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文广明文大侃人生 情对情错真情人生

    7文广明文大侃人生 情对情错真情人生 (第3/3页)

做不到。”可月双手紧紧搂住明文,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爱你,是要让你生活得更好;如果爱是这样,我宁可放弃,我宁可放弃爱你也要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否则,我的爱就不配爱。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幸福就是爱过你;我最大的骄傲,就是听到别人提到你时语气里充满钦佩。你难道忍心让别人把你我的殉情归结为对我的诘难吗?你忍心世上所有人来指责你爱的人吗?你愿意她死后受这种不公的待遇吗?你忍心吗?”

    “可月,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如果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你从来从来也没有失去过我,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请你记住,我一切都是你的,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从你这里拿走我一丝任何东西。我只能属于你,所以,你幸福我也幸福,你痛苦我也会痛苦,——”她感觉明文比刚才平静了许多,她把明文慢慢拽到车上,她发动车,带着明文离开了那该死的桥。

    到了她家,可月对他说:“今夜,让我们只属于彼此,明天之后,我们都将重新开始,所以,请你今夜一定要用一生全部的爱温存我全部的爱,让今夜成为永恒,当我想起今夜,我就会想起我们是如此深沉地相爱过——”……

    “哥,你怎么在这里。”

    明文听见妹妹叫他,他才发现自己追忆太深入,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是现实的一部分。他答应了一声,问:“你不睡在干嘛?”

    “起夜呀!这不就看见你蹲在这?”她突然小声说:“想可月姐了吧!你在那树上刻得字我早都看过了,别以为我不明白。”

    “小孩子懂什么?”

    “我都上大学了还小孩呢?”明若又小声说:“你绝对想可月姐了!”

    “我睡觉去呀,不和你在这闲扯。”明文转身悄悄地回屋,他怕玩牌的人发现他消失了半天竟然没睡。

    正月初二明文一个人回到兴城值班。他想约子锋出来玩一下,子锋说他正在破一起大案;再约文铎,没想到文铎竟没回来,正在暗地里采写走访新闻稿。明文心里感叹这两人是用命在工作,便没了聚得兴致,仁德约他,他推说值班走不开。

    文广十五就要走,十四日两个人找了个小酒楼叙叙旧。

    人还在,情还在,物多半已是是而非,际遇自然业已不同当年。两人就着小火锅,一边悠闲地品着酒,一边追忆别后的诸多往事。更多的时候是明文听,文广说。忽然明文问文广:

    “子矜现在还好吗?”

    “正在接受腿部肌肉训练,暂时离不开轮椅。本来过年想回来,但听说你已接婚,我听她妈妈说,她一度情绪很波动,甚至放弃治疗,不过你放心,最近我给她打过电话,她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件事,她还让我代她祝福你和夏慧。”

    “是我对不起她!”明文抬起酒杯,示意大家喝一下。放下酒杯,明文续上酒,接着说:“你是不是当初后悔把子矜介绍给我,你也许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吧:我和子矜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心里早已有一个女孩。”明文掏出烟两人点上。

    “情感这事,没有谁绝对的对和谁绝对的错,只是她晚了一步而已。”文广发现明文的眼神很是低沉,知道愧疚在啃噬着他的心灵,便想宽慰他:“缘份这事,不一定非要当恋人,不一定非要结婚,其实彼此做个朋友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彼此打个电话问候下,至少还有朋友的情谊。既然已过去,就让它过去,何必想那么多。既然爱过对方,一定都是想让对方幸福,不然她也不会去国外。来,我们喝一个。”

    两个人就子矜聊很久。然后文广话题一转问明文:

    “那你怎么和夏慧结了婚?为什么没回到曾经的那个她身边和她结婚。”

