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入赘的诗人
第二十三章 入赘的诗人 (第2/3页)
结婚是因为她是独生女儿,不愿离开父母,而我是上门女婿的最佳人选。于我而言,与蝶结婚,纯属是奔她的父亲去,为我的未来找个靠山。正如岛城人后来议论的那样:攀了权贵,摘了高技。就那么回事。
洞房之夜,蝶在我的怀里哭了一夜。无论如何,我觉得委屈了蝶,感觉对不起她。天亮时,我给她擦了擦眼泪。她抱紧我,反倒安慰我:“不要放在心上……我妈到了更年期。”她那么一说,令我眼里有些痒,一抹,竟是泪水。我笑了笑,在她耳边有点动情地对她说:“对不起,我用余生偿还你!”
我与蝶结婚后不久,马列老太太的身体更不如从前,尤其怕声响,稍大一点的声音都可能导致她心绞发痛。她的脾气更是变得暴躁无比,常常因为我们不小心弄出的一点声音令她像个骂街泼妇不能自控。
蝶心疼母亲,与我约定:说话不能大声,走路脚步要轻,厕所冲水的时候要小心翼翼。电视电话就更不用说了,全部关闭。
这些我都能接受。
最不能接受的是晚上与蝶那个的时候,也不能弄出丝毫响动。时间一久,我连跟她那个的兴趣都没有了。当然,蝶正是孕期,所以,渐渐地,她也懒得去管我那兴趣。
我们家基本上是靠手势过日子。
蝶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大,马列老太太的身体也愈加糟糕。社长与蝶一商量,请了个保姆带着马列老太太回老家乡下疗养去了。于是,这个家就由典着大肚子的蝶来操持了。
我惊骇地发现,文静与柔弱只是蝶的一件漂亮的花棉袄,当婚后的她换上灰布围裙,她就变成了一个像她母亲一样能干而强势的小女人。我在这个家基本上没有发言权,家里家外,无论大事小事,一概由蝶说了算。蝶的脾气越来越大,我的一点点闪失,都可能令她大发雷霆歇斯底里。
女同事们告诉我,妊娠期女人情绪波动较大,生完孩子就没事了。
就这样熬过了冬天,女儿便出生了。
没有想到,女儿出生后,蝶的言行变得更加霸道与蛮横,脾气变得更加烦躁而易怒。与马列老太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愿意与我进行任何沟通,她的心里与眼里只有女儿。我除了晚上与她同卧一床表示我还存在外,其它时间我基本上算是空气。后来,我连睡觉的位置也被剥夺了,因为,她担心我睡觉压着女儿。我也正好图个清静,于是,搬回到结婚前住的那间保姆房。
这样也好,我把所有精力与心思全部放到工作和诗歌创作上。
我工作更加卖力,常常自告奋勇跟报社请求去外地采访,去得越远越好。事实上,我是不愿回家。更重要的是,我已疯狂地爱上了诗歌创作,拿蝶的话说,我已成为诗魔之徒。我甚至经常翘班把自己关在家里苦苦写诗,所以,得罪了单位的领导,也惹怒了蝶与她的父母。但我全然不顾。我可以为创作一首诗抛开所有烦忧与杂念,我可以头悬梁锥刺股只为等待一首诗的诞生。我常常整晚坐在电脑前,让灵魂进入诗歌的天堂,让生命遨游蓝色的诗海——诗海浩瀚无边,女神凝眸含笑……
感谢那个炎热的夏天,感谢死鬼兄弟邹健,感谢那个无风的夜晚,《老邹的爱情》让我在岛城一举成名,我一夜之间成为了“著名诗人”!
那个自娱自乐的夏天,我创作了无数“流传”于岛城网络的诗歌。我打开电脑,点读着自己的一首首诗歌,一次次被自己的诗情与才华震撼与感动。一种玉树临风君临诗坛的感觉总是油然而生于我心。
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我。
一个暮云低垂蝙蝠乱窜的黄昏,我打开电脑,收到了一个自称是香港玫瑰园出版社的编辑的MSN邮件。他说长久以来一直关注着我的诗歌,而且,非常喜爱我的诗歌。他说他们玫瑰园出版社有意向出版我的诗集,他问我是否愿意合作。
“愿意!”
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他。岛城再傻的诗人也会懂得出版一本诗集是奠定诗坛地位的最伟大举措。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仓促,几乎是腿抖手颤地给编辑回复:“谢谢你们对岛城诗歌艺术的关注与理解,谢谢你们对我的诗歌作品的喜爱与抬举。我非常愿意与你们合作,出版我的诗集。”
电子邮件发出后我便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