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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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最近打算戒了,医生给我检查说我的肺啊,黑的快看不见了。”他皱着眉,啧啧了两声,一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是在找肺部在哪儿,结果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旋即笑呵呵的撞了一下周衍卿的手臂,说:“哎,你说这肺是哪边来着?”

    “陈聿简,你少在这儿给我鬼扯。你说说看,你昨晚明知道我喝多了,还把丢在酒店里,咱们之间还要不要朋友了?”周衍卿依旧将烟丢了过去,陈聿简迅速的接住。

    他拿着烟,放到鼻尖闻了闻,说:“好烟,可我真不能抽。”她说着,就将烟放在了茶几上,“爷可不是你,爷惜命,忌烟酒。”

    周衍卿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笑说:“别以为你岔开话题,我就不会再追究昨天的事儿了。我的呢?”

    “我这不是来归还你的了么,昨天走的着急,连带着你的也一块带走了。喏,还给你,我还帮你把电充上了。”

    话音未落,周衍卿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嘴里叼着烟,扬起了拳头,“你最好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有天大的事,昨天把我丢在酒店里,而且还找了一个最不该找的人来照顾我!你故意的吧!”

    陈聿简忍着笑,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拍了两下,说:“有女人约我,我当然马不停蹄的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天大的事儿?再说了,我这是帮你跟你这小媳妇增进感情么?陆靖北和容政都跟我说了,我呢,还顺便看了一眼,长得不错,最关键是年轻。”

    周衍卿还是一拳头砸了下去,不过被陈聿简躲开了,笑呵呵的说:“别气了,你看你这脸色,再气下去,我多怕你一口血吐出来。这一大早,溅我一身血,多不吉利,我才刚回来,你对我好点。”

    陈聿简一边笑,一边拍他的背脊,说话也没个正经,显然是并不怕周衍卿的拳头。

    “滚。”周衍卿再度拍开他的手,倒是不再跟他纠缠,松开手,整了整衣服又坐了回去。正好这个时候,秘书泡了两杯茶进来,一杯放在周衍卿的面前,另一杯则放在陈聿简的跟前。

    陈聿简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谢,周衍卿胸口窝着一团子火气,抽烟便抽的凶了一点,没一会,一根烟就抽完了。还要拿第二根的时候,陈聿简伸手阻住了他的手,说:“行了,你的胃已经坏了,现在连肺都不想要了?抽那么多,也不补,还使劲抽。真是烟酒不忌。”

    “呦,听着还真是关心我,还在在意起我的身体来了,昨天饭桌上把酒都推到我身上的人是谁?我喝醉了把我丢在酒店的又是谁?不用说,我的助理都是被你给支开的吧。陈聿简,做你的朋友,还真是憋屈啊,我看咱两不如割袍断义算了。”

    “别别别,我这衣服我可喜欢的紧,给我割了我可不乐意,还没穿几次呢。”陈聿简依旧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周衍卿丢了手上的烟,又要过去揍人。陈聿简用手挡下,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昨个是真的有点事儿,再加上我确实是挺想看看你那个侄媳妇的,顺便就把人叫出来了。”

    “我说你生气个什么劲,又没给你扔大街上,昨天我也是看到你那侄媳妇到了我才走的,说到底照顾人这事儿,男人不如女人。我这样还叫做没义气?老五,你可别不识好歹啊。”陈聿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挑,转过头看向早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嘿嘿了一声,说:“怎么?是昨天发生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迁怒于我。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嘛了?”

    “能干什么?”周衍卿斜睨了他一眼。

    “能干的事儿多了,比如……”陈聿简刚要说,脸上的表情忽的顿住,旋即就哈哈笑了起来,一脸歉疚的说:“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她是个孕妇。辛苦你了,不过反正你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定力方面你应该很强。”

    周衍卿没理他,嘴里叼着烟,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说:“谈正经事。”

    陈聿简敛了笑容,点了点头,拿着茶杯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说:“这事儿,看样子需要让你家老头子出个面了。陆靖北说,这孙杰很有可能是查到了点什么,才半分都不顾及周家,对你下手。”

    “谁惹的祸,谁来摆平,而且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何必再那么大费周章呢,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回周家了。就算你和你侄媳妇的事情做的有点过头,你家老爷子的脾气你也清楚,诚心认个错,他肯定是会原谅你这小犊子的。”他说着,扬了扬下巴。

    周衍卿瞪了他一眼,这陈聿简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之一,新和是以周衍卿为核心,陈聿简和容政为辅助,三个人共同努力地结果。

