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03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2/3页)

    “那就好。”赵沛冷冷甩袖,将元旻舟和孙明远单独留了下来。

    直到此刻,这一场闹剧,才终于落幕。

    谢风华站在勤政殿外,抬头望向天空,万里无云,蓝得格外澄澈。回想起今日这一幕幕,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没能查到五万兵马的去处,但至少该惩处的人都没放过,也算是有所收获。而杜家二房被连根拔起,杜太傅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后估计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这倒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少夫人,”窦长柯走到她身边,突然冲她拱手行了个礼,道,“多谢你的主意,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

    谢风华吓得赶紧看了看四周,佯怒道:“皇宫人多口杂,你可千万要小心些。若是被人听到了什么,岂不是糟糕了?”

    窦长柯被她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还是少夫人考虑周到。这皇宫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嗯。”谢风华忍住笑意,点点头,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勤政殿内,忽然就变得空荡荡的。

    赵沛命人拿来两把椅子,示意两人坐下后,才揉着眉心道:“今日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孙明远当先道:“皇上,此次重伤杜家,着实是大快人心啊!不过,臣担心,杜太后那里……”

    他瞧了瞧赵沛的神色,忽然就不敢说下去。

    谁都知道,当今皇上与杜太后并非亲母子。

    当年,生母云贵人在生产时血崩而亡,先帝怜他年幼,便将其养在了当时并无所出的皇后宫中。起初,皇后对他还算尽心,直到后来皇后怀孕了,母子关系便慢慢疏远了。

    后来,先帝骤然薨逝,身后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那时候朝中曾经有过一段极大的动荡。当时的二皇子赵沛和皇后所生的九皇子赵襄之间,明争暗斗不断,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由于赵沛娶了杜家大房嫡长女杜平飞,便也得到了杜太傅的暗中支持。而赵襄背后则是站着杜太后和杜家二房的人,严格说来,也算是杜家的内讧了。

    如今,没了杜家二房支持的杜太后母子,恐怕不会甘心就范,若是想要趁此机会钻杜家大房的空子,反而会更难办。

    赵沛也想到了这一点,却不甚在意,只道:“这个暂且不用考虑。”

    跟那对母子斗了那么多年,对方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对此,他并不是很担心,而是问元旻舟,“定远侯有何高见?”

    “皇上折煞臣了。”元旻舟连忙道,“臣以为,当务之急,便是查清那五万兵马的去向。既然这五万人并未到达西北战场,那也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就算藏,也要有个地方能藏得住吧?”

    此言一出,其余两人皆沉默了下来。

    的确,五万兵马太扎眼,若说不知所踪,那总能寻到一丝去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凭空消失了。

    可元旻舟想到的远不止这些,只听他继续道:“臣记得,当初皇上整兵增援时,考虑到战事吃紧,这五万人还是皇上特意从京郊大营里拨出来的。那些将士就算不认识谢元帅,也不可能会对自己身处何处而无所知吧?”

    孙明远沉吟了下,随之道:“侯爷是说,就算杜怀盛居心不良,想要掌控这五万兵马,那也得这些将士能听命于他?”

    元旻舟当即点头,“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杜怀盛手段太高,将五万将士都蒙骗了过去。”

    “若真如此,朕也要称赞杜家好本事了。”赵沛冷哼了一声,吩咐元旻舟,“这五万兵马的去向,一日找不出来,朕心里一日都无法踏实。定远侯就辛苦点,务必要尽快查清楚啊!”

    “臣遵旨。”元旻舟连忙应道。

    赵沛挥挥手,便也让他们退下。

    元旻舟与孙明远走到宫门前,正要跟他道别,却被他叫住,“侯爷,今日之事,你就告诉老夫吧。可是你的手笔?”

    “相爷何出此言?”元旻舟笑意不变,眸光深邃似海。

    孙明远见到他这副模样,只觉脑壳发疼,无奈地指着他道:“你要整这么大的手笔,好歹也跟老夫说一声吧?若非你我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老夫倒要看看你这独角戏如何唱下去!”

    元旻舟哈哈大笑,“相爷想多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若说全盘谋算,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明远也算是大开眼界,想到此人一出手就拔掉杜家二房的根基,断其子孙后代的后路,甚至还把杜太傅那老狐狸算计了进去,一时间,一双老眼里有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尊崇之色。

    拜别了孙明远后,元旻舟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骑马去了窦家。

    出宫后,窦长柯随父亲回了家。

    墨城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他的身份和行踪已经不需要再隐藏了,自然是没有继续待在定远侯府的理由。

    此刻,他正趴在床榻上,任由窦石谦给他擦着药酒。

    一股药酒味儿扑鼻而来,浓郁而略显刺激,他吸了吸鼻子,忽觉眼睛被那股味道熏得难受无比。

    他下巴抵在枕头上,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事。

    那时候,他的性子顽劣跳脱,又不甘心被古板军规束缚,总是费尽心思钻空子做蠢事。每次被老大发现,总逃不掉一顿军棍。

    可之后,老大总会给他送来药酒,顺便狠狠训斥他一顿。

    犹记得,她这么说过——窦长柯,我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若是有本事,可以不遵守这世间的规矩法度,但必须要将它们熟记于心,并且要清楚地知道何时要遵守,何时要借用。

    而今,他记住了她的话,却再也没人给他送药酒了。

    这么想着,他的眼睛忽然就红了起来。

    窦石谦一眼瞥过,大掌在他臀部上啪地拍了下,他哎哟一声痛喊起来,“老头子,你这么用力干嘛?这要拍坏了,以后我还要不要娶媳妇儿的?”

    “啧啧啧,”窦石谦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可那粗犷的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臭小子,你害不害臊?”

    窦长柯白了他一眼。

    有本事这么嘲讽他,以后可别到他面前哭着要抱孙子。

    就在这时,窦石谦的随从突然来报,说是定远侯登门求见少大统领,窦石谦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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