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为何跟个死人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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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为何跟个死人过不去? (第1/3页)谢风华觉得,历经前世今生,还从未见过这么惊悚的事情。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先是唐贤妃污蔑杜平飞红杏出墙,再是杜平飞提出去普陀寺祈福,两件事叠加起来,远比借尸还魂惊悚多了。
冷眼扫过,却见杜平飞屈膝跪地,微微垂首。光从窗棂里透进来,如纱似雾,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明亮当中,宛若入定的神祗,无端有股庄严肃穆之感。
若非熟知杜平飞的个性,谢风华几乎要以为,现在这跪着的人要转性了。
可转性,那又怎么可能?
杜平飞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有目的。那么,这次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赵沛同样心生疑惑,比起谢风华,他更清楚杜平飞的本性。
甫一听到这些话,他还愣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才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普陀寺?”
杜平飞不厌其烦地重复了遍刚才的说辞,兀自低着头,教人看不出她的神情。
可无论是何神情,都抵不过此刻的沉默。
一片沉默中,赵沛突然挥退了殿内所有人,随即走到杜平飞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直直望进那双眸子里。
其实,她的姿容算是梁朝最美的,可长年累月浸淫后宫权势,浑身气势也变得雍容威严,硬生生将脸上过盛的容光压下了几分。
此刻,四目相对,赵沛对上那双眸子,只觉一股冷意迎面扑来,心中起疑道:“你这是在跟朕耍脾气?”
岂料,杜平飞听到这话,突然莞尔一笑道:“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赵沛深深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重新认识一遍。
半晌后,他突然伸手扯掉殿内垂落的帷幔,铺在地上,又将杜平飞拉过去,一起坐了下来。
“皇上……”杜平飞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言行举止间,处处透着一股拘谨。
赵沛低头理着褶皱的帷幔,漫不经心道:“别紧张。朕不会对你怎样。难得有这个闲工夫,不如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杜平飞嘴角抽了抽,环顾了下四周,唇边溢出一抹苦笑,“皇上,您这挑的地点,还真是随意直接。”
两人不远处,就是刚才那具宫女尸体躺着的血泊。尽管经过了简单处理,可殿内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这么坐着,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洗涤了一遍。
还真是,随意到了极点!
“觉得委屈了?”赵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她,“跟着朕,让你觉得委屈了?”
尾音落地,杜平飞感觉心跳慢了半拍,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此刻的姿势。
像是被触动了心中隐秘,过往一幅幅画面顿时重现在眼前。那经年累月积蓄下来的不甘情绪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这情绪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想起来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样。
委屈吗?
她突然不敢去正视那段过去,可心里却明确地知道,她是觉得委屈的!
尽管,当初嫁给赵沛时,她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可她的目的,也从来是想要将赵沛留在身边而已。
那时候,杜家的人都不看好这桩亲事,唯独她一意孤行,为了嫁给他,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还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后悔吗?
她怔怔地想着,却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赵沛的叹息声,“皇后想必会觉得委屈吧?往深了讲,可能也是有后悔的时候吧?”
赵沛挪了挪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他的眸光幽深遥远,却毫无落点,仿佛透过时空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一片沉默中,他缓缓开口,“当年,若不是皇后破釜沉舟,为朕争取到了杜家和天京诸多将门世家的支持,朕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对你,朕永远都会记得这份恩情。”
“恩情?”杜平飞哑然失笑,却透着一股凄凉,她问道,“皇上,这份恩情,想必也只是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吧?”
赵沛听出她话语中的异样,不禁多看了几眼,摇头道:“不是。这份恩情重如山,朕从来都铭记于心。不然,朕不会允许你肆无忌惮地做下那些事。”
却不想,杜平飞笑意冰冷而讽刺,“那些事,指的是哪些?”
“你心里清楚。”赵沛一句话戳破她的伪装,径自道,“朕扪心自问,除了在杜家谋反之事上,对你不甚公平,可你想要的其他事,朕可有阻止你?更何况,杜家之事,从朝廷方面考虑,朕自认这么做不曾做错了。你也知道,杜家势大,又不懂得收敛,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时日久了,某些人的心思也会无限膨胀。朕,不能容忍!”
他第一次在杜平飞面前说起这些事,语气沉静理智,语速平缓,少了几分面对朝臣的威势和锋锐,却有股莫名的力量,抚慰住杜平飞的情绪。
杜平飞一时怔住,思绪也被那低沉醇厚的声音所吸引,慢慢地听他说起来。
赵沛长舒一口气,想起过去的日子,叹息道:“杜家出事后,多少大臣上书请求废后,朕都一一驳回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朕给你的承诺。只要朕在位一天,你就永远是梁朝的皇后!”
“皇后?”杜平飞慢慢地咀嚼着这个词,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回到那个下雪天。
彼时,她还是杜家大房的嫡长女,得知他要送谢风华出征,二话不说就策马跟随而来,于是就有了驿站下雪天的那个对话。
“我知道你想要这天下。我能帮你。”她这么说道。
当时,赵沛还没有现在的喜怒不形于色,闻言瞪大了双眼,不解道:“你为何要帮我?你可知道,一旦输了,赔掉的就是项上人头。你不怕吗?”
“不怕!”
仔细想想,怎么会不怕?
可因为是他,这份惧怕也可以无视掉。
她还记得,当时回答这两个字时,胸腔里那颗心跳动得有多快。
那时,她是存了追随他一生的决心。
于是,当他许以她皇后之位,她便一门心思扑在他的大业上,东奔西走,四处颠簸,终于助他登上了那个至尊之位。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从后宫中不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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