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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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帐篷里吧。”

    布布看着浆汁儿,很宽厚地笑了:“我一个人睡就行。其实,我喜欢安静,我女儿布丁丁回家的时候,我们都睡两个房间。”

    正在挖坑的张回直起身来,说:“周老大,那我睡徐尔戈和号外那个帐篷。”

    我说:“行。”

    众人开始忙活晚餐。

    气温下降得非常快,大家纷纷换上了厚衣服。布布甚至穿上了一件花棉袄。

    晚餐是牛肉火腿,熏肠,煮白菜,下挂面。

    我们喝了酒。

    我拿来吉他,给大家唱歌:

    在那片温带草原上,我和她相遇。她的毡房离我最近,算是遥远的邻居。我喂过她的枣红马,她缝过我的军大衣,很好的天气。我和她种族不同言语不通,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默默相依,据说这样的爱情天长地久,没有悲剧。后来吧,我回到了城市,四处奔忙追名逐利,偶然想起旧日情人,如今又是谁的邻居?那片天肯定还蓝,那片草肯定还绿,可是我把浪漫丢了在何方,可是我把哭声丢在了哪里……

    唱完了,大家鼓掌。

    布布问:“这么好听,谁的歌啊?”

    浆汁儿抢先说:“周德东的。”

    布布问:“周德东是谁?”

    我说:“一个不出名的歌手。”

    这时候已经10点多钟了,天彻底黑下来,我们亮起了车灯。

    大家吃饱喝足,把垃圾埋进沙子下,各自回帐篷休息。

    营地很快安静下来。

    荒漠第一夜,别看大家又喝酒又唱歌,我却清楚,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坠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那是解不开的死亡威胁。

    我和浆汁儿的帐篷挨着房车,对面是魏早和帕万。

    我旁边是布布的帐篷,她对面是徐尔戈、号外和张回。

    这种军用帐篷就像小房子,可以睡下10个人,就算三个人睡在里面都是奢侈的。之所以买这种帐篷,只是因为它牢固,不会被荒漠大风吹倒。

    我们在营地西南大约100米的下风口,搭建了公共厕所。

    走进帐篷后,我和浆汁儿各睡一头,睡袋与睡袋相距3米。

    她把绣着小红花的黑色挎包放在旁边,在睡袋上坐下来。风推动着帐篷,“呼嗒呼嗒”响。

    浆汁儿说:“你辜负过多少女孩啊?”

    我把吉他放在睡袋旁,看了看她说:“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了?”

    浆汁儿说:“你自己唱的啊。”

    我说:“其实我的情感经历挺单纯的,遇到我老婆,结婚,然后离婚。”

    浆汁儿说:“男人的鬼话。”

    我说:“你不信就算了。”

    她说:“你有那么多女粉丝,肯定不乏胸大无脑的。”

    我说:“女粉丝的那种喜欢只在精神层面,不真实。”

    浆汁儿说:“你老婆是你的粉丝吗?”

    我想了想说:“曾经是。”

    浆汁儿说:“她也不真实?”

    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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