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去支教

    002、去支教 (第2/3页)

地就会进入一段长长的隧道,陷入漆黑之中。

    耿浩就是从大山里出来的,每每经过高山隧道地带,都会倍觉熟悉。有些人因为从小生活在平原地区,极少见过这样的山势,每每都会扒着窗户往外看,觉得新奇的还会拿手机或是拿相机拍照记录下来。

    见有人对大山有兴趣,几个大山出来的孩子就开始讲起了山里老人口中流传的怪异故事。坐在旁边的大叔爷爷听见了,他们也存着一肚子的经验故事,被这些大学生吊起讲故事的兴趣后,不自觉地就加入了讲故事的阵营,临时开启了故事会,倒是为路途增添了许多乐趣,旅途带来的疲惫也被扫去不少。

    几番交流之后,大家之间的关系也熟络了许多,几个同去一个县村的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规划着日后如何患难与共。

    耿浩性子内敛,加上他是一个人去一个村,也就省去了找队友的想法,在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一个爱睡觉的女生后,就自己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拿着一本武侠小说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看累了就听着故事会里的新奇故事。关于大山里的故事,耿浩也有一肚子,也都是听老一辈儿说的。

    到了市里,他们几波人分开了,各自成群结队,乘着火车,去往不同的县。B市就是一个贫困的市,它下面还有几个国家级贫困县。耿浩和三个同学是一个县的,坐在车站里又等候了五六个小时。

    B市的火车站很小也很破旧,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夏季炎热,候车室里又人多,热量聚集严重,就算坐在原地不动,身上都是层层的汗水流淌。在火车上享受了空调的凉爽甚至是寒冷,转而就在候车室里蒸桑拿,忽上忽下,冰火交替,身体还真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候车室四处通风不畅,百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捂在一个空间里,不断发酵,让人难以忍受。

    车站如此,就有些人开始受不了,不光是女生,有些男生也开始了爆粗口,低声骂着这车站的恶劣环境。耿浩早已习惯忍受这样的候车室,但身上的燥热他很难忍受,只能想办法让自己静心,此时决定用起唯心主义那一套,坚信心静自然凉。可嘈杂的环境,高温带来的燥热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只能拧着眉等着启程的时间。

    这个车站,进站检票口就只有三个,他们能相互目送着对方的离开。由于环境的恶劣,临近支教点的忐忑心情已经算不得什么,大家只希望能尽快离开候车室,因而看着先行启程的人,后启程的人总是满眼艳羡。可当自己真的要启程的时候,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们陷入了更深的忐忑。

    市级的火车站都是这样,那县上得是怎么样?更何况,他们还要下乡进村。

    耿浩他们四个人是倒数第三波上车的。

    这次的路程没那么长,只用了两个小时的路程,在下午五点四十二的时候,就听到火车上通报,“黄杨县,到了”。

    他们四个人相互帮忙,取下繁重的行李下了火车。他们唯一的女生的箱子是他们几个里面最重的,有个叫张南的男生好奇问了一句,女生说里面装了很多的书籍资料。那个男生大喊佩服。另一叫孙赫的男生和那个女生同班,解释那个女生就是个标准的学霸。

    对于习惯读书的人来说,走到哪儿都不会忘记带上几本书,耿浩也是这样。只不过他大学四年都是待在图书馆借阅,自己根本没买多少书,能带的也就自然不多。更重要的是,他每月的生活费都很有限,很难挤得出钱去买上几本书。

    黄杨县的温度不是很高,闷热潮湿,应该是才下过雨。皮肤接触到空气,感觉有点黏糊。

    当地政府有人接待了他们,让他们在县上休息一天再去乡里。接待他们的人叫黄然,只有二十七八岁,带着副黑框眼镜,留着寸头,穿着衬衫西装裤黑皮鞋,身材矮矮的还有些发福,笑起来很是讨喜。

    黄然很是热络的和他们聊天,问起他们的学生时代情况,对他们勇于来偏远乡村支教这种行为做了褒奖,也介绍了黄杨县的近日情况。黄杨县最近连续下了五天的大雨,今天才停。

    “看来是你们的到来,给我们县带来了福气啊。”

    黄然如此说了一句。他们几人不好意思地客气了两句。耿浩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那位大学生,他已经记不得名字,但一直记得他对自己的影响,也一直觉得,遇见他是自己的福气。也希望,自己能成为某个人的福气。

    黄杨县的街道不宽,主要街道也才是两辆车并行的宽度。面包车顺着山边车道平缓前行,两边窗户打开,车辆带起来的清风灌入车辆里,让他们一阵凉爽。

    “这儿的空气可真好。”他们之间唯一的女生将脑袋贴在窗口,忍不住感慨。

    在火车上时,耿浩了解过,她叫刘凤雅,是个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

    “我们这小地方比不上大城市,唯一好点的,就是空气质量好些了。”黄然笑着开玩笑。

    刘凤雅点头:“毕竟是没怎么被污染过。”

    路的一边是高山峭壁,另一边是深深的沟壑。沟壑那边也没有栅栏,只要稍微一个失控,就能直接滑到山下去。行驶了没几分钟,前面的车辆突然排起了长队,停在原地,打着后车灯。

    “前面又堵着咯。”司机烦躁又无奈地告诉他们事情情况。

    “几个小时之前,来的时候还通行了。怎么又给堵上了。”黄然用地方方言和司机交流。

    还好他们的方言和普通话差的不是特别多,只是有些语音语调不同,耿浩他们还是能很容易听懂的。

    “挖一点通一点,现在又撞上清理道路的时候了。等上一二十分钟吧。”

    司机将车熄了火,后面已经排了两三辆车。

    “这两天下暴雨,山体滑坡了,前面正在清理,咱们还得等等。”坐在副驾驶的黄然扭头跟耿浩他们解释情况。

    几个人表示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山体滑坡?有人受伤吗?”刘凤雅担心地问了一句。

    “滑的时候没车从这儿过,没伤着人。”黄然热心回答。

    “这儿没伤人,中岭那儿有个村子,滑坡埋了一家人呢。”司机就像是一个百晓通,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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