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节已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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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生子。他本能地抗拒,却在所谓的“妻子”带来春花姑娘残破带血的衣服时,再次屈服。

    当躺在床上与这个陌生而残忍的“妻子”赤身相对时,郑已感受到的只有屈辱,无尽的屈辱。他多想一把推开眼前这个女人、这具恶心的身体。

    但他不能这样做。

    整个过程中,郑已没有感到丝毫欢愉。他只是机械地做着自己不得不做的事,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身下这个女人。

    任耳畔故意传来的浪语娇啼、**婉转如何妩媚,他只觉着鼻腔中始终萦绕着一股血腥气味,令他忍不住想要干呕。

    是春花的血衣散发出的血腥气味。这种气味,只需碰过一次,便足以令郑已终生难忘。

    当组织虚情假意地问他想要潜伏在C国哪里时,郑已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古柏村。他只想离春花生活过的土地近一些,再近一些。吹她吹过的风,淋她淋过的雨,走她走过的田野山峦,听她听过的鸟语蝉鸣。

    就像,她在身边一样。

    至于化名,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郑有财”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只因,这个名字,只属于他与她。

    他喜欢在整个村子里闲逛,只为感受她的气息。与此同时,他的心理也开始病态地扭曲。他渐渐抛弃了一切美好,如同自虐般疯狂破坏自己的形象,自暴自弃,极尽所能地让自己变得猥琐变态,从其中寻找一种快感。

    这二十三年里,他画地为牢,不曾离开古柏村一步。他也渐渐地由最初那个壮志凌云的年轻人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村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废人。

    二十三年,一事无成。

    他堕落着,所有人都觉着他从里到外已经腐朽烂透了。

    但又有谁知,他也曾是一个明净澄澈的少年人。

    但无论他的生活如何污浊,有一处一定是干净的。

    一个黑瓦罐,一罐白糖水。

    每日清洗,每日换新,二十三年,一日未断,一如初见。

    如同一个执念,三十四年前种下因,二十三年间苦修行。

    只为修一个,今生今世求不得的果。

    至于瓦罐上的标记,不过是一朵迎春花。

    只不过,迎春花,一朵寓意相爱到永远的希望之花,永远迎不来那一个叫做春花的姑娘罢了。

    时光静静摆渡,一切的相安无事都不过是命运施舍的顺流而下。若有一日小舟搁浅,那就意味着一段故事抵达终点。

    而故事中的人们,也是时候分别了。

    第二十一年,郑已收到了一样东西。

    一组由耳坠改成的坠子。

    一对溅血的陈旧发黑的银坠。

    “为组织做最后一件事。做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接到指令后,他毫无感情地杀死了所谓的妻儿。做这些事情时,他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我终于,能去见你了。

    小傻瓜。

    两年筹备,一朝动手。

    在动手前的那一夜,他满心欢喜期待,想过无数与春花姑娘重逢的画面。他一定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打理一番,他一定要离开过去生活的阴影,余生,与她一起生活在阳光下。

    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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