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狂徒

    第五十七章 狂徒 (第2/3页)

跟着沈银的丫鬟了。家穷,卖她进的平昌侯府,好歹遇见个善人主子,沈银待她多为宽厚。

    沈银闻言,并没有什么喜色,淡淡道:“去了,无过,不去,才是罪过大了。听闻东宫出来后心情很好?”

    流香略一思索,笑道:“对哩,宫人都说,按理养个伤,损了点元气,怎么反而越见气色好。圣人龙颜大悦,大赏了太医署呢。”

    “太医署?”沈银凉凉一笑,“怎会是那些蠢男人。全天下都被东宫骗了……”

    流香不解。可听闻车内又沉默,想来自家主子不愿多说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只得抬眸看天,漫天小雪似撒盐。

    “姑娘,下雪了……马上就过年了,过年后,姑娘就廿十了。您和东宫拖了四年的婚约……”

    流香欲言又止。看着雪沫在掌心融化,呼出一串白气儿:“姑娘,您到底怎么想的呀?”

    “我能怎么想?我早就没念想了。若说一定要选一个,至少东宫和我一块长大,比旁人熟些。除此之外,呵,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这次,沈银回答得很迅速。显然这种问题,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她了。

    她一遍遍的回答,语调深处泅起了分无奈,人们都问她怎么“想”,却不知“想”这个字,她都说倦了。

    是了,她早就没念想了。

    在他走之后。

    沈银的目光恍惚起来,透过厚重的毡帘,透过漫天洒的小雪,透过这南去三千里的迢迢。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大雁塔上金榜题名。

    “满朝文武着锦袍,闾阎与联无分毫!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姓膏!人泪落时天泪落,笑声高处哭声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注1)

    他睥睨四方,在塔壁上挥墨,诗成扔笔,仰天大笑。

    一众进士目瞪口呆,此言狂极,真前无古人。

    后来,圣人听闻,称奇也,特意召他进宫,御前殿试,他撰文一篇,上大喜,亲自把他从探花,抬为状元。

    原本的状元沈锡鸣鼓喊冤。但旋即,三省会试亲自试他文章时,发现狗屁不通,遂被查出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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