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嘘~ (第2/3页)

用爪子扒拉着树叶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想要就这么度过我第一个流浪的晚上。

    到了深夜,月光更冷,晚风更凉。风吹过树林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可四周又极为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半梦半醒间,忽的我听到地面开始有轻微的沙沙响。这个晚上我过得很警惕,一直紧绷着没有放松,官能便也比平时更为灵敏。我感觉到地表面有微弱的颤动,很奇怪,不知怎么让我想起电视里小鸡破壳的景象。

    “沙——!”

    我全身一抖,瞬时睁开了眼睛,一下从坑里跳起来,心跳得很快,毛也瞬时间炸开了。沙沙声还是没停,我清楚的知道这些声音是从地里传出来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我汪汪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样危险,早知道我会被抛弃,我一定不会再给那女人脸色看了,也不会不理她,还朝她龇牙吓唬她。这样或许我现在就不会是在这诡异的山郊野岭,而是舒舒服服的躺在温暖的狗窝里等待投喂。

    在夜里我的视线也很清晰,这周围的一切都能尽收眼里,就算是一些一点如豆子大的东西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满地发黄的落叶,稀疏点点的草丛,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诡异的沙沙响。直到终于,一只灰白干枯的手掌破土而出,直直伸长着露出地表。手臂皮肉极为稀薄,有的是一根形状清晰的手骨,上面的经络血脉犹如根系细细密密缠绕其上,如死尸一般。五根手指僵硬弯曲,指甲乌黑发长,还夹带着泥垢。

    不多时,又一只一模一样的手冒出来。

    “汪!汪汪!”

    瞳孔紧急一缩,尾巴紧紧夹着,我紧张更紧张的连连退后几步。

    什么东西!地里居然冒出双手来!

    不止如此,那双手伸出后似是要活动筋骨,以一种极为曲折的角度弯曲,夜里骨头相碰发出的咯吱一声清脆无比。紧接着,手肘弯折手掌撑住地面,黑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泥地中,动作形状极其怪异,一个借力,如拔萝卜般,又一张奇离古怪又骇人的脸从地里冒了出来。

    我抖得已经和树上被风吹得要掉不掉的叶子一样了,而如果能看见我的脸色,也一定同那叶子般又枯又黄。我已经吓得连腿都软了,也完全忘记了逃跑这回事,只差两眼一翻昏过去。

    只见那张脸同他的手一般灰白枯瘦,一层薄皮覆盖其上,骷髅同他只是差了这么一张皮。他的眼睛若失去了眼眶,圆突突的瞪出来,布满血丝和眼浊。他的头发稀稀拉拉挂在头上,黑白间杂,垂至肩膀。一口森森白牙如老旧的器械机关,上下嘎吱嘎吱摆动。连带着那锋利突出的脸颊骨也上下动起来,直欲戳穿薄皮露骨而出。

    而后,又继续有其他相同的从地里冒出,雨后春笋般,一截又一截,慢慢拔高。又像是游戏机里的土拨鼠,而我则希望自己手里能有根锤子,将这些恐怖又可怕的东西敲回地里去,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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