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看护阿纺,病人江织

    099:看护阿纺,病人江织 (第2/3页)

摇晃晃,周徐纺眼明手快,立马手脚并用地蹿起来,把输液袋扶稳了。

    她担心地看着江织:“你有没有摔着?”

    穿刺的地方有点痛。

    江织说:“没有。”咳了一声,脸色不改。

    周徐纺很自责,扛着输液架主动过去搀着江织,顶着一张透红了的小脸,弱唧唧地咕哝:“这个床,”声音越来越小,“……它不牢固。”

    她真的没有很用力,她要真用力了,床就成渣渣了。

    “嗯,不是你的错。”江织看了一眼那张超豪华的、从中间断裂了的、木制的vip病床,面不改色地帮他家小姑娘推卸责任,“都是床的错。”

    周徐纺懊恼地垂头。

    门口的母子俩面面相觑之后,都拿出了过来人的处变不惊。

    阿晚:“老板,用不用我们回避一下?”体贴如他啊。

    江织丝毫没有‘捉奸在床’的窘迫和心虚,穿着条格子病号裤,拿出了公子世无双的淡然处之。

    “去给我换个床。”他补充,“要牢固点儿的。”

    阿晚心想,他们是在床上打架了吗?

    当然,床没有那么快就换,阿晚先帮雇主大人换了病房,在填病床更换表的时候,原因一列,阿晚果断填了——剧烈运动。

    噢,他这该死的聪明才智。

    这是宋女士第一次见周徐纺,好奇得不行,明着暗着打量了人姑娘好久,唇红齿白的,她越看越喜欢。

    “你就是周小姐吧。”宋女士的脸很圆,身材可以说……很健硕,烫了一头洋气的羊毛卷,卷发上别了一个少女发卡。

    阿晚的体型,原来是像他妈妈。

    周徐纺站姿端正得宛如对面是面试官:“嗯,我是。”

    宋女士脸大,一笑呀,眼睛就眯成缝:“我是晚晚的妈妈。”

    周徐纺有点怕生人,一直不敢抬头,垂着脑袋鞠了个躬:“伯母好。”

    哟,跟个小学生似的。

    真乖,真懂事。

    宋女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顺了顺怀里大公鸡的杂毛:“双喜,快叫人。”

    穿着粉色手工编织毛衣裙的双喜:“咯!”

    周徐纺:“……”

    宋女士很热情,很自然熟:“我听晚晚说,双喜是你送给江织的。”

    周徐纺看着这只穿着粉裙子的大公鸡,是有点懵的。

    江织看她杵得跟块木头似的,拉着她坐下:“是你送的那只土鸡。”

    哦,原来是那只在江织身上拉过屎的鸡。

    周徐纺盯着公鸡仔细看:“它好像长肉了。”胖了好多圈,鸡腿也肥了几圈,宰了吃应该会很补……

    宋女士温柔地轻抚着双喜:“你和江织都忙,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儿,就先帮你们带着,要是以后你们想自己养,就接回去,养上一阵子就亲了。”

    阿晚越听越不对,怎么觉得他妈养的是孙子。

    关于双喜的话题就说到了这里。

    宋女士开始说正事:“推你的那个家伙抓到了没有?”

    “还没有。”江织把周徐纺的手拽过去玩,她扯回去,他又拽回去,乐此不疲。

    “天杀的狗东西!”宋女士暴脾气地骂了一句,扭头,“晚晚,你明天就搬到江织那打地铺,以后,不能再让他落单了。”

    阿晚真的很不喜欢他妈喊她晚晚。

    他拒绝,理由是:“他有洁癖。”

    宋女士的语气像吃了一斤小米椒,又辣又呛:“你还好意思说,双喜洗澡都比你勤快。”

    “我——”

    “我什么我!要不是你晕船,江织能被人推下海?”

    阿晚:“……”

    好吧,什么都怪他,他就不该晕船,他就不该不爱洗澡,他就不该出生!

    “他住我那不方便。”江织这么说了一句。

    宋女士立马露出了少女般的微笑:“不方便啊,那行,那就不住了,以后让晚晚早点去晚点回。”

    阿晚:“……”

    这不是他妈,这是江织他妈。

    从今天开始,他是孤儿。

    “晚晚,快把汤倒出来给江织喝。”

    阿晚倔强了三秒钟:“……哦。”

    算了,谁叫他长得丑。

    阿晚倒了一碗汤出来,宋女士先端给江织,阿晚又倒了一碗,宋女士又端给周徐纺:“小纺你也喝点。”

    小纺接了汤:“……”小纺还不适应这个新昵称。

    第三碗汤,宋女士自己喝了。

    然后保温桶里干了,阿晚的心也跟着凉了。

    宋女士还笑得像朵迎春花:“还有你们俩也是,就算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怎么也得等身体好了再——”

    宋女士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没脸说哟。

    ‘年轻气盛’的江织表情难得有点窘迫,而‘年轻气盛’的周徐纺钢铁得听不懂这段带颜料的话。

    宋女士是个善谈的人,就在病房了坐了十几分钟,从阿晚七岁尿床的事,说到了十七岁他打拳击比赛紧张得昏过去的事。

    阿晚全程生无可恋。

    等宋女士母子俩走了,周徐纺跟江织说:“晚晚妈妈人很好。”

    “晚晚?”刺耳,很刺耳,江织不太爽,拽着周徐纺的衣服把人揪到身边来,“林晚晚有个外号。”

    周徐纺:“啊?”

    江织随口就瞎编了一个:“叫林大壮。”

    周徐纺深信不疑,并且改了口:“哦,林大壮的妈妈人很好。”

    好乖。

    江织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嗯,是很好。”他同她细细说,“林大壮的妈妈原先有尿毒症,是我出钱给她做了手术。”

    至于林晚晚为此签了三十年卖身契的事,就不用说。

    周徐纺听了,很动容:“你真是善人啊。”

    江·大善人·织:“……”

    周徐纺看看时间,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江织不愿意她走:“回去做什么?”

    她把背包背上:“要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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