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君

    第十七章 新君 (第2/3页)

老人,不知是害怕脸上再多出一条尺印,还是对刚才的话语有所沉思,终究未说出一字,转身快速跑出巷落。

    孔新安走到那座如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聚贤学院”之时,门口有一人似乎等待许久,一头雪丝,满脸疲惫。

    聚贤书院押院中使——黄泰禾,掌管书院出入并监守院门。

    此职向来便有宦官充任,可老周皇在上一代院主上任之时,为了打消监视二字,直接交与院主自己任命。

    而这位黄泰禾更是看着曾经那些少年长大的。

    孔新安快步向前,拂动衣衫,微微拱手道:“黄伯,让你受苦了。”

    一身青衫的和蔼老人连连摇手,腰杆弯的更低,“使不得,使不得,你现在是一国圣人,叫老奴老黄便可。”

    孔新安扶起老人,抬头将眼前场景收入眼底,脸上万般唏嘘。

    依旧是以前那套四合小院,窗明几净,地不染灰。

    素来不喜透漏内心的孔新安,如今想要大声的说,放开的说,说于这座小院听。

    黄泰禾亦是不停的擦着眼眶,柔声道:“都在呢,和以前一样,就是当初你和丁秋他们种的常青树没了,实在是长得太高了,院子都藏不下了。”

    黄泰禾目光流转,回想起某事笑叹道:“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偷偷砍下那几棵常青树的时候,你家先生可心疼坏了,不吃饭也不教书,就躲在屋里生闷气,那可难不倒老黄我,我就告诉他是丁秋砍去换酒喝了,因此那小子好长一段时间没理我。”

    老人温和嗓音顿了顿,指着院内笑道:“你瞧,前几日刚种的树苗都生绿了。”

    堂堂一位十境圣人,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情绪,声泪俱下,“黄伯,谢谢你。”

    老人本想像以前一样拍拍那人的肩膀,可看着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腰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哽咽道:“你这娃儿,当年一个多俊的书生,现在怎得变成这副模样了。”

    腰悬令牌的孔新安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走出了一步。

    这处不大的小院顿时亮起一道道琉璃金光,更有若隐若现的读书声不停环绕耳前。

    那个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儒家圣人,衣衫无风自摇,双袖饱满如含缕缕春风。

    他又是向前走出一步。

    腰间令牌颤动不已,院落金光逐渐化为实质,老人白发生黑发,身形不断往上拔高。

    他不再停步,直接一口气跨过那间刻有“聚贤书院”的古旧院门。

    此时院落再无什么白发佝偻老人,只有一个眼含十里春风,大袖飘摇的俊俏白衣先生。

    他满脸泪水,在那几棵常青树下缓缓跪倒,哽咽道:“先生,我回来了!”

    ——

    数日后,太安城皇陵前数百文武官员低头而站。

    最前方则是身穿孝服的周家正统血脉。

    二皇子周权,三皇子周巡。

    紧接其后的便是沈皇后和贵妃苏若兰。

    那位白发白脸的老宦官周生面朝百官,朗声道:“跪,叩首,起,再叩首,起,三叩首,起。”

    所有人皆是叩首三次,双眉紧皱,为周鸢的驾崩而感到惋惜。

    宦官周生往后退了一步,朗声道:“礼部尚书宣词。”

    随后立即有一个双鬓雪白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上前方,拿着一卷诏书朗声道:“崇阳国三三三年,周皇,周鸢,雄才大略,宽严并济,知百姓苦,解百姓苦,一生兢兢业业保我崇阳国百年平安,于子时驾崩,享年一百六十三岁,溢号“承天皇帝”,至今日开始,所有官员百天之内不能屠宰,一月之内不得婚嫁,并昭告崇阳国所有寺观,必须鸣钟三万次,以此悼念,礼成!”

    此话过后立即有一人哭嚷道:“我崇阳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沈皇后主持大局,安定民心啊。”

    那位站在前方的妇人,一双丹凤眼,柳叶眉,柔柔俯身说道:“我只是一个深宫妇人,哪懂的什么安定天下,万一没做好,岂不是寒了众臣的心。”

    立即又有一人双手抱拳说道:“以下官所见,还是先问下周公公,帝王可留有遗诏。”

    那位沈皇后眯了眯眼,“自然如此。”

    白发白脸的宦官周生从袖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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