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花店开张呼朋换友 晏席饯别辞亲离友

    2 花店开张呼朋换友 晏席饯别辞亲离友 (第2/3页)

他说他要在故里陪祖母,就算真得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门开的一霎,俩人都愣住了:一个风尘仆仆,从难民窑逃出似的,一个神色恹恹,如炼了狱般。

    可月前几日偶得了感冒,以为挨一下就过了,照常跟着朋友忙着筹划花店的开张;那料想昨日病情突地加重,以致朋友不得不请了医生来瞧,打了一个多钟头的点滴。晚上十一点多,朋友困乏难耐,觉得可月也没有大碍,次日还有事张罗,就回了家。囫囵浅睡了一夜,翌日,可月早早地就醒,接了明文的电话,人更觉得万般失落,就赖着懒得起来,迷糊地躺着。

    明文洗了脸、头,掸了身上灰,准备出去买早点,餐桌上却已摆了摊鸡蛋,面包,牛奶,可月在餐桌旁正等着他。明文埋头吃了一阵,头一抬,可月正痴呆呆地望着他。吃,是一种幸福;望,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下午,单晓惠来看可月。可月给单晓惠与明文做了相互介绍。又坐了一会儿,明文告辞回家看父母去了。

    “一个品茶,一个饮水,边听音乐,边看书,边聊天。哎!既渡河,汝又奈何!千万别把我当作一只爬进盘子的不识趣的虫子。”

    “我可还没见过会按门铃的虫子。若真是,也让世人开开眼界!”

    “是吗?昨天晚上是谁用眼神留我的!这女人,真可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见了自己的主,就忘了旁边也有一根同难中的骨头。……”

    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人便又商谈开店日期及事宜,妥,然后又谈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

    次日,明文买了水果又看了一回可月,可月其时已痊愈。回来之后,明文在屋里看了两日书,写了写文字,心中总有些不畅。

    十月末的一天傍晚,鲁子锋打电话叫明文出来喝酒。见了面,鲁子锋说失恋了,处了大学四年的女朋友说要出国,不想有牵挂,让他不要等。明文宽慰了两句,心想:失恋,至少表明曾经有那么一回;自己呢,还没开始,结局都注定。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心痛,索性又邀了几个朋友:仓廒,郑文铎,魏阳,陈望归,贾仁德。仓廒是明文父母的干儿子,故仓廒与明文的情感自与众不同;子锋,文铎,明文,仁德是从小耍到大的朋友;望归,魏阳,明文是大学时的挚友,自号“时代三友”。酒过三巡,话就决堤了。对女人,各有各的看法;对事业,各有各的见解。惟独明文少语,面对文铎,脑中竟时有可月影貌闪现,内心越发觉得自己可恶,便只顾喝酒。

    酒醒了,又一天开始了。明文起来,头有些沉,洗漱完毕,来到客厅,仓廒正品着茶,看着电视。

    “昨夜我该没出格吧!”

    “没有。”仓廒说:“就是有点怪。”

    “怪?我怪吗?我怎么没发现。”

    “你是个激情的人,偏偏昨夜少语,失恋的倒是你,反不是鲁子锋。”

    “我没说话吗!”

    “说了,当然说了!就一句。”

    “就一句!你记得可真清。”

    “散伙的时候,你一手抱着鲁子锋的肩膀,另一手拉着郑文铎的手,说:‘真爱一个人,有缘份就珍惜她;否则,就学会宽容她。爱不能做忿恨的婊子!’想想,你说得也太哲理了。”

    闲话少叙。且说魏阳要到北京读研,陈望归准备留学,大家又聚了一次去眺江楼。眺江楼九层,蜿蜿蜒蜒的窄楼梯攀得人眩晕;到了顶层,放眼一望,境界甚是阔大。临末,明文在“流年簿”上题诗一首:

    “偶怀示友人

    何日跨金戈,大刀挺沙漠。雁飞胡南天,兽走汉北郭。

    长缨索敌首,胡绳规我国。欲将壮志年,付与青史若!

    00年11月明文携友人游而记”

    大家诗兴忽被勾动,决意串连首诗,兹为他日记忆:

    “江楼暗起九天波明文

    骚若星辰文若河文铎

    轻生一剑破楼兰子锋

    重志三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