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卷 13 隋山两派

    春一卷 13 隋山两派 (第2/3页)

西部的一座山,齐国开国之初,有两名隐士居于山中,一人叫桓茂伦,一人叫羊熳,他们常饮酒颂诗,逍遥于尘世之外,曾有一日,有两个人神人从天而降,落于隋山,神人一个名为潇、一个名为沅,他们与两位纵情放歌的隐士结识,以琴交心,大乐五日,神人兴之所致,许诺让两人分别学习自己的神通。

    桓茂伦学于潇,羊熳学于沅。

    神人教授了他们半年,随后离去,又过三年,晋齐会战于隋山,桓茂伦与羊熳不忍隋山生灵涂炭,于是下山先以言语劝说两军弭兵,两军不听,随即两人合力重创两军的周师,自此一战,隋山二圣名动天下,桓、羊二人后从隋山脚下村民之中选取徒弟,由此创立隋山派,一派之内,分成潇沅两宗。

    二圣仙去,隋山派又传承了四代,两宗开始决意设立一个总掌门人,谁的道离天更近那就可以总领隋山。

    如何证明?唯战可证,两宗决定应以战绩而证明谁更合天道。

    这成了隋山派分裂的先兆,两宗在一次赵国岁首大比之后,沅宗拔得头筹,沅宗子弟开始以隋山“大道所在”自居,将潇宗斥之为“左道旁门”,没资格与沅宗并肩而立,矛盾日积月累,终于到了第五代掌门之争时正式爆发,当时人数衰退严重的潇宗奋力一搏,掌门之位仍是沅宗胜出,潇宗于是宣布自离隋山,南下入赵。

    这就是四十年前的“潇沅分野”事件,南下的潇宗日思夜想的仅有一事,那就是洗刷耻辱,证明自己并非隋山的“左道旁门”。

    沅宗的绝技,是与其他门派所不同的御剑术。

    传统的御剑术有两种,一种是用炁形成一条“细线”,周师持剑诀将线的路径指向目标,让武器沿着“炁线”奔向目标,二是将炁充盈于武器本身,在自身的感识范围内让武器模仿人的动作,进行如臂使指般的攻防。

    沅宗开辟了天下第三种御剑术——剑心灵御,将六魄混着炁团打入剑中,像神一样点化死物,短促间将剑附了灵,使得剑内形成了一个命数短暂的“小神京”,让剑本身拥有了更复杂的感识能力,以及离开了周师的感识范围仍能持续攻杀的自觉,还能轻易破开炁的防御。

    木剑“唰唰”的在空气中划过,一直听师傅讲述的陈令江挥着剑突然说:“故而沅宗所御之剑,星流电转,摧云破尘,而且沅宗的人也不是只御剑不挥剑,和他们对上,要么被败于剑士,要么死于飞剑,防不慎防。”

    听徒弟“长他人志气”,师傅刘一鸣笑了:“小江,你在年初赵国的大比上连挫沅宗狗贼的年轻一辈,现在听你这么说,你晓得自己不过是粗通本宗之精妙,知道还要不断精进,为师很欣慰。”

    挥剑的声音停了,陈令江已经练完了合木与九台。

    刘一鸣松开手,手中竹棍悬于头顶三尺之上,剑锋朝向陈令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万钧之剑,出于心间,为师会一点点剑心灵御,小江,你也把本宗的周术使出来,遭遇沅涛之势,方显潇洒之气!”

    拭去嘴角的汗,陈令江举起木剑,他一举剑,师傅的飞剑寒芒一动,就刺了过来。

    剑挟风势,来如天坠,打在了陈令江的木剑上。

    飞剑也斩破了三桥村外林中的树叶。

    “咔嚓”,树木断裂的声音,章荑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飞来的剑,带着王禹落在了地上。

    惊恐的看着刺入在泥土的剑,章荑躲在一颗树后,问迷迷糊糊的王禹:“你咬不住?”

    睡梦中的王禹自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剑实在太快。

    章荑也知道不能什么都指望王禹,但这剑毫无征兆,像是从天上来的一样,她一下子慌了,想要锻炼勇气的心开始动摇了——周师到底在哪里?对方进行了感识,我也应该能感觉到啊,难道……不可能,哪有人的感识距离会这么远!

    剑不会管猎物是否正心思慌乱,有了剑心的剑,从泥土中一抽出来就直奔章荑藏身的树木,她全身毛发一凛,往后倒去,剑瞬间破开了树干,剑刃划过她的前额,擦身而过,飞向后方。

    刚……刚那剑差点贯穿了我的头?

    章荑浑身淌汗,呆滞的躺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

    炁息微荡,章荑变回了人形,她被吓傻了,倒地一动不动,直到耳朵听见了头顶那边有什么动静,求生欲一下子刺疼了神京,猛地爬起来,避开了返回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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