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阳节登高赋志 明月通意误中隔

    1 重阳节登高赋志 明月通意误中隔 (第2/3页)

哮出无穷无尽的爆破力量。杨明文在可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推入到高速的极至,车像利箭一般飞梭,如一泻千里的奔叫的洪流,生命在飞扬,四个轮像愤怒的火山的喷射。可月望着明文,明文的激情在操作中挥洒自如,以致让可月沉醉。这个男人,比她想像的更让她出奇。

    车终究停靠下来,在可月思想之外的那么一瞬,如一场梦,甜而又美,刚开了个头,黄鹂儿一声婉转啁啾,拂晓就浸破了梦,人却掉在了梦里头。可月喃喃地说,暮春山野里低徊的燕子的呢喃似的:“好的东西,都会终结吗!”恰是一股绕过枝叶的风抚过明文的周身,明文舒散全身后一仰,重心稳稳地交给椅背,视野透出前窗,是极微淡着灰蒙的夜空,波茫茫的宇宙把一部轿车缩放到小而又小,使其成为宇宙的虚无。人是宇宙虚无的精灵,宇宙虚无的精灵却有实在的精神,浅浅的惆怅,淡淡的哀伤,秾丽的某种思念,抑或深远的莫名的缅怀。极速的驰骋竟让明文的心绪错综起来,如薄薄的青雾般升腾拂绕。以至明文疑惑自己对可月说的“怕上帝不高兴”的语气究竟是幽默,诙谐,还是调侃,都不是,可又都是。

    “他老人家也对这感兴趣吗?”

    “那可不!你想呀,突然地,一辆红色高级小轿车嗞溜一下泊在了他脚下,他老人家为之一惊;忽然又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间至纯至美的少女,他又为之一喜;一惊一喜间,他又恍然发现车里还坐着个丑的乱七八糟的男人,败笔,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败笔,足以使原本可以绝世称奇的丹青失之颜色。你说,他老人家能高兴么?所以最好别去招惹他,把车飙到他的门槛上!”

    “不管是变相的夸我,还是胆小的托词,但现在,我要你陪我去散步,在没有月色的灰蒙的长夜散步。”可月也不明白,自己的眼神为何离不开明文,除了明文,眼神游走到什么地方都空乏。更要命的,可月发现自己对明文的专注,是一种无意识的,极自觉的行为。

    没有文明的灯火的污染,夜反成了一个好夜。郊野的风透着清凉,渗漫着田野的味道,使灵魂挣脱出文明而归属于原本的自由。款款的悠步,两个人踱着相同却又不同的心事,披一身宁静,整个世界都庄穆。可月握着明文的手,步子停下来。沉默如此沉重。尔后,明文猝不及防,可月双紧搂他的腰,她的呼吸在他的耳鼓上流走的清晰,他的心在她的呼吸声中贲张颤抖。有一双眼放出青光,刺破夜,直逼明文过来,那不是郑文铎的眸子吗?蕴着愤怒!矛盾使他不知所措,紧张使他心慌意乱。这是怎样的爱呀!割舍不下,放不开手。郑文铎究竟在哪里?!

    “明文!今天是我的生日。”风轻轻地吹过来,把可月的话捎向远方,远方的更远方……

    明文轻轻地吻了吻可月的鬓丝,如此温情,似乎是一生情爱的倾注。夜空让人幸福而又忧伤。明文仿佛看见自己良心上的友情在碎裂,他不能再允许自己情感的泛滥,他要制止自己。他必须这样做!只见可月温婉地说:“如果,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如果这个特别的日子可以许给人一个特别的愿望,我只希望有个特别的人陪我,带着他一生的爱情陪我走过这个特别的日子。纵然,这一切仅只有一秒,——足够了。”她的语气轻缓悠长,仿佛透过一个世纪又回到他身边,她搂紧他,伏在他身上,深意浓浓地说:“二十年又如何,三十年又如何;对我来说,有一种人,你哪怕才认识他一秒钟,可他对你生命重要,这就已经足够了。你说呢!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上帝,——”这一刻,她似乎倾尽了她的一生,她的一生,仿佛从这一刻真正地开始。

    明文怕这渴望去爱却又无法去爱的人对他柔情;而心里他又止不住憧憬所爱的人的柔情蜜意。他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上帝。他想大叫,最好能脉脉地告诉她:“我爱你——。”像一场雨,就在要倾洒的时候,云散去了。他说不出来。他为自己难过,难过地心酸酸地想掉泪。沉默最好,比黑夜还能掩盖一切。片刻,于他,仿佛是许久许久,他说:“生日快乐,永远快乐——。真希望此时能有东西送给你——。”

    “你有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