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旦的说我女儿是急症暴毙而亡。”

    原本赵仵作还老神在在,可随着许楚动作落下,他的神情也微微有了变化,满目不可思议。虽说他曾听闻眼前的女子帮着许仵作破过几宗案子,可那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事儿,能有女子行验尸之事本就贻笑大方,就更别提出什么女神探了。

    然而眼下,他却是额头出了薄汗,更不会再怀疑许楚只是个沽名钓誉的主了。毕竟,寻常家哪里会有女子看尸体犹如看花一般?恨不能把毫毛都数个清楚。

    他一想到自己验尸之时的大意,心里就不由的打鼓,随着许楚说出确切的死亡时辰开始,他心里就惶惶不安起来。不过却仍然不信她会查到什么旁的问题,毕竟做钱家的少奶奶可不是谁都有能耐近身的,更何况少奶奶身边丫鬟跟婆子也是不少的,若真有危险又怎会不引起人的注意?

    赵仵作不敢轻心,之前的怠慢跟不屑也渐渐被担忧取代,自己更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许楚的一举一动。

    可无论他心中有多少念头,眼下都被惊的一愣,尤其是被张老爷一责问,更是慌乱起来,“什么印记,我怎不知?莫不是你在此造谣生事,要混淆视听?”

    许楚循声看了一眼赵仵作,目光清寒说道:“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决。验尸何等严肃之事,又其能造谣生事?赵仵作当初验尸,只看身体无有伤痕,所以判断为暴毙,那我且问你,你可研读过《疑狱集》《折狱龟鉴》《洗冤集录》?那你可知,涂醋法?可知白梅饼回烙法?这般耳熟能详,甚至戏文里都能窥见一二的法子,你一无尝试,二无查探,又怎能说检验仔细?”

    女子脊背挺直,双眸冷凝,“我不知你如何勘验得出的急症暴毙,但却也知道人命关天之事,万不能心存侥幸,若非三日后尸斑之中显现出压迫痕迹,你又怎知这不会是一桩冤情?”

    “你你......你真是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那你又怎知钱少夫人是午时没得?”赵仵作脸色乍青乍白,死死盯着许楚,紧握拳头秃自挣扎强说道,“便是我做了几十年,都未必能那么清晰的断定时辰,何况今日距钱少夫人出事已是三日之久,尸身的尸斑早已不可做为依据判断。”

    “谁说勘验死亡时辰只能看尸斑?”女子斜眼看了赵仵作一眼,不欲与他继续纠缠。可想到如今仵作多为屠户验尸,甚至许多说书人都曾言说仵作是“误执伤痕,颠倒错乱,不一而足;若遇开检重案,无不瞠目束手”。这般下去,就算仵作正直,也真难免会出现冤假之断。思及此处,她便略略摇头,继续说道。

    “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许楚摘下手上的手套,只见她二话不说,伸手抬起了钱少夫人的胳膊。那尸体早已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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