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亲密无间

    第四十三章 亲密无间 (第2/3页)

中,旋即冷笑道,“本少爷自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说完他径直的去那找那熊洞去了,而绛墨被掉在空中,纤细的腰快要被树藤割断了一般,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

    很快树林中便传来了一阵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以及震耳欲聋的熊叫声,那熊昨日就被打扰了,今日有被吵醒了,自然更加的不悦,咆哮的声音便更大了。

    这虽是她想出来的主意,用自己当做诱饵,但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丢了性命。

    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细汗,而却见桓怏急匆匆的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那头凶神恶煞的熊。

    而就在那熊看见绛墨之后,果然停下了追着桓怏的脚步,只站起身来,张开血盆大口,便要来吃绛墨。

    绛墨吓得浑身都酥软了,那熊爪子几次险些抓到她。

    时辰渐渐的过去了,那熊还是不断的想要将绛墨咬下来,然后用肥壮的身子去撞击那书。

    这样折腾了很久,那熊才怒气十足的往自己洞口的方向爬去了。

    而就在这时,躲在不远处的桓怏才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啧啧啧,是不是本少爷将那藤条拴的太高了,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可真是可惜了。”

    折腾了这样久,绛墨身上全是细汗,又被冷风吹着,只感觉头昏眼花的,又听了他这样的话,顿时又气又恨。

    “少爷何必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还是快将妾身放下来罢。”她的语气并不怎么好,隐约间带着一丝的恼意,这让桓怏不由得怒火中烧。

    “只要你告诉我青鸢是怎么死的,本少爷便施恩将你放下来如何?”他冷冷的看着她,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绛墨的心不知为何竟刹那间凉的透彻,她忍不住的冷笑,桓家的人都不过是言而无信之人,她莫非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如此的帮她。

    她这样想着,便不由得泪如滚瓜,袖子很快便被浸透了,可桓怏却还是没瞧见,只自顾自的说着。

    “我知道你还想指着这秘密发大财呢,但本少爷告诉你,今日你的命没了,以后什么也捞不到了,他恶狠狠的说,“这天寒地冻的,明日你就冻硬了,连野兽也咬不动了。”

    见她许久都未曾说话,桓怏有些不悦的抬起头来,然而就在看见她脸颊上的泪珠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错愕的表情。

    震惊到他的不是她脸上的那一行泪珠儿,倒是那漆黑眸底露出的绝望和痛楚犹如针凿一样狠狠的刺在可他的心口,

    桓怏这才赶紧将那系在树上的藤条慢慢的解开,慢慢的将悬的她放了下来。

    绛墨跌在了冰冷的雪中,因为被束缚了太久,身上半点的力气也没有,挣扎了许久竟也未曾站起身来。

    桓怏见她的双手红肿,不由得动了几分的恻隐之心,忙上前来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不用。”她冰冷的拒绝着,眼底也皆是怒意。

    说完他狠狠的推开推开他,然而就是这一推,竟将他袖子底藏着的东西给甩了出来。

    而就在她看清楚他掉在地上的物什的时候,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她自从手指被咬了之后,第一次这样哭的撕心裂肺。

    她心底最所有的委屈都一下爆发出来,灭门的仇恨,失去清白的滋味,深爱之人的背叛,仿佛一切的怨恨都出来了。

    桓怏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只见那哭声竟穿透了半个山腰,连树林中的鸟兽也狂奔而逃,只以为有更厉害的东西在咆哮着。

    “你别哭了。”桓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也顾不得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忙将自己腰带上的荷包拿了出来,随手将里面的碎银子丢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谁知她竟越哭越凶,连荷包都被泪珠子浸湿了。

    “我原是逗着玩的,你何必这样的委屈,我不是放你下来了吗?大不了本少爷以后不逼问你这件事了。”桓怏哪里这样低声下气的哄过女人,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极是诚恳。

    “畜生,你们桓家的男人都是花马吊嘴的畜生,说什么海誓深盟天长地久的话,亦不过是哄骗让女人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掉在地上的那物件,眼泪鼻涕一并落了下来。

    桓怏哪里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而且一并将他们桓家的人都骂透了,原本要发作,但又瞧着她如此的可怜模样,也只得将心底的怒火掩了。

    “既是我得罪了你,你尽管来骂我,犯不着这样牵三挂四的。”他冷哼一句,语气也算不坏。

    他这一句话,又牵起了她对桓蘅的恨意,将头抬起来,死死的盯着他。

    绛墨这一哭竟耗了几炷香的工夫,她脸上的泪痕被风一吹,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而她却伸手将地上的那件衣衫给拿了过来,拿在手中,手指也在不断的发颤,虽然那衣服已经脏污不堪,但隐隐的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绣花,却是她母亲一针针的绣上去的。

