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沙止

    第二十章 沙止 (第2/3页)

头上,“再走几里路看看能不能遇上人,娘的,你以为老子不想快活啊,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儿办好了什么都好说,事儿办不好没咱的好果子吃。”

    两人打量蒲草几眼,见蒲草身无长物,腰佩柴刀,与普通的打柴少年无异,不疑有他,结伴继续前行。

    蒲草观察两人的背影,见二人腰间衣襟有长条状鼓起,应是利器之类。蒲草暗想还好之前已将绞酋和行囊藏在草里,荒郊野径,说不得这二人要对自己动手。

    从二人刚才的呼吸看,也就比一般的壮汉要略强些,应该没修炼什么高深的武学,万一有事,凭着安澜学的击技之术,交起手来不一定打不过二人,但此刻身软体弱,估计输多胜少。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就好。

    蒲草见自己身上钻草丛粘了很多灰,打算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衣服脱下来洗洗,穿了好些天,汗臭味直冲鼻子。

    待到日薄西山,热气褪了不少,蒲草气力也恢复些,取了行囊往前走,寻得一块水塘,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去,最上层的水有些烫,再深一些就很凉爽了,水塘不大,蒲草潜在水底游了几个来回,摸了几条偎泥的鱼儿,等会烤来吃了,晚饭又对付一餐。

    天边还有一点点余晖,夜行的蝠儿开始闹晚,盘旋着飞来飞去,花花绿绿的蜻蜓找好了栖息的树枝,一动不动地蛰伏起来,蚊蝇的震翅声在耳边绕来绕去,几只癞蛤蟆鼓着眼睛蹦蹦跳跳从蒲草面前怡然而过。

    蒲草一手拿柴刀,一手拿衣服,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刚搓衣服的时候,蒲草觉得衣服有些咯吱手心,牵开一看,腰间扎腰带位置的内襟处有个用线缝的小布袋,三指来宽,蒲草拆开一看,全是折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应是霍先生临行前给蒲草缝的,针脚参差不齐,一看便知缝制之人平时不做针线活。

    银票全是万顺钱庄通兑的千两一张的大票,被水浸蚀大半,只余最里的两三张还算完整,剩下的都已模糊不清。蒲草赶紧将最里层的银票取出来小心铺在地上晾干,只要印鉴和数额完整,大概还能用。

    我真傻,霍先生怎么会忘记给我盘缠呢。对念境大宗师来说,钱是最容易挣的,也不看看安澜啥时候缺过钱。

    要不是我每次都把柴刀别在腰间,一定会发现这个布袋的。

    霍先生真是,银子在您眼里是小事,在我眼里可是大事,您就不会说一声么,这些天的苦白吃了。

    蒲草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有钱了,就可以坐车住店吃山珍海味龙肝凤胆。

    黑小子扯着嘴角笑起来,看癞蛤蟆都觉得亲切。

    夜半,沙止城。

    今天十五,月亮又圆又大,沙止城的上空像是点一盏清冷的灯,给这小城笼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两条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不断在背光的小巷中钻来钻去,影子也变得时有时无。沙止城自上个月临时进行宵禁,夜间没有城主府颁发的令牌,夜间行走在街上是要被抓起来的。看这两人专找暗处躲藏,不像是晚归的升斗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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