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那男人是谁

    第四十二章 那男人是谁 (第2/3页)

多少人,便如此笃定了?”

    “本少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说完他又端倪起他那张脸来,皱眉道,“不过你现在的举止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如何不同?”她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的紧张。

    “记得那日在青楼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跳越泽国的舞蹈,那衣服简直惨不忍睹。”他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的鄙夷,只恨不得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绛墨知道越泽乃是中原北方的一个弹丸之国,十年前先帝曾派兵三次讨伐,终究让其臣服于天子脚下,而越泽民风彪悍,女子最擅长的便是艳舞。

    那些越泽的女子自从国破家亡之后,便流落京中烟花巷中,于是那些风流之地便最盛行这样的舞。

    青鸢昔日在闺阁之中,便知晓这种舞蹈,而只有那些青楼之人才学。

    “我跳的如何?”她声音里带着沙哑,一想到自己这具身子跳过那样的舞蹈便,便感觉几个闷雷炸在耳边。

    “香艳欲滴”,他的评价十分的中肯,他说完之后便更加兴致勃勃的端倪着她的脸色。

    这也难怪,若非那日她出尽风头,按照桓怏的性子,岂能花大把的银子去买。

    见她一副吃了老鼠屎的模样,他忽然笑道,“何必如此装模作样,当初你可是热情奔放啊。”

    “什么?”她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忙问了出来。

    “你当着京中那些公子哥的面,走到了本少爷的面前,将嘴里叼着的花拿了下来,放在本少爷怀里,还说愿意侍奉本少爷。”他面露讽刺,“莫非你全忘了?”

    她原本身上已经有了一丝的暖意,听了他的这一番话,顷刻间全部散尽了。

    绛墨几乎脱口而出道,“绝不可能。”

    “本少爷若是胡说一句,便天诛地灭。”他说完便又觉不解,“怎么你当初做的事情,自己反倒不承认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绛墨便知道他所言非虚,几乎能想象得到当初这具身子的主人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她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但两个人却又贴的很近,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

    过了良久她见他一直也没动静,便以为他睡去了,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要睡。

    而她却忽然发现他的身子热的出奇,竟跟一个暖炉似得,便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黑暗中,她借着淡淡的月光,去查看他的脸,却见他英挺的眉宇紧紧的皱着,额头上亦是豆大的汗珠子,嘴里也咕哝着说着什么胡话。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滚烫的竟有些瘆人。

    “桓怏……”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却见他依旧如此,好似什么也听不到一样。

    她这才坐起身来,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衣衫上似乎有血腥味,可自己身上并没有一处感觉到疼痛,便往他的身上看去。

    却见他衣袍上竟有一大片红,她忙将他的衣领往下一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的胸口上有一道鞭伤,红紫的地方还流着血,干的还有没有干的,几乎要将衣衫都快染透了。

    这原是护国公打的他那一鞭子,这么长的时间,然而他却未喊过一声的痛,竟是一直在忍着。

    如今受了寒,又折腾了那样的久,他那样的养尊处优的身体怎么能承受的住,现在竟然烧成这样了。

    她随手探入到衣衫里,狠了狠心将肚兜解开,然后用牙齿咬住,死命的一扯,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那肚兜竟被她扯成了几条。

    绛墨这才将那几条布系好,然后将去包扎他身上的伤口。

    只可惜她一个千金小姐,虽然饱读诗书,但对这些爷们做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只是小时候的时候膝盖磕破了,奶娘找来大夫给她包扎,她恍惚记得一些。

    因为他的伤口是在胸口处,她便环住他的身子,将布弄了过去,然而就在她绑第二次的时候,却见桓怏紧闭的眼睛露出了一道缝,似乎在盯着她瞧,嘴里的咕哝声也停歇了。

    此时她的脸颊正贴在他滚烫的胸口,他胸口的肌肤连同着血淋淋的伤口,一起露在寒风中。

    他转了转眼睛,待迷迷糊糊的瞧见了这样的情形,便只以为她要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桓怏气的伸手推她,却无奈他浑身没有力气,连她那样瘦弱娇小的身子都推不动了。他气的大声的咳嗽起来,脸红的更是跟吃了几斤辣椒似得。

    绛墨生怕他着了凉,忙将他的衣襟给拉扯上,但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嘴里咕哝着什么,这次倒是比以前的清楚,她倒是听出了几个字来。

