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禾此人,非死不可

    元禾此人,非死不可 (第2/3页)



    那之后,婉儿就像是失了神智一般,白日里嗜睡,临至天暗就会醒来,口中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就像是疯了一般!先生、先生…您可是有何解救之法啊!”

    “呵、”起云把整座宅子都查了个遍,府中的一切九尾都已经了然于心,他突然嗤笑了一声,问道,“你确定你家婉儿身娇体弱自小就没有出过家门?”

    “不知先生此话何意?”孔老爷不明白九尾所指。

    “孔老爷您方才说,你的女儿身娇体弱,可为何您府上的仓房里会有一屋子的兵器?瞧着您这商贾气质也不像是习武之人,而那些刀枪剑戟比外头铁匠铺卖的要小上不少,倒像是为女子专门打造的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孔老爷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子突然修眉横竖,一拍扶手站了起来神色激动,“你是什么人!”

    “我?”九尾抱臂靠在椅背上,“方才已经说了,在下只是个野僧罢了,况且从进门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这屋内,没离开过半步,这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芝草!出门前我还嘱咐你叫你请一位姑子来,你怎么办的事!”孔夫人明显不接受九尾的这个解释,把矛头直接转向带九尾来的那位妇人。

    “夫人饶命,奴才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位姑子,可没成想是位先生啊…不过夫人,这先生一看就不是庸人,定是有神通的,一定能救小姐...”

    “闭嘴!”孔夫人抬手挥起一巴掌把那个叫芝草的妇人扇到一旁,像是还不解恨,抬脚一踹将她踢出了老远。

    “念芝,有客人在、别耍性子,成何体统!”孔老爷斥责了几句,那年轻的女子仍是满脸的不高兴,但还是收了脾气坐下来,口中骂道,“还趴在那做甚?快滚!”

    “是是是、”

    “先生,是这样的,”孔老爷慢条斯理的解释,“我家婉儿她自小就体弱,却对耍枪弄棒极有兴趣,我也就婉儿这一个女孩儿,便也就格外宠她,她想习武,我便就请了位师父来教了几年,仓房里那些兵器,都是请人专门为小女定做的。冒昧的请问一句,先生从进门之后就在这小厅中用茶点,又是如何知道我府上有存兵器的房间的…?”

    “自然和芝草说的一样,我有神通,有意见?”九尾好整以暇,“还有吗其他的吗?”

    “还有?”孔老爷不明白九尾所指,“还有什么?”

    “自然是你女儿遭遇的怪事了,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家婉儿遭的这事不是无缘无故,”九尾站了起来,“有个书生要向你家小姐索命。”

    “啊?!!”孔老爷的眼神突然就慌乱了起来,手不自知地拍着自己的膝盖,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呢...”

    “哼!”坐在一旁的那位孔夫人听到九尾提起这件事,甩了袖子便要往外走,“口中大骂,姓孔的,家丑不可外扬,你最好把这个臭算命的赶出去,不然以后在这城里,你孔士前就是最大的笑话!”

    见那位孔老爷一脸愁相,九尾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无妨,不便相告就作罢了。只是您家小姐说,那声音在她身旁吟诗,不知,吟的是什么诗?”

    “这个啊,小女神智尚且清醒的那些日子常常会写一写莫名其妙的字,后来到了失智之时也会在夜晚低声诵念,至于这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实在不知。”孙老爷赶忙遣人去取。

    很快,一叠厚厚的册子送到了九尾的手上。

    “您看看,”孔老爷也凑了过来,“这都是婉儿写的。”

    “这字竟然是红色?”九尾粗略地翻了翻,这每一页上的内容都是一致的。

    “哦,那应当是朱砂吧。”

    “是人血。”九尾皱眉看过去,这么重的血腥气,他们都浑然不知吗?

    “啊?人血?!怎么可能!”孔老爷听九尾这么一说,吓得脖子都缩了缩,他本就佝偻,人也生的讨喜滑稽,这么一缩脖子,看起来更是好笑。

    “血腥味,你们闻不出来?”九尾将册子递地近了些,让孔老爷和几个家奴都闻了一遍,几人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巧得很。”

    九尾突然笑了,上面写的那些字,他好不熟悉。

    熔池水深洗我浊魂

    熔城焰光煅我残生

    悲仇怨泣苦

    唯吾解吾恨

    求不得

    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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