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枉将痴情付西流 难得真心伴我行
第六回枉将痴情付西流 难得真心伴我行 (第2/3页)
钟昇的内心却是不平静的。他的心里翻滚着昨夜看过的那几页日记,特别是“他是谁?”那急切到无忌的嘶问,一连几天,不眠不休。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对于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人,却倾注了全部的情感,那是怎样的一种无知、无畏。不停地在问:“什么原因,就只是一眼的灵光,可以让一个人痴迷?关键是他们以前从未相见过!根本没有昨日重现,久别重逢的铺陈。”一见钟情?心灵感应?也太过玄虚了点,那又是为什么…而当今世界,一万个如焰如炽的注目,都换不来一个漠然的回首,更别说多情的回顾!傻女人自古有之,当前甚少。
爱情有风险,用心当谨慎!他玩世不恭地拍打着方向盘,在红灯前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太多的好奇,如果还活着,他肯定会去问个究竟的。可惜,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说起来很近,听起来已经很遥远了,好像女娲补天的传说一样。
车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修理铺,钟昇却好像跋涉了一个星际旅程似的,疲惫地钻出了车门,张扬地伸懒腰,打哈欠。修车的小徒弟立刻迎上来:“哥,车要修,咋啦?”
“换机油!”车钥匙扔给小徒弟,头也不回地问:“老板呢?”
“喝茶呢!”“咣”地一下关上车门。“喂!轻一点!你当你家的防盗门呀!切,现在的年青人一点不知道爱惜东西!”心疼得钟昇直翻白眼,瞪着小徒弟。
哦哦,小徒弟敷衍地点着头,埋头去找钥匙孔。
“哎哟,钟哥,一个世纪没见了,今天啥风把你吹来了。”老板远远见他,就堆笑着过来和他招呼。
“叫叔!”钟昇漫不经意地提醒着。
“哪不把你叫老了?”边说边递过一瓶康师师傅绿茶。
“浑小子,只有长老的,没有叫老的,你不是天天下面一群小徒弟师父长、师父短地叫,你以为你还真是他爹、他妈了!不喝这个,煮点茯茶就行了。”钟昇黑起脸教训起他来。
老板还是腻着一脸笑容,油嘴滑舌地自说自话:哎,你别说,这帮小子还真的靠我吃、靠我穿呢!咋不的,也算是个衣食父母吧!挤着眼睛,说得还像那么回事。“茯茶,我的哥哎,现在都啥年代了,你让我到哪给你找去!铁观音、毛尖、普洱、金俊眉我这多的是,你偏要茯茶!”面露难色。
“你小子,一辈子就毁在“懒”上面,隔壁不就有吗?还哪里去找?光忙着自己挣钱了,眼里没别人了?一天不说你,就没长劲。”钟昇摆着谱,翘着脚,坐进了老板的按摩椅里,开动电源,椅子振动起来。不由地感叹起来:“你小子比你爹会享受!”
“都啥年代了,挣钱不花,死了不如小公鸡!”老板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的市井洒脱模样。
老板喊过一个小徒弟,在他耳边如此这样地轻声交待了几句。小徒弟嗯嗯点头应着,拈起一瓶绿茶,走向门外,拧开喝着,还回头不耐烦地打量了一眼钟昇,像看一个土老冒进城似的,一脸嫌弃。
老板姓徐,叫徐奔驰。他父亲叫徐克文,湖南人,很小就到了这儿,以修车为生,练就一身修车本事,远近有名。路上司机只要车一抛锚,就能想到他,半路救急,非他莫属。为此也挣了一些钱。2002年,一次,到离这儿百公里开外的地方,去救济一辆故障车,钻车底下的时候,千斤顶滑脱,车塌下来,给压死了。那是一台“牛头”车,旧的。车主是个开发商,某人的弟弟。看似一个普通的承揽关系中的安全责任事故的案子。可是,加上了徐奔驰:车主急着回去显摆,谩骂修车人磨蹭,任性启动车辆,导致车辆塌下压死修车人的证言后,该事故就是过失致人死亡的刑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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