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卷 15 春来野火

    春一卷 15 春来野火 (第2/3页)

口没什么用,会得齿疾的,牙齿变黄、发疼,我爹说的。”

    “你爹说的就是对的?”

    “我也曾亲眼所见,稀烂稀烂的,你牙齿挺好看的,得病烂掉怪可惜的。”

    南师彩又往嘴里灌了口青盐水,咕咚咕咚漱了起来。

    看准时机,王禹冷不丁的说:“尿是最好的漱口物,我的牙齿就是物证!”

    说罢还对南师彩哈了哈气。

    “噗呵——咳咳咳!”

    南师彩眼一瞪,胸口一激,喉咙一颤,半口水吐了出来,半口水呛在咽喉处,少女像溺水后被救上岸的人一样猛烈咳嗽。

    猛地呛出了泪水,南师彩抓着喉咙,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王禹突然瞧见,南师彩吐出的水里,有淡淡的血色,顿时懊恼,自己居然又忘了别人还有内伤。

    “南师,对不住啊……”

    不管如何,先道歉再说。

    南师彩垂下脑袋,用低沉的声音说:“咳咳,过分了,治水——”

    “是我不对,您可以把我当鞠球来踢,如果——”

    王禹话还没说完,南师彩迎面就是一脚,痛楚在鼻梁处炸响,并迅速攻占整个头颅,下一瞬,王禹就像蹴鞠般飞出了大堂,在天边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不知飞了多远,王禹最终落在了一个灌木丛里,他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被人当蹴鞠踢这件事,对他而言很熟悉,好像不久前才经历过。

    扭了扭头颅,王禹挪出了灌木丛,头刚挪出灌木丛,阳光还未抚慰头皮,一根硬物就抵在了天灵盖上,他两眼一闭,求饶道:“好汉饶命,我虽然只是一个头,但我不是妖怪!”

    对方怒道:“是妖又怎么了?吃了你肉不成?”

    “妖没吃我肉,吃我肉的是人,”王禹低声辩解。

    然后,对方将硬物用力戳了戳王禹就抽走了。

    睁开眼,发现是昨天见过的人,章辰渊的女儿——章荑,狐尾和耳朵正藏得好好的,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杆鸟铳,火绳已经吐着青烟,脚边放着不少白色灯笼。

    方才稍有不慎,王禹的脑袋就会开花,他可不敢确保自己颅骨被射穿后还不能不能活。

    今天嘴巴欠抽,我还是别乱讲话了,王禹心想。

    章荑突然郑重的对王禹说:“昨天,谢谢你救我,还教我东西。”

    王禹愣了愣,这姑娘在说什么?

    然后,章荑就把王禹丢进了一个方形灯笼里,灯笼纸上戳了两个小洞,王禹可以通过两个洞观察四周。

    章荑说:“藏在里面不用担心被发现,这可是章国纸。”

    “章国?那个以前和虞朝死磕的蛮夷还会造纸?”

    章荑把装王禹的灯笼挂在一根树枝上,“自以为是的人,可会虞朝后尘的。”

    王禹一下子想到了那些吃了自己血肉,现在正得意的人,咬牙道:“我倒是希望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付出代价。”

    章荑转过身,身子半蹲,拨开火门盖,举铳对准三十步外的一颗白色灯笼。

    扣动扳鬼,火绳在龙头的牵引下与点燃火门中的引药,稍等片刻,炒豆声炸响,铳管火星乍现,灯笼登时破开一个洞,章荑立刻抽出朔杖开始清膛换药。

    看着章荑的练习,王禹有些出神了,他想起了他爹王长桢。

    去世一年前,王长桢还亲自给王禹演示过鸟铳,当时王禹还觉得他爹是在浪费钱。

    王禹也并不愿意学鸟铳,“这玩意儿最多五十步内有准头,会了又怎样?”

    他爹回道:“将来这东西可不得了,铳管还可以找秘行匠人刻符文,灌入了炁,原本被人嗤笑的准头可是会上升的,拿来伏击周师,绝对有用。”

    “我记得最多加个十步。”

    “你个大活人一步都跨不动,还瞧不起这死物的十步?你师傅跟我说,你粗通感识之后,就不去学周术了,那爹走后,你怎么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活下去。”

    “我想做乐师,平平安安的。”

    “乱世哪有清平乐?”

    “王芳可是车骑大将军,他罩着我,这都吹不了清平乐,那这世道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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