    原来他那日在收拾自己骨灰的时候,连这件衣衫也拿着了。

    而昨夜的时候她并未瞧见这见衣服,只怕他刚才拼死拼活的跑到那树洞里,竟是去找这个去了。

    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落在了手里衣衫的锦缎中。

    “我知道你气什么,只想着我为了这样一件不值钱的东西竟豁出去性命。”他眼中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连声音也有些飘渺。“但它对我真的很重要,这时我能为她守着的最后的东西了。”

    心口中忽然升起了一丝的温热,渐渐的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人如此的惦念着她。

    “阿怏……”她刚轻轻的念出她的名字,便顿时浑身一颤,她怎么还能相信桓家的男人,难道她忘记了那撕心裂肺的痛了不成。

    桓怏听到她这样唤自己,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旋即皱眉道,“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直呼本少爷的名字?”

    此时林中传来乌鸦的叫声,然后叼着树枝子从两个人的头顶上飞过。

    桓怏收敛了心绪,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本少爷快饿死了,还是快下山罢。”

    说完他将她也搀扶起来,解开拴在她腰间的藤条,两个人这才迎着寒风,踩着残雪,十分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一个是出门前呼后拥的公府少爷,一个是娇生惯养的侯门千金,两个人哪里认识什么路,只胡乱的走着。

    只是两个人虽胡乱的撞,竟不成想竟碰到了从上京里倒卖马粪的老头,那老头的牛车上还装回来了一车麦秸,吱呀吱呀的走着。

    那老头正那些鞭子甩着牛屁股,不成想前面竟钻出两个野人来,一个个满山灰土,头发也凌乱不堪,不过一个身子十分的娇弱,一阵风都能刮倒了似得。

    那老头吓得差点从牛车上摔下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见牛车停了,绛墨这才扯着桓怏的衣袖走了过去,“您可是回上京,能不能捎上我们一程。”

    “是回上京,不过你们是什么人?”那老头狐疑的看着两个蓬头垢面的人,隐约间觉得两个人的样貌都是不俗,只怀疑是哪家那户私奔出来的男女,生怕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烦,便不肯答应。

    绛墨忙向桓怏使了一个脸色,他这才满脸不耐烦的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银字来。

    这原是给绛墨擦眼泪的那一只荷包,只因他出门从来都是前呼后拥,身边有赖头拿着银票的,而他怀里的荷包不过是为了装饰,才放了一下碎银字而已。

    如今不成想这点银子竟成了他们救命的了。

    那老头见了银子,这才有了应允之意,遂又将两个人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你们是夫妻?”

    “谁与她……”桓怏满脸的不屑,似乎对那两个字十分的敏感。

    “是,我们是夫妻,是在护国公府当差的,是要出府采办东西的,不成想迷了路。”绛墨忙打断了他的话,“今日回去晚了是要被主子责罚的,能碰到您便是我们的造化了,您便带我们回城罢。”

    那老头见她说的诚恳,又有好处可以得,便同意带他们回京。

    绛墨一股脑的躺在了牛车上的麦秸中,随即发霉的味道和马粪的味道充斥着鼻息,但她浑身的骨头如同被剔走了一般,竟连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是那桓怏如何肯坐这拉马粪的车,那两条英俊的眉皱的跟什么似得,冷哼一声道,‘“这这样脏兮兮的怎么坐人,你这女儿家也不检点一些。”

    那老头已经不耐烦了,甩着手里的鞭子,“这条路原是小路,平常经过的人也没有几个,你若是再等的话,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绛墨从身边扯了一把发着霉味的麦秸,只面带郁结的对那老头道,“咱们走罢,别理他,他闹一会子便上来了。”

    桓怏怒不可遏,“我便是用两只脚走回到上京去,也不上去。我若是上了那车,就是乌龟王八羔子。”

    那老头无法,只拉着牛车走了。

    绛墨躺在麦秸上,而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竟宛如她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的时候,唱给她的曲子,而困意也越发的上来了。

    而就在这时,却感觉身边一沉,盖在身上的麦秸也微微的颤了颤。她连眼睛也没有再睁开,便笑道,“小少爷怎么上来了?刚才不是对天立誓的,要走回上京吗?难道连缩头乌龟也愿意做了?”

    桓怏只走了一会,便感觉浑身的骨头架子松散了一般,又瞧见绛墨美滋滋的躺在麦秸上,顿时又气又恨的,只恨不得将她扯下来乱棍打死。

    他原本就心虚,这会子又见她这样的揭自己的短,不由得怒气冲冲的从牛车上坐起来,想要跳下去。

    绛墨忙扯住他的袖子,将他拉了回来,笑道,“不过是玩笑的话,少爷怎么当真了?您若真的走回上京去,您的这两条腿可就得断了。”

    “谁愿意同你玩笑了,本少爷是主子,你是奴才丫头。我是尊,你为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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