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东有客星来 第三十一章 松下问童子,何处是洞天(二)

    第一卷 东有客星来 第三十一章 松下问童子,何处是洞天(二) (第2/3页)

了什么——就算不知道,硬凭打的,想必也不惧那黑骑兵与白纱女。

    但身后这个有一身好皮囊的青年令她有些怀疑。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为之盲目的人了,再看其他人就不那么容易盲目。

    堂堂大国师,还看不出个小姑娘说的是真话假话。

    裁冰有些懒得辩解,反正他都是要从歇亭过的。这样想着,她又夹了下驴肚子,想要快些赶到。

    “怪可怜的,你别搞它。”骑在后面的庄左安抚地摸摸驴屁股,短尾巴受用地摇两下。

    一路走来,他都在揣摩着国师待人接物的方式,当然身前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国师本来是什么做派,庄左只是想早些形成定式,免得以后回了寸崖道坛,再叫人看出端倪。

    在他的印象中,堂堂寸崖大国师就是这样一个爱开玩笑、有些笨拙的人——当然,身为制衡天下的国师,荣实是有对公那一套的、且不比任何一位权力场上的高手逊色;但庄左始终相信前者才是他真正的人格,那个将无依无靠的孤儿护作小师弟,那个为了讥讽他而为佩剑赐名“圆茅”,那个贪恋青春、童心未泯的老家伙。

    庄左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但他憧憬这样的人、更喜欢这样的人。

    也只有当他这回、终于靠着模仿当上一遍这样的人时,当他在静静的夜里靠着回忆分析出荣实如何行事、如何抒怀,他才更感到自己真正要过的人生是多么晦暗、多么抑制和亏待,而这样的笨拙与玩笑又是多么的亮眼。

    国师已去,庄左选择背起他的重担,却带不上他的洒脱。

    ……

    子夜时分,坐在庄左身前的陈裁冰已经一个哈欠连一个哈欠,小脑袋啄米似的一沉又一沉。庄左心生出一丝怜悯,他自己倒是熬得住连夜赶路,可这正长身体的小姑娘……还有这驴儿,呵,也就是说驴还没我能吃苦吗?

    罢了罢了,今晚就先歇一歇吧。

    庄左真觉得自己变了个人,若是从前,他哪会自找麻烦要把这个说胡话的妮子送回山里,哪会为了胯下畜生的福祉耽误一夜行程。我学这国师学得,还真是到位。他自嘲地摇摇头。

    灰皮的驴子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似的慢下来,最终停在一块孤立的大青石旁,青石背后常年照不到光,是一小块儿没有草木生长的空地。

    庄左翻身下驴,这一慢一停的空当,驴背上的陈裁冰便已经呼咻呼咻地睡熟了,她的小脸埋在驴脖子上的鬃毛里,鼻尖被挠得有些痒痒,小小的眉头轻轻皱两下。

    青石后没有风,但在这个时节,夜里还是很凉的。于是庄左从脑后将那朴素的木簪取下,金光一闪,两指长的木簪化作两尺三寸长的圆茎无格细剑。

    一旁睡梦中的女孩儿被那一瞬的亮光闪得有些不适,圆圆的肩头微微抖动着。庄左将剑交到右手,空出左手在女孩儿的头顶轻抚两下。

    女孩儿瞬间安稳了,两片花瓣似的嘴唇抿一抿,眉头也随之舒展开。

    在她的梦里,有一头凶神恶煞的巨龙随金光盘卷而出,张开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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