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第166章: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第2/3页)
口的人,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
安盺站了起来,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走了过去,拿出钥匙开了门,并没有把她拒之门外。
安盺跟着走了进去,微微的笑了笑,说:“不久之前。”
“是吗?”
“我原本以为你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你今天下午没在公司,对不对?”安盺站在他的身后,顺手关上了屋子的门。
周衍卿换了鞋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然一笑,说:“你都知道了,还问?”
“见她了?”
“没有,我有事。”
安盺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周衍卿接过但没有喝,只是放在了茶几上,问:“这么晚一直等着,有事跟我说啊?”
安盺看着被他晾在一旁的温水,坐在了单人沙发上,说:“你真的那么听话?就这样放弃了?”
“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放弃,起码应该要努力争取一下,但这次你竟然没有。我觉得很奇怪,这不像你。”
周衍卿冷哼了一声,侧目看了她一眼,笑问:“那怎么样才像我?”
安盺耸耸肩,并不说话。
“我已经不是周衍卿了,不是吗?”他说着,便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说:“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回去了,还有我并没有去看程旬旬。”
安盺抿了抿唇,周衍卿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她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说:“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的。”
周衍卿闻声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说:“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你了解的是当初的周衍卿,而不是现在这个不是周衍卿的周衍卿。你以为你知道多少?笑话。”
“我们……”
“没有我们,是我和你。”安盺的话还没说完,周衍卿就立刻打断了她,轻笑了一声,说:“安盺,你在想什么。”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陈述句,听着似乎没什么意思,却包含了深意。
安盺心下微微一沉,心底涌起了莫名的情绪,想冷笑。这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是那么刺耳,难听,仿佛包含着对她的讽刺。
“你自便吧。”他稍稍侧头往后看了一眼。
安盺放在身前的手不由紧了紧,指甲死死的掐着指关节,微微发疼。在周衍卿即将走进房间的瞬间,厉声道:“我就不能想吗?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们,我是一枚棋子,每一次选择我都无条件的站在你们这边,为了你们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牺牲。”
“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颗棋子,我就不能想了吗?周衍卿,我为什么不能想!如果我当初就知道我自己根本就不是你们家的人,我一定不会这样选择!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
“就算我失去所有,起码我还有家人,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们是家人。可原来我失去了整个世界,包括这所谓的家人。不,不是失去,是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拥有过这些东西!你们凭什么!”
安盺一字一句都是说着,“周衍卿,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怀过你的孩子!你知道我要下多大的决定去打掉他!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以为我们是兄妹的时候,有多痛苦!你又知不知道支撑我继续下去的信念有很大一部分因为是你!因为我要帮你!”
她冷笑着,眼里没有一滴眼泪,为了这件事她的眼泪已经流完了,她再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她不想恨,不想怨,可一切的一切让她无法放下,也无论如何放不下。
她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扯住了他的衣领,“从来,我爱的都不比你少,你恨我厌恶我唾弃我,我都忍受着。曾经我想这些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离开这里,永远的消失在你的面前。”
“我不想让你难过,更不想让你因为我和你之间那可笑的**让你心里膈应不舒服,我愿意背着骂名永远消失。我真的很想很想做一个无私的人。”
她脸上带着自嘲的笑,转而抱住了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说:“我想无私的爱你,想只要你开心幸福就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我以为我可以,就算知道我根本不是宋家人这件事之后,我也曾试图做到放下。可是我终究是做不到了,周衍卿我觉得我做了那么多,总该得到点什么,你说呢?”
她抱着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话音落下,周遭便陷入了死一般都沉寂。周衍卿一直没有说哈,也没有动,双手垂在身侧,没有丝毫动作。
良久,他才低声说:“我该说什么?”
“不用说,可以抱我一会吗?”
周衍卿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有抱住她,只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扯开了她的手,将她从身前推开。
“晚了,我想休息了。”
安盺低低一笑,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我们明天见。”
周衍卿的眸色微沉,只说了两个字,“再见。”
……
程旬旬在进监狱之前要交出身上所有的东西,而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枚戒指,一直没有摘下。
“放心吧,等你出狱的时候,这些都会还给你。”
程旬旬没有说话,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哼笑了一声,乖觉的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第一天,她在牢里睁着眼睛到天亮,谁在她隔壁的一个女人盯着她看了很久,她仿若未觉。
第二天依旧如此,直到一周以后,程旬旬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你看什么?”
“噢,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会说话。”她笑了笑。
程旬旬并不觉得在监狱里带着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她转开了头,不愿意再多说话,就算是在监狱里,也是有规矩要遵守的。
并不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们是要工作的,并且并不轻松,程旬旬心态不好,整日里愁眉苦脸,从来不跟人交流说话,毕竟她是被冤枉的,跟这些真正犯过罪的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说是改造,但监狱这种地方到底还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程旬旬自然是不愿意多接触,也是怕会惹到麻烦。
她的心并不平静,内心十分郁结,这种郁结一直持续了一周,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自杀。
“是不是想自杀?”
