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善教与放达:陈蔡之厄
孔子的善教与放达:陈蔡之厄 (第3/3页)
“由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孔子含笑点了点头,边听颜回回答边想:这孩子确实可以广大我的道义。
子贡以为我的道义太大,所以天下没有地方可以接纳我这个人。其实,即使我降低个人的标准和身份,我个人被统治者所接纳,如果没有合宜的现实环境,我所奉行的道义还是无法施行。
果真这样,对我而言,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子贡哪里知道,不是没有地方容不下我这个人,而是没有地方可以容得下我所尊崇的道义。
“老师当然博学多识啊,难道您不认为是这个样子吗?”
“赐啊,好的农夫一定会非常勤劳、尽心尽力地把土地耕种好,但他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有好的收成。优秀的工匠会花费全部的心思以保证作品的工艺精巧,但他无法保证自己的作品就一定能符合别人的心意。赐啊,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子贡面带惭愧退了出来。
“其实,这道义暂时不被接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被那些世俗小人所容,也从侧面证明了老师的君子之风。老师啊,我觉得,如果这道义没有修行好,这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但是,既然这道义已经修得完备,而持国之人无法容纳,不能用之以治国,不能使之以安民,那就是他们的不是。”
“回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们没有直接派军队围堵、镇压孔子,是因为这样做太明目张胆,猜想也是迫于国际舆论,害怕楚国或其他大国的惩罚,也害怕民间力量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