他倒了杯牛奶,舔着脸过去哄那小祖宗,小祖宗不怎么喝酒,爱喝牛奶。

    江织冷着一双桃花眼:“滚开,一股子女人的味儿。”

    “……”

    他下午是碰了女人,可他洗了澡才来的啊。

    这小祖宗啊,一双眼分明贼几把漂亮,就这么稍稍一眯,又冷得煞人,像是兜头射来一阵桃花冰雨。

    薛宝怡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凑过去讨他烦了,没办法,江织长了太美,又病恹恹的,搁古代就是一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他们这群发小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对美人哪有抵抗力,心知江织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娇滴滴,可还是架不住被他那副皮囊所迷惑,莫名其妙就想宠着他惯着他。

    他们这群发小都知道,这小祖宗平生最讨厌两样东西,玫瑰花,还有女人,是以,薛宝怡组局的时候特地打过招呼了,谁都不准带女人。

    薛宝怡陪笑,说爷错了。

    江织从沙发上起来:“走了。”

    “这么快就走?”薛宝怡试图拉他衣角阻止他,“寿星公都还没来呢。”

    他一撂衣服,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体弱,不能熬夜。”

    薛宝怡:“……”

    丫的,八点就叫熬夜?

    江织直接走人了,余光都没给那群战战兢兢的二世祖一个,边走边咳,低着头,压着咳声,脸颊有淡淡病态的红晕。

    薛宝怡心疼了一下,随他去吧,体弱的美人,总是要格外宠着的,不禁感叹:“这小祖宗,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能收了他。”

    哦,提一嘴,江织十八岁成年礼上就出柜了,对着一群貌美如花试图勾引他的名媛小姐们说,他只喜欢男人。

    那之后,帝都圈子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江织是攻是受,那张脸,太美,像受,偏偏那个祖宗脾气,攻气得不行,而且诡异的是,帝都的男人们想要他,女人们也想要他。

    可不就是个祸水!

    会所顶楼今晚被薛宝怡包下来了,包厢外面的走廊里,是一个人都没有,隔音好,安静得只余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灯光忽然一闪。

    江织停下了脚,地上拉了长长的影子,他缓缓回头,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地撞来,快得瞧不清楚是何物,只觉得黑色的暗影铺天盖地地卷过来。

    他后退,才迈出脚,后颈一麻,被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黑影一跃,上了墙。

    咣当。

    监控的摄像头应声砸下来,那黑影落下,高速带起的风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高挑纤细,穿一身黑,卫衣的帽子外面还戴了鸭舌帽,短发长到锁骨,全黑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丹凤眼,眼尾细长,深邃的眸,像冬季的星辰,像深海,冷而神秘。

    一双腿修长又细直,鞋码很小,应是女孩子。

    她走过去,伸出戴了黑色手套的手,一只手提起地上的人,扛到肩上,抬脚,几乎瞬间消失在了走廊里。

    月亮独上高楼,整座城市笼在霓虹与月光里,璀璨又迷离。

    海风吹过,有淡淡的咸涩,带着秋夜的萧瑟。

    耳边海浪声生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浸湿了靠躺石旁的那人衣摆,他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是一双桃花眼,月亮的光融进去,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倒映出来。

    是一个背影,单薄又纤长。

    江织骤然抬手,抓住了一片衣角,指尖碰到的皮肤冰凉。

    “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沙哑,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那模糊的身影转过来:“职业跑腿人。”

    是年轻女孩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失真,清灵干净,却冷漠无痕。

    月光昏暗,海水的潮湿在眼里覆了一层水汽,任他怎么看,也看不清那人轮廓,黑色口罩与黑夜融为一体,她抽了手,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海。

    江织怔愣在原地。

    这女人不要命了……

    翌日黎明,天刚蒙蒙亮,太阳露出一角红光。

    渔夫刚收了渔网,背着背篓在捡被海水拍打上岸的鱼虾,弯腰蹲下,一路捡过去,忽然,他定住,瞧见远处有只湿淋淋的手抓住了岸边的石头,然后,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

    是个人!

    渔夫赶紧跑过去,想援一把手。

    那人忽然站起来,抬起了头,黑色短发,白色的脸,红色的眼睛……

    渔夫腿一软,坐地上了,张口大叫:“鬼、鬼啊!”

    那人影靠近。

    渔夫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天边第一抹红日落在了那人脸上,一双丹凤眼漂亮又苍凉,灼灼发着红光,冷白的唇轻轻掀动:“我不是鬼。”

    她低头,看着掌心被礁石割破的伤口,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她不是鬼,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