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云横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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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人,往往最认真。

    说是玩笑,不过是不想第二次受伤。

    云落发自肺腑地相信,是他欠了天横一条命。这个念头一朝形成,便被云落一直贯彻了下去。他对天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

    可天横期待的未来里,没有云落。

    一颗真心,用的好是明珠,用错了地方便是鱼目,只会烂在大街旁,无人问津。

    他们俩,一个想的太多,一个想的太少。想的太多的人经历的太少,不懂人心可贵;想的太少的人经历的太多,终是情深不寿。

    小时候,云落总爱半夜爬到天横的床上,钻到天横身边,每每总是把天横弄醒。每当这时,天横总是嫌弃云落。但最后,也总是天横搂着云落沉沉睡去。

    Hades港重逢,云落以为,他们总算能永远相依相偎互相扶持着走下去了。惜造化弄人,清河坠楼后,他与天横正式的重逢,竟是在天横的婚礼上。

    在云落眼里,于妙妙是一个入侵者。他既恨天横背叛组织,又恨天横背叛自己、背叛誓言。

    无处发泄的恨,总要找一个决堤的破口,倾泻而下。

    所以,于妙妙何其无辜,却依旧成了第一个遇害的人。

    可是云落不曾想,从一开始,这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誓言,只是他自己的誓言。

    自己的誓言,与他人何干?

    云落,绝不能说是一个好人,但好像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杀过很多的人,也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可于天横,他又是那样的重情重义,敢爱敢恨。

    只能说,云落的心里有个排序。

    而天横,放在首位。

    ……

    占有与喜欢,不过是在面对一人时,你感受到的是痛苦折磨还是满心欢喜罢了。不欢喜便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有欢喜了,才是真喜欢。——又是两句话

    Hades港,云落被陆谨渊重创。待勉强恢复时,天横仍是坚持每天检查其伤口愈合状况。每日例行,云落自是有些不耐烦了。等到天横又一次准备拆换纱布时,云落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松开。”

    “不松不松就不松。不过是被枪打伤了一双腿,又不是折了,早就不痛了,何必这般小题大做呢?”

    “胡说。伤口长在自己的腿上,怎会不痛。”

    “是啊,伤在我腿上,你又怎知我现在是痛还是不痛?”云落开启无赖模式。

    “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你痛?”得,天横的回答,直接把无赖模式转接到了无限循环模式。

    见天横毫不动摇,云落又开始插科打诨:“我一见到你,心中只剩欢喜,腿伤又算得了什么?便是断腿之痛,也不会觉着有多痛多难熬了。”

    “你见我……是真心欢喜?”天横脸上大写着“不信”二字。

    “真心,当然是真心!自是比真金还真!”云落忙不迭答话。“在溱港手里呆了这么多天,若不是时时想着天横哥哥,我怕早就要难受死在溱港了!”

    “无事殷勤。”

    “怎会是无事呢?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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