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2/3页)
连榷走出房间,身上又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摸索着拿过墨镜和盲杖,往门外走去。
“你又要出去?”
“嗯。”
“行吧行吧,是嫌我唠叨了我知道。唉,儿大不听话啊。”连妈妈也不问连榷是去哪,“早点回来啊。”
“嗯。”连榷应了声,合上家门。
他没有立刻走向电梯,而是放轻了脚步,走到柳平川门口,摸了摸门把,那袋橙子已经被人拿走了。
连榷又给柳平川打了个电话。他有些在意方才听到的重物被拖拽的动静,但电话没有人接,屋里也没有一点儿声响。
连榷收起手机,打算晚上回来时再来看看,转身才迈开步子,踩住了一张纸片。连榷蹲下身摸索着捡起,软绵坚韧的触感告诉他那不是纸,而是一片花瓣。
一股淡淡的玫瑰味。
连榷丢下花瓣,摇头失笑,柳平川八成真是谈了恋爱,他还是别胡乱担心了,万一人家小两口在屋里做些啥,他反倒打扰了。
柳家门后,一个男人趴在门上,通过猫眼看着连榷远去,才缓缓折回客厅。
男人很年轻,肤色偏白,偏长的头发没有打理,像乱蓬蓬的鸟窝,他的眼神透着阴郁,眼眶底下一圈严重的青黑,他深一步浅一步地走进客厅,摇摇晃晃地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了似的,然后他扑到沙发上,这才能看出男人个头很高,身子比沙发长一大截,但他很瘦,一双手上皮贴着骨,几乎没有肉。
在男人的胸膛下压抱枕,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男人闭上了眼睛,轻轻浅浅的呼吸仿佛要断不断的丝线。
沙发边上,丢着一束散开的玫瑰花,玫瑰花边的地毯上,是蜷缩着身子的柳平川。
柳平川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死死盯着男人,脸渐渐涨得通红,脖颈、额头爆出血管,眼里满是红血丝,但他一动不动,只是以这样的姿势盯着男人。
男人扭头看向他,缓缓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脆响,像是解除了某种禁锢,柳平川猛地喘上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呼哧呼哧地,像条被抛上岸的鱼。随着肺部重新填充了空气,柳平川的脸色渐渐恢复,但他依旧无力地瘫倒着。
“你......到底是谁......”柳平川有些绝望,这是他被男人囚禁的第三天。
“连诜。”男人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并非在回答柳平川,更像是在提醒自己:“我是......连诜。”
连诜又一次抬起手,轻轻一招,柳平川便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住了一般,被拖到了沙发边,轧过了一地的玫瑰,花刺划破了他的皮肤,血腥味里混杂着花香。
连诜按着柳平川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
柳平川动弹不得,他是砧板上的鱼,连诜则是悬而将下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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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榷按照约定前来进行深度催眠,温庭烟却吃了一惊。
温庭烟深深地打量着连榷,想要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一点蛛丝马迹。“真的想好了?”
“嗯。”
温庭烟站起来,拉开他身后的蓝色遮挡帘,露出一间宽敞的诊疗室,房间中央有一张酷似按摩椅的躺椅。连榷在温庭烟的引导下在躺椅上躺好,配合地戴上监测心率和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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