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浩淼山水葬青衫
第二十一回 浩淼山水葬青衫 (第2/3页)
忽不定,一阵阵的雨雾从四面八方侵袭着,叫人无从抵挡,下面又积了颇深的水,踩到水中走不到半条街裤子与鞋子俱都湿透。
再回到那客栈屋中,却见苏文书慌忙将一样东西塞到怀中,林剑澜只装做不见,将手中油纸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道:“苏文书先换上,恐怕打探完了消息就要赶路,千万莫在此时着了凉。”说罢又匆匆走出门去。
本就下了大雨,街上少有行人也是应该,只是却太过冷清了些,路上竟未见过一个行人,林剑澜不由暗暗纳闷,眉头一皱向苏州府衙奔去,越向前方,人越拥挤,距离府衙数十尺开外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仿佛整个城镇的人都汇集于此。
即便天将大雨,这人海中也大多没有打伞,淋在雨里拼命向里面挤去,吵吵嚷嚷,听不真切。林剑澜不知到底出了何事,高举着雨伞,被挤的不由自主向前挪去,心知这样不是办法,暗自运气,将身边拥挤的人用气微微弹开,瞬即凌空而起,手中伞飞速旋转,方能维系不下坠,见下面偶有人打了伞,便轻轻借力一掂,不出几步,已经到了府衙门前,却见前面高悬着一张告示,众人就是在这告示前拥来挤去。
林剑澜趁空落下,因实在太挤,谁也并未注意身边凭空多了一个人出来,他便收了伞向上望去,见府门紧闭,门前连个官差衙役都没有,只放出了一张篇幅极大的告示,上面每个字都有几寸大,林剑澜一字字看去,见上面写道:“江南巡按谢仲举,奉命巡视安抚江南,却辜负圣恩,自到苏州以来,私通叛匪,窝藏凶犯,阴谋叛逆,问案之时拒不服罪,反而勾结太湖水匪杀官差,劫地牢,罪在不赦。另:谢仲举,本名瑶环,内廷宫女,受圣上赏识,方得出宫之机,不想与宫女苏鸾仙二人性本**,既出宫来便与太湖匪首袁行健者勾搭为奸,厮混一处,辱我大周清名,特发此告,有检举揭发其二人下落者重赏。”
不知不觉手中的油纸伞已被林剑澜捏的支离破碎,直至谢仲举死于刑架之上,袁行健方知道她本是女儿身,之前却从未透露,谦谦守礼。果然如苏文书所言,斯人已去,却还要凭空受这狗奸臣的污蔑,不由心中冒火,直想把那告示扯了下来跺个稀巴烂。
旁边却早有人向那告示吐了一口唾沫,其他人也纷纷同他一样,道:“放你娘的狗屁!”还有人乍着胆子在人群深处高喊道:“来狗贼,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信口胡言?”“疯狗乱咬人啦!”“叫谢大人出来!叫谢大人出来!”还有人颇为冷静,道:“不知有谁识得人是从太湖安抚回来的,让他们去问问袁相公!”
看群情激昂,俱都是相信谢仲举清白,林剑澜不由心中一阵酸楚,暗道:“果然老天有眼,谢大人这番心血并未白费,不知他们若是知道谢大人已经被这群人酷刑逼死,会怎样的悲愤。”想到此竟生生打了个寒战,袁行健自甬道奔去之后,就再也没了音信,然而秦天雄的话却总在他耳边回绕:
“袁行健此刻悲愤而去,你猜他会怎样?”
他会怎样,林剑澜实在无法可想,只知道若是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也要拼了命的为谢仲举报仇雪恨。
林剑澜重又运功凌空而起,此时手中拎着一把破烂雨伞,无法控制,只得提气跃上旁边树枝,刚稳住身形,回头望去,却见烟雨蒙蒙中,一抹金黄色从街道尽头涌来,这金黄色却是如同会长一般,瞬间这十几里的长街都换了颜色,金黄色中又现出无数银白色,与这灰暗暮色中的街道房屋截然不同。那些银白色走到面前,方见是数百重盔武士,手执长戟,腰悬宝剑,极为熟练的贯入到人群之中,又分为两路,如同两道长索,瞬间硬是将这街上的拥挤人群围成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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