    竟是什么,“下贱”“青楼”之类的话,她不由得感叹,这厮这样不好好的念书,如今连骂人也只是这些词翻来覆去的骂,连半点的心意也没有。

    这样骂了一番之后,桓怏又烧的更厉害了,又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过去了或是晕过去了。

    绛墨却见这样一闹腾,又是满头满身的汗,有瞧见他嘴唇白的都起了皮,便咬了咬牙,只摸索着往洞外走去了。

    此时只怕已经到了丑时,外面的风刮的更加的猛烈,摇晃着的树枝发出呜咽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绛墨找了走了几步,便找了一块尚未化的雪坑,只伸手捧了一把冰冷刺骨的雪,转身回到了山洞中。

    她坐到了那块石头上,然后用将那冰冷的雪攥成团,然后放在唇边,不断的往上呵着热气。

    随着手指针刺一样的疼,竟渐渐的流下一滴滴的雪水来。

    她忙将手凑过去,将桓怏的唇给撬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的喉咙里。

    渐渐的他紧凑的眉渐渐的舒展开,脸上的汗也似乎没有那么多了,她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但她手中雪水很快就化完了,而他却依旧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只张开嘴,咬住了她湿漉漉的指尖。

    她只感觉一阵酥麻,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怒道,“你这模样,倒同我家白耳一模一样,竟会咬人了。”

    谁知听到了这话,桓怏却豁然间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惊诧和错愕,他死死的揪着她的胳膊,“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

    她说话的语调竟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而那个人亦曾骂过他同样的话,因为那人说了无数次了,即便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亦能回想起她说那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怒气的声音。

    绛墨这才惊觉自己失了言,或许是因为她以为他听不到,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

    她口中的“白耳”便是一只从异域进贡来的,一只浑身黝黑发亮的小狗,只是生了两只狐狸似的阔耳是白色的。

    先帝亲自赐名为“白耳”,极得先帝的宠爱,甚至连上朝的时候,亦带着那只狗。

    那时候她的父亲青尚书眼见皇帝玩物丧志,疏于朝政,便亲自递了折子,要求处死那只狗。

    先帝看完之后便心中有愧,却又不忍心处死,便将那白耳赐给了青尚书,只说让他养着,不许那狗再进宫。

    这倒是白白的便宜了绛墨,她三四岁的时候那狗便入府了,一直陪伴着她,只是那狗有着天生的野性,咬伤过好几个小厮,但毕竟是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也不敢轻易的打骂。

    绛墨自知自己失言了,便赶紧要想法子补救。

    而此时桓怏双目亮的出奇,暗淡的月光下竟隐隐有了泪痕,“青鸢,是你对不对,你不忍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你回来了。”

    绛墨从未想过会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喉咙里似乎噎了石头一般,良久才喃喃道,“少爷仔细瞧瞧,我可是绛墨啊,她是公府小姐,我不过是个青楼之女而已。”

    桓怏似乎真的在竭力的想看清楚她的脸,而偏巧在此时,只觉得外面阴风阵阵,亦不知哪里来的乌云将月光再次挡住,洞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到他几乎疯魔了一般,她吓得忙要后退,谁知他的手竟牢牢的束缚住她的肩膀,旋他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异样的霸道,“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你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黑暗中,绛墨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而就在这时,却感觉一个温热的唇猛地覆了上来,夹杂着几分的湿漉,竟是残留着他唇上的雪水。

    记忆中那种残忍的掠夺再次浮现上来,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着。而就在这时,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在黑暗中,他的唇从她的脸颊一直摸索的了她的耳边,低声而沙哑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厌恶我?为什么?”

    绛墨听出了他声音中饱含着的痛苦,竟如同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孩子,委屈的跟什么似得。

    当初她还是青鸢的时候便极为厌恶她,或许从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开始,那时候仅仅因为她失手烫伤了他,竟让她的桓哥哥受尽了屈辱。

    见她并不回应他的话,黑暗中他慢慢的抬起头来,慢慢摸索到她的手,攥着它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她冰冷的手心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每一声都那样的清楚有力。

    渐渐的她竟然不觉得怕了,漆黑的洞穴内,竟连彼此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楚,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只怕是落了泪。

    “你只能心里有我,只能有我,再不能有旁人了。”他的语气又变得激动起来,扳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吻住了她的唇畔,左手却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无从躲避。

    她彻彻底底的想起了那日在寺庙里的情形,那种绝望让她不断的恳求着,而那狠毒的太子竟丝毫没有心软。

    原来她便是这一生,也不能问心无愧的去九泉之下找自己的父母了。

    直到他放开她,渐渐的睡过去。外面的那乌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