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道阻且长
第四十七章 道阻且长 (第2/3页)
间,爪风环影把陈安的身影笼罩的风雨不透。陈安左冲右突都不能逃离分毫。
这次两人都没有再往慕晴身上递招了,刚刚是迫不得已,现在陈安已经受伤,身手大不如前,败亡是迟早之事,所以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再如此作为。他们当然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自持身份不屑为之,而是确实不想伤害慕晴的性命。陈安武功太高,他们很难留手,那寻找玉珏的线索就着落在了慕晴身上,所以他们是真心不想让慕晴有恙。
任中虚一边防止陈安搏命,一边与木晷联手缩小攻势范围,以逐步推进的方法企图用手中的利刃将陈安绞杀当场。
忽然,场中灼热之气腾起,任中虚心知陈安临死反噬,连忙爪影一敛,佯攻慕晴迫使陈安救护。那边木晷也荡起双环为之策应。
却见陈安对怀中慕晴不管不顾,身形一矮躲过木晷环刃就是一记炎阳焚心掌狠狠的拍在木晷小腹。木晷算准了陈安抱着一个人身法快不了,才敢如此托大,实在料想不到其竟能突然加速。所以这一掌挨的结实,整个人如同破布袋一般抛飞出去,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任中虚也是一愣来不及变招,一爪抓在慕晴肩膀,却觉入手处甚是柔软,全然不似人体。“慕晴”肩头吃他一抓,立时炸裂开来,爆出漫天棉絮。
任中虚何等人物立时知道上当了,陈安早在刚刚路过贫民屋舍的时候就行了李代桃僵之计,他心中惊骇之下,身形急退,但已经迟了。陈安舍了假“慕晴”,左手空出,反手一记寒殛鬼爪,自任中虚肋下掠过,带其一阵紫色冰渣。
任中虚并没有任何疼痛之感,只觉左肋一凉,随即一股阴寒之气,直冲心脉。他大惊失色,多年的养尊处优,使他早已遗忘了生死搏杀的大忌,惊慌失措之下,就地一滚,抄起地上不知死活的木晷,就飞身远遁而去。
陈安目送其逃离,忽然一阵晕眩之感袭了上来,胸口烦闷难忍,他一张口把一股逆血吐了出来,才稍觉清爽了许多。心中暗叫侥幸,现在的他实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两次爆发体内真气更是贼去楼空,刚刚若是任中虚不是那么惊慌,而是留下来稳扎稳打的话,逃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他哪里知道,任中虚十余年未曾受过如此重创,先被其气势所慑,再加上同伴生死不明,又察觉自己中毒,多管齐下,早麻了爪子,哪还有不逃跑的道理。
陈安运功封住身上诸大要穴,现在还不是疗伤的时候,他心中记挂慕晴安危,强撑着伤势,向刚刚自己放下慕晴离开的房舍走去。
那间房舍十分破烂,但在一圈破烂的房舍中间,反而不那么显眼。房中只有一名老妪,早已经被陈安击毙在床上,多年的暗司生活,让他对闯屋杀人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他不是卫道士,也不会去管那老妪是善是恶,他只知道一切威胁到自己关心之人生命安危者,都该死,无所谓无辜与否。若不是人体太重不利于伤重的他发挥,他都能抱着那老妪当替死鬼,让任中虚击杀。
陈安走回来的时候,老妪的尸体依然摆放在床上,但里床的慕晴却不见了。
陈安眉头一凝,昂首轻嗅,他习惯在自己所接触过的人身上施放香引。那是一种他特别炼制的香料,每个人所能闻到的气味都有些微差异,他就是利用自己所属的独特气味来定位被自己锁定的目标,再配合圣廷独有的追踪之法,想找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无有不准。他先前寻找慕晴和慕少平皆是使用此法。
此时他循着一贯的谨慎态度,放轻步伐,溜着墙角,躲避月光,隐在黑暗之中,向着香气源头逼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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