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可堪哀(老道士旧事一)

    第十章 往事可堪哀(老道士旧事一) (第2/3页)

    “做这种事的人应该赶出村里,充当什么救人的英雄好汉,白白连累了我们。”

    张云舍站在人群中,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内心很愧疚和惶恐。但他心想,就算自己此时出去承认救了道人,可如今又何处找得到那道人?且看看他们如何处置大伙。

    领头的黑衣人见到没有村民出来承认,眼神一扫,手一挥,就有数名黑衣人开始杀人,一个、两个、三个,手段凶残且利落,地上很快有几具尸体。

    霎时间 ,惨叫声、哀嚎声、哭声混成一片,有的人瑟瑟发抖,有的人屁滚尿流,有的人当场昏厥,场面十分凄惨。

    张云舍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群人的残暴和疯狂超出了他的预想,赶紧挺身而出,大声说到:“你们住手!道士是我救的。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是不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黑衣人手一挥,其他人停止了杀戮。黑衣人嘿嘿笑到:“早点招供,何至于连累这么多人,让这些蝼蚁枉死。快说,道士在哪!”

    张云舍紧张说道:“我是救了他不假。可他早已走了,不知去了哪,只留下了这枚令牌。”说完,掏出令牌。

    村民们看到原来是张云舍闯了这等大祸,均是怨恨地望着他,甚至有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黑衣人看到令牌,眼前一亮,手一捞就拿走了令牌,摩挲了一会,再三确认。随后收起令牌,嘿嘿一笑,说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还没痊愈,能跑去哪。快说出来,免得既害了自己,又连累别人。”说完,颇有玩味地望着张云舍。

    张云舍哪里知道道士的下落,但是又见到这群人的残暴和癫狂,于是哀求道:“我救了他,放在山上的山洞里。可如今他已经走了,我确实也不懂他去了哪。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放过这里的村民。”

    黑衣人冷笑一声,继续问道:“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他身上的东西呢,你拿了藏在哪?”

    张云舍摇摇头,说道:“我没拿他的东西,只有这一个令牌。你信也得,不信也罢。要杀要剐由你们,但恳请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黑衣人冷笑,阴仄仄说道:“真有骨气。那我让你断了骨气!”说完,人影晃动, 鬼魅出手。只听见噶喇两声,张云舍手脚各断了一只,人也痛苦倒地 ,剧烈咳嗽,满嘴鲜血。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转过脸不敢再看,战战栗栗,噤若寒蝉,犹恐引祸上身。

    人群中一对夫妇哭天抢地冲出来,女的上前趴在张云舍身上,死死护住他;男的上去抱住黑衣人的脚,跪地求饶。这两人正是张云舍的母亲和父亲,他们家三代单传,只有张云舍这么一个儿子,临此大祸焉能不慌。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张云舍的父亲,脚劲极大,竟将人踢飞一丈之外,落地之后已是动弹不得。张云舍的母亲又是大哭,扑过去看自己的丈夫,眼见他竟是没气了,嘶声裂肺恸哭起来。

    张云舍闻声,肝胆俱裂,悲愤交加,爬起来想去看父亲。但只听嘎啦一声响,痛苦钻心而来,另一只脚又被黑衣人踩断。

    黑衣人哈哈大笑,笑声极为娟狂,说道:“现在可以说出道士的下落了吧?”

    张云舍手脚剧痛,心情极为悲愤,满口血水尽力朝那黑衣人吐去,然后脑子天旋地转,已然昏厥过去。

    过了一会,他悠悠转醒,只见地上都是尸体,血流入土,远处有打斗声及呼喝声。他远远瞧去,发现竟是那道士,虽然只身一人,却神勇无比,左手长剑,右手短棍,左挑右抡,地上黑衣人也死伤甚多。但道士毕竟原本有伤在身,如今面对数十名敌手,独木难支,身上又中了不少新伤,新伤旧伤迸发,血染长袍。

    张云舍尚有一只手未断,忍着剧痛,一寸一寸艰难挪动,朝着父母攀爬过去。到得父母身边一看一探,父母早已断气身亡。他仰天狂嚎,一股热血涌上喉头,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摇摇晃晃,似乎在一处马车中。极为勉强睁开眼皮瞧了一眼,只见旁边也躺着那道士,浑身纱布,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的断手断脚已经接驳好,并用夹板固定。他觉得又痛又困又疲乏,脑海中一片迷茫空白,又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又过了许久,他感觉已躺在床褥上。耳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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