这人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程旬旬猛然抬头看向了她,这会她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一周这个女人一直在她身边徘徊,晚上睡觉在她身边,工作在她附近,就连吃饭都跟她坐在一起。
这里是群体生活,程旬旬想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大概也只是在厕所的时候了。
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吃饭,耳边皆是碗筷声,只有程旬旬和她互相对视着一言不发。
她夹了一块干菜肉放在了程旬旬的碗里,笑说:“多吃点肉,你看你才来了几天而已就瘦成这样,在这样下去等你出去,都该瘦没了。”
程旬旬低头看了一眼那块肉,多是肥肉,她看了就想吐,碗里的饭菜都没怎么动,她本就没什么胃口,也不怎么想吃东西,更别说是肉了,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你是什么人?”程旬旬略带一丝警惕的问,眼里满是防备。
“你的狱友啊。”对方笑呵呵的说着,顺道喝了一口汤,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匆匆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冲着她伸出了手,说:“我叫陆筱,你可以叫我筱筱,比你早两年进来,至于什么罪咱们就不说了吧,都是些不好的回忆,你别问我,我也不问你,好吗?”
程旬旬依旧有些警惕,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对于她的这种热情有点不能接受。
陆筱是个好看的女人,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程旬旬几乎可以想象她在外面时的风光。见着她一直没有反应,陆筱直接伸手抓住了她捏着筷子的手,用力的晃动了一下,笑说:“日子还长,你不可能永远都不说话,巨人于千里。”
说完,她就收回了手,开始专注吃饭,不再说话。
程旬旬整个下午都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个看起来十分开朗的陆筱,内心忽然就产生了一丝好奇,她在想,是不是外面的人有特别交代过什么。
俞学钧是华侨,在这边的势力有限,那会不会是周衍卿?想到这里,程旬旬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
陆筱听见,低声说:“哎呦,从你进来到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虽然这个笑的含义并不怎么好,但总归是笑了,看来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脆弱。”
经她这么一说,程旬旬一下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了一副冷若冰霜巨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沉默不语,低头弄自己的床铺。
“你叫什么名字?”她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友好的询问。
程旬旬并不理这份情,整理好了床铺之后就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你不想说名字也没关系,告诉我你姓什么,日后我叫你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那不然我叫你小喂好了。”
陆筱一直在她的耳边说着有的没的,程旬旬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话?”
陆筱停了话头,脸上的笑容渐淡,想了想,说:“嗯,因为你好看啊。”
程旬旬等了她半天,还以为她能说出点什么理由来,不由嗤笑了一声,说:“睡觉吧。”
“你真的好看啊,我没骗你。睡觉之前你起码得告诉我你信什么啊。”陆筱不敢了,直接坐在了她的床铺上。
程旬旬皱了眉,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推了她一下,低声说:“你干什么。”
“好了,实话告诉你,我觉得你跟我刚进来的时候很像,我怕你会像我一样做傻事,进监狱不等于死亡,活着的话总有出去的一天。”
程旬旬闻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阵,程旬旬便躺了回去,双手搭在肚子上,闷声闷气的说:“我叫程旬旬。”
“晚安。”陆筱一下就窜了回去,特别灵活。
之后,她们两个做什么都在一块。
陆筱的乐观态度多多少少是有些影响了程旬旬,起码一直有她在身边说话,程旬旬不再像开头几天那样沉郁,但那个自杀的想法依旧留在心里,她只是想找个解脱的办法。她太难过了。
……
程旬旬入狱之后,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一般,再没有丝毫动荡,每个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大家好像都开始决口不提程旬旬三个字。
一切好像跟往常一样,又不那么一样。
跟裕丰合作的香港富商今天专门飞到栾城同周景仰见面,为表诚意,周景仰还亲自去机场接人。
富商姓陈,叫陈培礼,不但在香港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在大陆同样做的有声有色,其实他现在大部分的生意重点都在内地,但他多数时候还是留在香港,而子女都在外面工作,听说一个个都挺有成就的。
但他对自己的生活**保护的非常好,再者他们为人十分低调,没什么是非,因此很多资料他们想查也查不到。
周景仰听到陈培礼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疑问,他现在对陈这个姓有些敏感,所以他也让人查过,信息虽然不多,但看着并不像,资料上说这个陈培礼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而且从年纪到背景,各方各面都不符合,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这陈培礼早就应该来了,但一拖再拖,到今天才真的过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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