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运筹帷幄正当 时 情到深处才可怜

    第七回运筹帷幄正当 时 情到深处才可怜 (第2/3页)

再无动静了呢?

    他仍然沉浸在第一次的见面之中,那场景,就像黑夜中的美梦似的,即清晰可辨,又虚幻不实。

    一颗流星划过窗口,纤细的一缕光线,把穹庐中的这一方暗夜隙开一条缝,钟昇透过那幕帘隐约看见一个人,是个面容娇好的女人,正低头在桌前专注地写划着什么,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叹息、啜泣,却又不甘心地在纸上宣泄着那法排遣的愁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他好奇心大发,轻手轻脚地撩开那缀满红宝石、蓝碧玺、蓝宝石的墨绿色的帘布,走了进去。女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不时地又撕下那沾满字迹和泪痕的纸页,气恼地揉成一团,扔向一边的纸篓里,有一只竟然冲着他的鼻尖飞来。好在纸团飞得很慢,被他机敏地躲过了。纸团无辜地滚到篓外,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不动了。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团,展开一看,像是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字迹闪动如霓虹,正待细看,那些字迹怕羞似地哄散成萤火虫,曳着光星星点点地飞开去了。女人抬头举手又要再扔一枚纸团时,发现了他正在看她刚扔掉的纸团,像秘密被人发现了似的,一下怔在了那里,脸涨得通红。“你…”失声惊叫,旋即就趴在桌面上,羞得抬不起头。

    钟昇就笑着看向她,调侃着说:都成这样了,还害羞呢?展开的脸颊,那样子可能很难看,从女人脸上不自然的尴笑上,可以略加判断出。只要不像大灰狼的笑脸就好了。平时怎么不多锻炼一下笑肌,省得到时招人误解。在心里暗自揣想。

    女人可能是被他的笑脸所胁迫,也许是心头久闷着一股情怨,被这个陌生人识破,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从从容容地笑到哭。他注视着女人抽动的肩膀,面色凝重。

    待到她哭够了,他才调和了脸色。正容问道:“姑娘,为何哭泣?是否为情所困,念念不忘,终而生恨,却又不知该恨谁?”

    “正是,情无所依,心有所困,因而悲从衷来,故而哭泣不止。”女人戚容而应,珠泪几欲滚落,掩面而拭,那衫袖霓裳蚕翼,不似凡俗所有。钟昇看得仔细,女人娇好精致的面貌,茭白的一张脸上乌梅含烟似的泪眼,几多伤感,愁肠欲断。叹道:梨花经风雨,我看心犹怜!

    《游山偶记》:山高苍松隐,水浅明月空。桦轻风摇动,秋深叶青红。

    女人凝脂一般的素手递过一张纸笺,上面写着一首诗,呵呵,现在还真找不到会写诗的人了。

    钟昇最见不得人假装斯文了,一脸鄙夷地扫视一下,并未细读。但女人的手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红酥手,红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搜索枯肠,翻腾出这么一句来,正准备显摆完,女人又羞又气地责怪道:“不是要你看我手啦,这个!”晃动着手里的纸笺,示威似地在他眼前抖了抖。

    “噢,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钟昇表演着如梦初醒似地敷衍道,睃眼去看那张纸.“咋男人都没一个正形呢?”她还在气恼地责怪道。

    切,你好像阅尽了天下男人似的,真要这样,咋也没见你醒悟个啥明堂。钟昇在心底服气地争辩。不是怕女人挠他,只是想知道女人的故事。万一惹恼了,一扭屁股走人了,那还听谁讲去?听风吗?切!

    他就撑着耐心,把纸笺上的字读完,也没见个署名什么的。诗中似有某种用意,故意要和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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