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他从未爱过她

    第四十八章 他从未爱过她 (第2/3页)



    她竟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荷花湖里,只是莲枯藕败,只有一下叶子漂浮在湖面上,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连那湖面上的锦鲤也是小心翼翼的,连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惊吓到藏到湖底中去。

    这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那样的热闹繁华,而且昔日湖边经常备着几艘小船,偶尔她还亲摇桨,到湖心里去。

    那是她十三岁的时候,她和他的桓蘅哥哥乘船到了湖中央,那时候荷叶繁茂,娇艳的莲花都能滴出水来。

    少年的桓蘅,温润如玉,虽是庶出,但却性情高雅,温柔的几乎是每个女孩子心里的如意郎君。

    那是的青鸢娇俏可爱,不知任何的忧愁,娇艳明媚的如同朝阳,满心满眼中只有那一个男少年而已。

    两个人在小舟上并肩而坐,日光偶尔透过荷叶照在她的脸颊上,她摘下一片荷叶,偶尔挡在自己的脸上。

    忽然几只受惊的鱼儿猛地撞向了船底,青鸢身子不稳,不由得摇晃了几下。

    而就在这时,青鸢只感觉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是桓蘅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那时的她已经渐通人事,懂得男女之情了。

    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息间,他身上淡淡的檀香乱了她的心智。

    她抬头看着他,而他也垂眸看着她,只是他的眼底多了一抹异样的情愫。然后伸出温热的手,慢慢的从青鸢的眉眼间滑下。

    然而就会那样温柔的动作,却激荡起无数的涟漪在她的心上。

    而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畔。她霎时脸颊红的几乎滴出血来,那是他第一次亲她,带着少年的稚嫩,竟像是另两个傻子。

    冰冷的风吹在她的脸颊上,如同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疼,满池子的枯荷,明年却能再开,只可惜却并不是那一年的了。

    她忽然间有想起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上溢出了一丝的苦笑。

    桓蘅那时候正亲着她的唇畔,却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如胶似漆的人猛地分开,绛墨“呀”的一声,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只羞的脸颊通红。

    等她抬起头来,却看见桓怏正用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们。

    原来桓怏一直和奶娘在不远处,因为被茂盛的荷叶挡住了,所以青鸢和桓蘅并未发现,而且刚才两个人的一切都被他瞧去了,虽说桓怏此时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好歹也得忌讳着一些。

    正在摇着船的奶娘却是满脸的尴尬,只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小少爷好奇,非要过来瞧你们的,少爷和姑娘尽管放心,奴婢半个字也不会跟旁人说的。”

    桓怏那孩子却满脸的兴致,只瞧着青鸢,“这真有意思,你也亲亲我好不好,若你不依,我便告诉祖母去。”

    “胡闹什么?”桓蘅的脸上满是怒意,这还是绛墨第一次瞧见桓蘅拿起长辈的架子来,呵斥桓怏。

    绛墨也急忙道,“不许你去。”

    她毕竟也是大家的闺秀,若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岂不毁了她的名声,她虽与桓怏有婚约在身,但这又是逾越了规矩的。

    而且护国公府人多嘴杂的,亦不知传成什么样子,这让她有何脸面再来护国公府,只是桓怏这厮与自己不共戴天,她实在拉不开脸面去央求他。

    “你难道不答应吗?”

    此时桓怏那蛮横无理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趴在船檐上,将雪白的脸蛋凑了过来,一双如蝶翼的眼睛忽闪忽然的,竟带着几分的期待。

    他身边的奶娘却是满脸的无奈,只感觉又羞又愧,只是她太了解桓怏的脾气了,天生孤僻,认定的事情谁也不能劝半分。

    青鸢吸了口气,正要凑过去,桓蘅却慢慢的扯住了她的胳膊,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是满俩的无奈。

    青鸢思忖了一下,却还是凑过去,“吧嗒”一声亲了一下桓怏那稚嫩的小脸蛋。

    桓怏这才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但依旧满脸的高傲,“什么意思也没有,真是无聊。”

