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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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下捡到了一名女婴,故而给她起名,霜叶。”

    “我想爹爹了,真的,非常非常想他。”秦霜叶的眼泪在一瞬间汹涌而出,混杂着胎记处的血液,在那消瘦的下巴上汇成一点,它们一滴滴落在地上,很快便砸出了一圈带着血腥味的印记。

    院外的谢泊隅倚在墙角,他并不是有意偷听,事实上他就是跟着叶锁澜一道来的,可想想自己到底已是束手无策,故而便留在了院外。

    墙内的呜咽声清晰地传进谢泊隅的耳朵里,他像是再不忍多听一声般直起身子向远处走去,末了终是回头瞧了一眼那间筑于峭壁之上的小院,鲜红的枫叶自院墙另一头探出,夜风将它们吹得四散,偶尔有那么一两片落在谢泊隅的脚边,说不尽的凋零之意。

    他弯腰捡起其中一片,把它拿在手上转了转,接着轻声叹道:“人间一趟,终究太苦。”

    叶锁澜心知秦霜叶无意多留,于是也不再强迫她,只是将一道注入了自身修为的符篆交给了她:“你应该还有其他想见的人吧,就用它来再争取一点时间好了。”叶锁澜将符篆放进秦霜叶的手中,似乎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到底仍是只叹了口气便转身向院门走去。

    叶晚池满是担忧地站在原地唤了声爹爹,试图将叶锁澜叫回来再想想办法,可那两个字的称呼听进秦霜叶的耳朵里却是无比落寞,她将符篆收好,接着对叶晚池抬手作揖道:“师姐,走吧。我想自己等白芷来。”

    太极殿前,江行歌一动不动地跪在坚硬冰凉的石砖上,直到听见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这才抬起头。

    着一身玄色银杏衣衫的男人难得没有带上那把拂尘,他立于殿前厉声问道:“是谁把江氏的秘技教给她的?”那声音大到站在他身后的叶晚池被吓得一怔,可却未能得到江行歌的丝毫回应。他只是静静跪在原地,眼中毫无波澜地向前看着。

    江行歌原想直接说出晏吟二字,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他突然莫名生出一个想法,他想要江行阙来回答这个问题,想要看看事到如今她会作何选择,于是他便一言不发地就那么跪着,满怀的期许,期待着江行阙能够放弃那个曾经叫作江行吟的人。

    凄清月光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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