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身陷囹圄遭因果 足下泥泞道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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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身陷囹圄遭因果 足下泥泞道是非 (第1/3页)

    再见成天佑的时候,他脸色很白、细嫩,一点也不憔悴、沮丧。比他嚣张的时候,更多了一分儒雅和安份。看样子他应该早点进来,撂在世上,不知祸害了多少人,现在倒在这个避风港里享清福了。钟昇盯着成天佑的脸,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是否还如当年那般飞扬跋扈或是歇斯底里。

    然而,他有些失望!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成天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波澜不兴,快60岁的人了,身体匀称,一点没有发福的迹象,五官在位,多少有点偏差,摆放在倒梯形的脸上,勉强说得过去,不至于吓着人。如果,不是那一头的青皮和囚服,会让人联想起街头小混混样子。但他曾经却是某个城市的房地产业界大佬,风云人物。

    “小兰为你生了个儿子!”成天佑的眼里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她想和你离婚!此次来看你,她本想来,怕你受不了,在这里闹僵起来,对你服刑不利,所以就委托我来...,作为你前案的代理人,我们的委托关系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蓝兰的代理人了,我这样说,是要告诉你我的角色变化,让你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想清楚什么该对我说,什么不该对我说,我要对我的委托人负责,我会把你说的对我委托人有利的话,作为证据对你做不利的抗辩!”钟昇严肃而又诚恳地对成天佑解释说。

    “哦,我还以为你是为我的事而来,原来另有原因。倒没什么,我们还是朋友嘛!”成天佑说得有些轻松,在他看来,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亲情、友情此时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倒楣的人是没有朋友的,更何况一个作恶多端的人!”钟昇很清晰地与成天佑划清了界限。

    “哼!哼,你们律师只认钱不认人!我花了那么多钱请你,不说要你感激我,只是要你像朋友一样地对我,你都做不到!都说我是无赖、下三滥,我看你才是披着人皮的鬼!道貌岸然,却是满肚子臭气,令人作呕!哦---”他夸张地发出呕吐的声音,表演得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钟昇看着成天佑的表演,不露声色。在心里已经鄙视得他像鼻屎一样!阶下囚,笼中兽,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堆行尸走肉!“小兰的事,你是什么态度,这是我来的目的,不过,就算你不同意,也根本阻拦不了这件事,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平平和和地离了,了了。至于我是什么人,不劳你费心,但你不能抹黑所有的律师,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看好当下,努力早点出来,我们还可以有一斗!还有,你当年委托我照顾好小兰,我已经做的很好了,作为受托人,我已经行使了我的委托人的全部权利!”钟昇看着困兽犹斗的成天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阴险、得意的笑意。

    “流氓、恶棍!那个贱货!我出去绝不放过她的!”成天佑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狠命地搔抓着光光的头皮。

    “注意你的言行!”狱警在一旁警告成天佑。

    “唉---”望天一声长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累了,不和你说了。”神情又回复到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有些落败后的绝望。

    “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钟昇不想再猫戏老鼠那样捉弄他了。这一场人生博弈,成天佑显然输了,很惨!已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从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看到他死时的样子。对于一个将死的人,再硬的心肠也难免有悲悯之心的。

    “你还想干什么?”成天佑警惕地转过身来,看着钟昇,眼里流露出不信任的厌恶。

    “二十年前,有一起车祸案子,当时,你在场!你隐瞒了真相,我现在想知道真相!”直视着成天佑的眼,丝毫不给他一点暗示,直揭谜底。

    成天佑眼里霎那晃过一丝恐惧,旋即又回到了正常的神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凡事讲证据,有证据,你告我,没有证据,我告你诬陷!”成天佑的反击天衣无缝。他不会再说什么了,即使是知道,他也不会轻易地说出来的。

    老狐狸,看你顽抗得几时!钟昇在心里骂道。“这可是你立功的绝好机会,你好好想想!”对于成天佑这样惯于人生交易的人而言,身陷囹圄,疯狂不再,自由的诱惑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诱惑,人世间的诱惑太多,关键在于你那个时期最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无价之宝!

    成天佑走出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钟昇,欲言又止,垂头丧气地走了。

    出得警戒森严的高墙深院,钟昇长出一口气,仿佛刚获得新生那样轻松,充满希望。6月的天空,正午的阳光,真好,自由,真好,活着,真好!

    他抹了一把稀疏的头发,才四十出头的人,没头发,真不好!切!嘴角撇起像吐了口痰似地,藐视了一下自己。热爱生活,从关爱头发开始。心里,他笑得很猥琐,一边向车边走去,一边低头在包里翻找着车钥匙。那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很旧的。趴在如火的烈日下,在偌大的停车场里,像只被踩扁了的屎壳郎。

    还没找到钥匙,车门“喀哒”一声就开了。车里坐着个漂亮而俗艳的女人,精致的妆容,说明原建筑已经残破、陈旧,只得靠装修来混眼红。

    女人伸出白雪般的小腿,嫩脚趾光溜,没穿丝袜,趾甲上涂抹着蓝色的甲油,并不扎眼。她笑得很妩媚、妖娆,雪白的牙齿很好、匀称、完整,好看。

    “你把车门挡一下,我穿好裙子!”女人小声地吩咐说。自顾地缩起双腿,套穿起裙子来。

    “你不会脱了在车上等我吧?”钟昇调侃地说道。

    “等你久不出来,车里热得人打瞌睡,就睡了一会儿,那么贵的裙子,压皱了不好看,反正没人看见。就脱了。”绕了一眼钟昇,接着说道:“省省吧,你!”一席话挑逗得老钟心里泛火,好容易才咽下一大口口水。还好,没噎着。

    女人穿妥,才从车后座下了车,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他咋说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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