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琐碎
第三十一章 琐碎 (第2/3页)
苏清徽松口气:“那便好,都道术业有专攻,我吧,只懂看个样式,其中细节还要仰仗各位”她说着执起杯酒:“我敬各位”
众人纷纷仰脖喝下,本想借着酒暖暖身子,哪知衣不挡冷,这酒寒气更甚。
苏清徽翘翘脚窝在椅上:“来,满上”黄管事苦着脸举起杯子:“谢姑娘”几杯酒下肚,一旁身材滚圆,吊着下巴的崔管事似有些上头,冲着语气问道:“姑娘说是叫我们来赏梅,这大半功夫过去,可半点梅的影子都没见着。”
苏清徽瞥一眼那人,慢悠悠道:“崔管事急什么,再等等”许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激怒了崔管事,他站起身来扬扬手:“底下一大推事等着我处理,我可没工夫在这耗,先走一步。”
“崔管事”苏清徽站起身来,接着说道:“贵人事多,我自是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若管事这一派怒气冲冲的出了山庄,不免让人以为我薄待了各位叔父,我总得问个缘由,是衣服不合身,还是这酒不合心哪”
“崔管事”黄管事招招手也站起身来:“姑娘不妨有话直说”
苏清徽歪头笑笑:“好啊”她说着拿过件棉衣一刀划开,棉絮轻飘飘的散落在雪上,她手一倾,杯中几点水像千斤顶一般,压的那团棉絮直直往下坠。
“怎么样,崔管事这下看清了吗?”众人一默,看着地上白团上几点红,像将死的血梅,红的刺眼。苏清徽重重掷下杯子,一声脆响,惊一树落雪。
“现在各位清醒了吗?”
黄管事拢拢被寒气打瘪的外袍,躬身道:“姑娘有所不知,按姑娘定的价目,我们根本赚不到银子”
“所以你们便把这活人衣做成寿衣来卖。”
崔管事拧拧眉:“姑娘此话何意”
“何意”苏清徽嗤笑一声:“现在还早,各位急什么”
急,能不急吗,再呆下去,这寒气怕是连心都要冻上。
崔管事虽身宽体胖却是最畏寒的,一听这话昂着脑袋跳出来:“我们是商人,又不是什么圣人,取利才是大头,你一个小姑娘整日躲在背后,自是不知道其中艰难。”
苏清徽转了神色,怒声道:“经商之道,一是守信,二是讲义,三才是取利,虽然商人终日从事买卖之事,但只要致良知于事事物物,即问心无愧,也不妨碍他成为圣人贤达。我懂这理,在座的各位驰骋商场多年,怎会不懂其中利害,营商不是一两次买卖,踏踏实实才能长久,今日这衣物出了山庄,接下来呢,一辈子数着那些银子过日子吗?”
崔管事梗着脖子“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毁了”
“崔二”黄管事一声怒斥。
“冥顽不灵”苏清徽走上台阶扬扬手:“来人,取了崔管事的牌,逐出山庄。”
“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几声古铃响,一个白衣青年缓缓踏进院中,语中三分威严七分寒:“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家主这般放肆。”
苏清徽一懵看向来人,侧着身子和言意咬耳朵:“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曦容公子,姑娘注意仪态”
“瞅着不好打发,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言意无奈道:“仪态”
“哦哦”苏清徽正过身子坐在椅中,一副占山为王的姿态:“你怎么才来。”
话一出场中更安静了,身后言意顿时欲哭无泪,谁让你注意这个仪态了。
曦容侧一眼坐在椅上四平八稳的小姑娘,有些失笑:“是,我来晚了”听见这话,呆立着的管事们纷纷跪下:“公子,是小人们行事不当多言了,该罚该罚。”
苏清徽看见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欣喜事情要得以解决,一面又觉得刚刚那般苦口婆心真是白费心力。
苏清徽瞧着那个白衣青年几句话就解决了这事,更是心力交瘁,这么一比,她这个家主简直毫无用处。
片刻后,众人散去,她又仔细瞅两眼和言意交谈的那个身影,怎么这么眼熟,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是你,蒙古包”
曦容回头看向那个两眼晶亮的小姑娘,笑道:“少主想起来了”她一路欢快的走过去:“原来是一家人,怎么不早说。”
言意终于看不下去,佛开她的手:“这是你前辈”
“小叔伯啊,失敬失敬”言意呛一下:“是前辈不是长辈,不必这么称呼,你随我们叫一声公子就好、”
“无妨”曦容道:“随她吧”
苏清徽看着他眼角簇起的笑意,更坚定了心中想法,大腿抱的好,走遍天下都不怕,想及此她甜甜一笑:“谢过小叔伯”
曦容眼里一晃,揉揉她的头:“不客气”
后来苏清徽才知道,曦容是亡父故友之子,故友家中变故时,曦容才十岁,亡父不忍其流落遂接了来,在身边教养,后来因其天资聪颖,做事稳妥又处变不惊,深的父亲喜爱,遂委以重任。
之后姜氏灭门,是曦容一力保住剩下基业,才有了今日光景。
苏清徽歪歪头:“可他为何现在才出现”言意边整理书边道:“公子自有他的理由”苏清徽翻个白眼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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