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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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对证 (第1/3页)

    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黄夕笑了笑:“如果你不信,那就当是无稽之谈吧。”

    我说:“你是不是发现了张回有问题?”

    他说:“不是。”

    我说:“有什么你就直说!这牵扯到11个人的安全!”

    他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你们保重。”

    黄夕真的退出了。

    他离开车队,沿公路返回库尔勒,然后去哈密,他将从那里返回山东。

    车队剩下了5辆车。

    我让大家停下来,在公路上聚集,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大家互相看了看,静默。

    魏早先说话了:“二×!”

    没想到,这个退伍兵这么有脾气。

    接着,他怒气冲冲地说:“临阵退出,这不是涣散军心吗!”

    我说:“不说了,来去自愿。我和浆汁儿没问题,你们呢?”

    白欣欣说:“就算你退出,我也要继续。”

    号外说:“我也继——继续。”

    张回说:“我继续。”

    徐尔戈说:“我继续。”

    魏早说:“就算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布布说:“我没问题。”

    孟小帅说:“大家都去我就去。”

    衣舞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说:“走起!”

    从这个地方,我们就离开了公路,扑向了茫茫的戈壁滩。死亡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出现了,我的心又提高了一截。

    第一辆车上是魏早和向导。

    第二辆车上是布布和徐尔戈。

    第三辆车上是孟小帅、号外和四眼。

    第四辆车上是白欣欣和衣舞。

    最后一辆车上是我、浆汁儿和张回。我开的是路虎卫士,白色的。

    坚硬的公路没有了,偶尔在戈壁滩上能看到两条车辙,断断续续,走着走着又不见了。我们看到了一辆无人认领的卡车,它被大风吹翻在路旁,不知道多少年了,几乎看不出颜色,玻璃都碎了,四个轮胎是瘪的。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车里没有尸骨。

    浆汁儿举着手机在拍。

    张回坐在后座上,一直没说话。

    我和浆汁儿的后脑勺,都在张回的监控下。我们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和动作。

    我把车停下来,回头说:“张回,你和浆汁儿换换。”

    浆汁儿说:“为什么?”

    我说:“副驾不安全,保护女性。”

    张回听了这话,赶紧“噢”了一声,打开车门跳出去。

    浆汁儿没客气,她说:“那我去后座睡觉了啊。”

    我说:“有毯子,盖上点儿。”

    浆汁儿说:“你的毯子?那还是算了吧。”

    浆汁儿拎着她的挎包去了后座,我和张回并排坐在了前面。

    继续行进。

    我们尚未进入罗布泊。

    戈壁滩上,根本不见人烟。只是很远的地方出现过一排低矮歪斜的土屋,那叫土窝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不知道是铁矿工人住的,还是犯人住的。

    这是我们最后见到的人类房舍。

    戈壁滩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车子有些飘。

    我说:“张回,咱们聊聊天吧。”

    他说:“好哇。”

    我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他说:“省司法学校。”

    我说:“你能讲讲监狱的故事吗?提提神。”

    他说:“其实,在监狱工作很枯燥。”

    我说:“在外人看来很神秘。”

    他说:“我们监狱有两个犯人,他们进来之前在同一个县城,一个是南霸天,一个是北霸天,有一天,他们为了抢地盘,率领几十号弟兄火拼,满地都是血,最后,那些弟兄都跑光了,剩下他俩决战,南霸天砍掉了北霸天的鼻子,北霸天咬掉了南霸天的一只耳朵。他们被判刑之后,都送进了我们监狱。放风的时候,两个人不能见面,只要见了面,立刻就像疯狗一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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