    他们三个的感情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因此这关系还蛮铁的,说话也不必兜着。

    陈聿简忽的凑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话说,你前几年不是说从此不近女色么?以前陆靖北在你身边尝试着放过几个女人,人都要脱光了,你也不为所动。这次怎么了?忽然之间开窍了?还一招中,话说你那么厉害,当初对安盺也该这么做,没准你们现在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能不能不谈私事?”周衍卿只微蹙了一下眉。

    “这是公事啊,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侄媳妇而再次招惹这二世祖的么?也就是说让公司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女人,怎么能说不是公事呢。这么难得有个让你肯出头的女人出现,你要是满足了我心里的好奇心,我也就不怪你让我损失的那些钱了。能走出来,是好事,整天抱着一个女人不放,可不像个男人。”陈聿简终究还是点了一根烟,悠悠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来,没心略蹙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挑了挑眉,问:“安盺这篇终于翻过去了?”

    周衍卿再次皱了眉,“早翻过去了。”

    “噢……”陈聿简拖长了尾音,显然是不太相信。

    周衍卿也懒得理他,直接转开了话题,将话题移到了他的身,“这次在美国待那么久,有什么收获么?”

    “没,我就是累了,出去放松放松,之前跟着你高强度的工作,总要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们这种搞投资的,费脑子。你看,我这一回来就跟着你出去应酬,你还没给我接风洗尘呢,今个一上来还要打我,简直没良心。”

    陈聿简整个人往后一靠,唇角一勾,青白色的烟雾,从嘴和鼻子里喷出来。

    周衍卿呵呵的笑,说:“你这人就是欠揍,等事情解决了再请给你洗尘。”

    “好吧,到时候叫上你侄媳妇,咱们也认识认识。”

    周衍卿只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

    程旬旬举着小镜子发愁,看着脖子上那难看的牙印,还有嘴角不知道哪儿来的伤口,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嘴角的伤口还好说,可这脖子上的牙印,还有吻痕根本就没法子解释啊,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咬这个地方。

    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一定不简单,定是要引人浮想联翩,家政阿姨来的时候,目光瞥见她脖子,程旬旬立马就感受到了她有些暧昧的眼神,像是在说这小年轻,怀孕了还那么激情。真是能把她给尴尬死,害的她只能找个丝巾把脖子包住。

    而且这东西一时半会还褪不掉,程旬旬觉得很烦,过几天她得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啊,到时候要怎么见人,这种天气围个围巾会不会很奇怪?

    这该死的周衍卿,都是他的缘故,哪儿不能咬,偏偏要咬在她脖子上,一定是故意的!程旬旬将镜子用力的扑倒在了桌面上,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囧字。

    这两天,她在家里一直围着丝巾,周衍卿看了两天,第二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问她:“你有病?”

    “你有药?”程旬旬对他的怨念很深,这两天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之前一进门就能听到她响亮的叫一声五叔,这两天进门都安静的出奇。

    周衍卿被她这么给呛回来,自然是不快的,板了一张脸,也不说话了,直接上手,手长就是好,随随便便一伸手就扯到了她脖子上的丝巾,一点儿都不费力气。脖子上的丝巾一下就被他给扯歪了,程旬旬不高兴了。

    挎着一张脸,放下筷子,连忙把丝巾摆正,说:“你有病啊。”

    “你有药?”周衍卿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了她。

    程旬旬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可转念一想,这儿是他的地盘,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任性的资本,想了想,就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惨兮兮的说:“五叔,你就不要耍我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刚刚扯了一下丝巾,周衍卿倒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到现在一点儿都没有褪掉,看着十分明显,“你整日里都待在家里,谁来看你?你围着个丝巾,不更让人浮想联翩么,多此一举。”

    程旬旬撇撇嘴,只低叹了口气,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褪掉。”

    程旬旬本来想等这牙印褪掉了,她再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顺便再请陈枷枷和向冉吃一顿,也算是告别,她的身份,还是少跟她们见面比较好。

    然而,让程旬旬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她便接到了陈枷枷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在电话那头连着说了三个不好了,却愣是没说出关键。

    程旬旬皱了眉,说:“你先冷静点,好好的说,到底什么事儿。”

    陈枷枷吞了一口口水,说:“学校要开除你和冉冉,你先赶紧回学校吧!”

    程旬旬一愣,干笑了一声,“陈枷枷,你给我别搞恶作剧,我跟向冉做错什么了,要开除我们,就算要开除,总该有个理由吧。而且学校要开除我,怎么可能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一点预示都没有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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