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在山上的那些年

    26.我在山上的那些年 (第2/3页)

,但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五黄六月,只要我闭关结束,一出来就能看见腓腓在外面等着我,那时候摸摸它的头就当是嘉奖了。

    山中无岁月,世间已数年。在我还在潜心修行的时候,腓腓的年纪已经大了,渐渐地不爱跑动,出去玩也走不远了。

    我再带着腓腓出去盯鱼瞧兔看鸡望蝶,它也只是兴致不高地望几眼,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激动地去追撵。

    我第一次意识到,腓腓可能快离开我了。

    我不再闭关也不再下山去玩,开始日夜陪着腓腓,想带它出去玩耍,可是腓腓都没什么精神,只是恹恹地跟在我身边,更多的时候就直接卧在了地上。

    我摸着腓腓的头只觉得无比揪心,便想到母亲的静室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然后就看到了溯回。

    以我之灵,重塑腓腓。

    手掌划出的鲜血飞蛾扑火一般地涌向溯回,让溯回原本乌黑的环身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像是溯回本身在大口大口地吞食鲜血一样。

    脑海中和腓腓相处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最后竟然定格在了那年初下山,我在檐下躲雨,看见了同在屋檐下湿漉漉的、怎么抖毛也抖不干的一坨小毛团。

    “它也是因为母亲不在,才自己一只狗在这里么?”我如是想道。

    我在腓腓最喜欢的那棵梧桐树下安葬了它。

    下葬的坑是我一下一下用手挖出来的,鲜血混合着泥土,有我的气味陪伴,腓腓也会开心一些吧。

    安葬了腓腓,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心一紧怕被母亲发现,战战兢兢地回头才发现身后是那个跟着母亲回来的少年。

    我不着痕迹地把手背在身后:“夜已经深了,你在此处做什么?”

    那少年倒是没介意我近似逼问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回我:“听见动静,出来看看。”

    “是我在安葬腓腓,打扰到你了。”我心知是自己打扰到别人,语气不免温和了些,“不忘山有法阵保护,不会有危险,你不必担心。”

    “你的手,受伤了。”

    我下意识地想把双手再往后藏一藏,可他明明已经看见,这番举动就不由得可笑起来。我索性坦率地把手往前一展,划开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伤口掺合着泥沙看着倒也没那么显眼。

    “只是看着脏了些。”我准备打个哈哈把他糊弄过去,“没有挖土的工具,只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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