    明文听文广这样问,思绪乱涌,也不知从那说起。他想了想,说:“婚姻这事,当它来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你呢?我虽然和裴若玉只见过一两面,但能感觉到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我这一生做得最成功的事,就是遇到若玉。”提到若玉,文广的幸福与激动都能从眼角溢流出来,他说:“你还记得那天她给你们说我和她结婚的事吗?”他见明文点点头,便接着说:“那时,你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有多糟,我真得撑不住了。回兴城已是不可能,没那脸呀!真得,兄弟,我都想到一死了之。”明文听到“一死了之”,手中的筷抖了一下,他掩饰住内心的震动望望文广,文广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幸福追怀中:“那时,我们已交往一段时间。有一天,她突然抱住我说:‘文广,我想和你结婚?’我说:‘和我结婚?你知道我的现状吗,我马上就一无所有了,明天还不知道要去哪讨饭呢?’‘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讨饭吗?你要知道,女人能搏得更多同情,你算算,我嫁给你,就算讨饭也会比你讨得多,你可算捡着了。’她拉着我就去登记领证。拿着结婚证,我都像在做梦,我对她说:‘这就算结了。’她说,我们应该再庆祝下。我们俩跑到一个面馆,她只要了一碗面。我说为什么不叫两碗?她说,这象征以后咱们就在一个碗里吃饭。其实她知道我已连吃两碗面的钱都没有了,她不过是想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罢了。”文广的声音激动中而暗含一丝哽涩,他说:“我让她吃,她就拿了筷子,给我喂一口,她再吃一口。她说,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你的就是我的,听到没有,不能给第二个女人;当然呢,我的也全部是你的,如果你不要,那你就是嫌弃我,你嫌弃我我就会心痛,当然也就会恨你,甚至还要用长长的指甲挠你,你还不能还手。你知道吗?我心里当时就想,我就是把命达上,我这一辈子也要让这个女人过上好的生活;如果有一天我要背叛她,我一定在背叛的前一秒杀死自己。后来,她把她全部的积蓄拿出来,她还向朋友、亲戚借,总共凑了几十万。她说:‘拿着,这可是我的全部哟,你一定要赢,我可看好你。’说什么我也不敢要,万一再打水漂,你说我拿什么还。她说,欠挠是不是。我说我怕输,我说我输不起。她真就在我身上狠狠地挠了一下,说,输不起你就赢。第二天,她上班前给我写了张纸条,她说:‘我本想辞职陪你一起经历风雨,但我知道你经过上一次挫折之后就开始怕输。所以,我给我们留了一条退路。请你放开手脚去干,今天输了今天再来,没有输一辈子的人,只有放弃了一辈子的人。我喜欢你无所畏惧的样子,喜欢你对整个世界充满舍我其谁的气质。爱你的玉。’你知道吗,她年薪十多万,可那段时间,她每天从来不打的上班,她每天吃最便宜的食物,她用最廉价的化装品,她基本不买衣服,买也是淘减价货——”

    “来,为你的成功,也为天底下所有最伟大的女性干一杯!”明文举起酒杯和文广一碰而饮。说的人已动情,听的人也被触到情感深处,他们只想用酒来浇奠一下自己的情绪。

    临近分别,文广对明文说:“人的一生,到处都是风险。你们也一样,可你们又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有翻身机会。明文,和我一起做实业吧,你当头,你的思想境界比我高,咱们俩联手,珠联璧合,前途大好。”明文笑笑,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拍拍明文的肩,笑着说:“兄弟懂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若想换个环境,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头把交椅,只要你来就是你的。”

    明文得了子矜的电话,但他并没有给子矜打,不是不想打,而是怕打了又说什么,说了之后又怎样?与其暧昧,不如明了,与其纠葛,不如痛断。债欠下了,还不了的,下辈了一定好好还;这辈子,只能说声对不起,只能默默地祝福——

    在生活场上,每一个人都是主角,演着别人不懂的悲欢离合;而每一个人又在不知中充当着配角,装饰着别人,或者不小心忘了自己。唯一的,我们现在都还在生活场上,扮演着那个本该的,或者不该的属于我们的角色,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