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变

    第四十章 事变 (第2/3页)

 这条路从来就不好走,既然踏上就没有后悔可言,我们彼此成就过,现在彼此放过彼此吧。

    苏清徽搭上门的手被紧紧攥住,身体被揉进一个冰凉的怀抱,她暮的一怔,几欲泪下:“放手”

    身后人收紧了手,像是要把她揉碎般,孩子一样执拗:“苏清徽,你想都别想。”

    苏清徽知道,现在的璟溶,功败不过一瞬,如履薄冰般步步惊心。林谙之事,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入了局,只要另一个人不放手,他们就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终究要有一个人做替罪羊。

    只是苏清徽没想到,这个替罪羊却要由常安来做。

    淮王府里,苏清徽疯了一样阻拦侍卫把他带走,常安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酥儿,放手吧。”

    苏清徽泣不成声,不久前刚说过的那句话,现在像针一般刺在她心上,这一刻,她忽的恨极了自己,也恨极了常安那副自以为对所有人都好的模样。

    苏清徽嘶吼着声音道:“谁让你冲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酥儿,事终有大白的一天,但现在这一切与你们毫无关系,这个结果我无话可说。”

    苏清徽泣不成声:“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和常远哥哥交代,我怎么办啊。”

    听见那个名字,常安垂下头,像个孩子般虚弱一笑:“没关系的,我亲自去和他道歉,哥哥他,会原谅我的。”

    即使苏清徽再歇斯底里,常安还是被一道谕旨打进大牢,背负着不属于他的罪名与屈辱。

    家仆勾结朝臣,罪名之深,若说与他的主人毫无关联,本就是无稽之谈。璟煜设这个局,未达到他心中所愿又怎会甘心。

    从见璟溶的第一面起,苏清徽就知他这种人,似乎天生就该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可今日他却跪在地上,任由两个侍卫鞭刑,任由众人嘲笑。

    李植站在台阶上看去,几十鞭过去,阶下人仍旧直挺着脊背,丝毫未动。脸上一丝狼狈都寻不得。

    血顺着衣角染红了地面,一寸一寸蜿蜒向前。

    李植挥挥手,两侧人停下手。“殿下,李植今日得罪了,圣上让我转告殿下,事有一无二,望殿下珍重。”

    “是,臣谨记圣上教诲。”

    李植行至门边,回头看一眼,那人挥开身边侍从,一言不发撑着身子起身,踩着血一步一步走远。他垂下头,又想起璟煜那声讽刺:他俩,还真是一双好影子。

    内院里,远黛轻轻推开房门,窗户大敞,吹得床帘起起荡荡。

    远黛关上窗户,轻轻唤两声床上人,一片沉默,她蹙蹙眉头一把拉开帘子,锦被四翻,哪还有人影。

    远黛放下碗,冲出门外揪住三七,厉声道:“酥儿呢,不是让你看着,人呢?”

    三七一下慌了手脚:“远黛姐姐,我看着姑娘喝下药后就一直在这守着,没离开半步,根本没看见姑娘出来过啊。”

    远黛松开手,眉头紧蹙:“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三七你去找几个机灵的往四处找一找。之后你就守在院里,若是她回来了,一定找个人来告知我一声。”

    “是是,姐姐,我立马就去。”

    回廊里,苏清徽看着中院里那片未干的血迹,身形一晃。她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用尽了浑身气力,伸手探去,那片濡湿就像尖冰一样,刺的她生疼。

    这几日的不甘、挣扎终于在现实面前投降,呜咽出声。

    肩膀被狠狠一推,苏清徽跌坐在地上。

    “你还有脸来,殿下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苏清徽抬起头,映湖颤抖着手指向她:“你能苟活到今天,不过是消磨这以前那点情分罢了,自以为聪明,可谁都救不了,还害的身边人一个个受伤离去,你就是个灾星。”

    映湖瞥一眼那个低头不语的身影,冷笑一声蹲下身:“苏清徽,你命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侥幸活下来,你身边那些人可没这么幸运。”

    苏清徽收紧手,颤抖着声音道:“是你,常安无缘无故顶了那个脏名头,是你干的。”

    “是,是我做的”映湖说着一把抓住苏清徽打过来的手 :“我告诉你,本来该死的那个人是你。”她说着狠狠甩过苏清徽的手,接着淡漠道:“可那个人不喜欢,他说了,毕竟游戏要慢慢来才好,若是都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映湖说着看一眼地上那个失力颤抖的身影,轻笑一声:“也对,毕竟一切因你而起,若是你都死了,那这局可就没意思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个答案而已,你认输,我就大度的放你一马。”

    苏清徽坐直身体,直直看向那张假面一样的脸,强撑着声音:“一朝为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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