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白婆汤

    不问白婆汤 (第2/3页)

    话中的这个郎君,指的是异北城主赤萧铭。这句忠言是告诫有病要服用白奶奶开的药汤的人,宁可去偷窥城主沐浴被打死,也绝对不能对这药汤的熬制过程感到好奇。这话以前在木疆错听来是大家言重了,现在他觉得概括的相当精准,如果换作自己,宁可去偷看城主大人洗澡,即使被抓住了被照死了打,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喝这个东西的!!

    药材一份一份地进了锅中,手边只剩下那条肥头大脑的东海福鱼了,取了鱼胆握在手中,把鱼身放进门口的大木盆里,想着明天洗洗干净应该还可以炖得出一锅好汤。

    瓦罐中的酸苦之味已经浓郁到了极点,单凭这气味就可以猜到这药的味道会有多可怕了。就算知道不是给自己喝,木疆错在挤破苦胆的时候手也是忍不住抖了两抖。做完这些,木疆错拿起药方对照,可看到后面的一段话之后,嘴角莫名地抽了抽,

    “药材尽数放入后,盖上盖子继续熬煮,直到药汤煮至浓白清香即可,须令其在其在丑时服下,切记。”

    熬至浓白清香??

    认真的?

    木疆错揉揉眼睛,又仔细辨认了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许是着急要出城去约会,白奶奶最后这几条写的越发地潦草,再三确认之后证明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既然这么写了,那就熬吧,熬白?

    这个可能有点难度,木疆错心想。

    散着腥苦气味的胆汁入罐,木疆错飞快地盖上盖子掩住那股味道,掌心还握着挤破的鱼胆皮还有沾黏在手中的腥臭汁液,出门去将胆皮扔到小院中的雪梅树下,蹲下身捞了一把白雪来搓手,搓揉了好一会,换了好捧白雪,掌心的腥臭味仍然没有去除掉半分,可即便如此,木疆错还是机械般地重复着,脑中同时也在质疑自己:

    他方才为什么要用手掌整个握碎?为什么不用指甲掐开一道口子再挤进药汤里?

    但很快就为自己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概是因为这样比较爷们儿吧!

    在屋里呆的久了,衣甲上冻住的冰已经被暖化了去,成了湿漉漉的一片紧贴在皮肤上,这刚出来一会儿,碰了些寒风又开始有了要重新凝结的意思,湿了衣料再遇着冷风,是会感觉更加寒冷的。木疆错不自觉的连打了两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取了干衣去客房换上。暖炉上还坐着药,定是没有办法再烧热水洗澡了,木疆错也就只拿了块干棉巾简单地把身上擦干后就换了。

    客房闲空了很久,屋顶窗角都破旧地露了些间隙,呼呼地往屋里灌风。这是木疆错小时候住的屋子,他也是好久没进来过了,用换下来的湿衣服堵住漏风的几个缝口,再三确定捂好了之后木疆错才闭紧房门。这房子如今即使不住了也不能任它破败成这幅样子,想着过几天自己不当城督了,定是要找个时间好好拾掇拾掇这间屋子了。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迈着步子进了东间,这会儿红薯应该是熟了吧?

    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只有早上呼噜地一碗凉稀粥之外就再没有一粒米下肚,玩儿命地卖了力气干活,可除了顿揍其余什么也没捞着,木疆错觉得他这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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