    “今天本小姐纡尊降贵的亲了你,倘若今天的事情你敢说出去半分,我那你推到荷花池里淹死。”绛墨忍不住的出口威胁起来。

    往日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而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绛墨还是慢慢的站起身来,顺着青石铺成的台阶,正要往上走,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那人依旧是一身的白衣,恍若神诋,纤尘不染。只是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十分娇美的女人,一双桃花眼,柳叶眉,笑起来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

    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隔着很远,绛墨几乎都能看清楚桓蘅脸上温柔的笑。

    竟是神仙眷侣一样的人物,瞧起来竟是那样的般配。

    她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亭台之上的两个人并未发现她。周围很静,仿佛时间一刹那的凝滞。

    直到桓蘅伸手,将那女子头上的一片落叶摘掉,那女子露出娇俏的笑容来。

    就在绛墨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见那女子踮起脚来,在桓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捂着脸,娇羞而去。

    他的眼中依旧含着笑,然后慢慢的将那枯叶丢在可冰冷的青石上。

    绛墨原以为自己不在乎,而就在她看在那女人的唇畔落下的那一刹那,心内如针扎一样,疼的她浑身一激灵。

    她就在那一刹那恨极了自己,他明明是自己的仇人,明明自己筹划这一切就是让他一败涂地,明明他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可就在自己心如刀绞的那一刹那,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竟依旧还是爱着桓蘅的,虽然她一心想要他死,但她还是爱他。

    她不能爱他,绝不能,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可刻骨铭心的仇恨,还要等着她去报。

    否则她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见自己的父母双亲,她的姑姑呢。

    那女子走后,却见桓蘅依旧站在那亭台上,冰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袖,或许是风太大,绛墨竟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拾级而上,一步一步的却走的好似十分的漫长一般。

    桓蘅却听到声音,慢慢的转头瞧了过来,在看清楚是她的时候,眼底有一丝的触动,却依旧含笑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她也淡淡的一笑,只是十分的牵强,“只是瞧见了不该瞧的,刚才那位姑娘便是大统领的女儿罢。”

    “正是”桓蘅淡淡一笑,眼底却并未有一丝的波澜,只是转身欲要离开,但还是轻声的说,“告辞。”

    “二少爷与青鸢姑娘青梅竹马,您为了她七年未娶,如今您另娶他人,想必青鸢姑娘泉下有知,也自然不会怪罪您。”她的声音很淡,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病痛,越发的显得羸弱不堪。

    “是啊,我从不信佛,便是那赌天发下的誓言,我也不应该太在乎。”桓蘅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我答应过她,她若死在我之前,我便守着她十年。”

    绛墨只感觉一阵惊雷响在了脑中,她怎么能忘记了呢,当初是她让他发下的誓言。

    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染上了重病,在床榻上几乎奄奄一息了。

    她的母亲坐在他的身边哭的是死去活来,垂死挣扎的时候,她嘴里只念着桓蘅的名字,只是力气越发的小。

    她的父亲连棺椁都备好了,见女儿这样的痛苦,竟不咽下最后一口气,只喊着泪,命人将桓蘅接过来。

    那时候桓蘅正陪着他的父亲在风陵巡查河道,听到青鸢病重的消息,便急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他是在一个阴沉的早晨赶回来的,隔着窗户,只看见漫天的大雾,白茫茫的,便是近在咫尺的人,也未必看的真切。

    绛墨从未看见过如此狼狈的桓蘅,他衣衫的衣衫依旧被树枝给刮破了,头上的发簪也是歪的,整个人说不尽的颓废。

    这时她第一次看见桓蘅如此的狼狈模样,便觉得自己便是即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的母亲见了桓蘅,哭的更加的离开,只将桓蘅拽到她的病榻前面,“鸢儿,他来了,有什么话你便说罢。”

    说完她便哭着往屏风后面去了,又知晓自己的独女命不久矣,便忍着心中的悲痛,去吩咐老婆子们料理后事去了,然后又哭着命人去宫中给贵妃娘娘送信。

    桓蘅慢慢拉着青鸢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冷的如同冰块似的,“鸢儿。”

    她睁开虚弱的眼睛,强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来,“桓哥哥,我就要去了,只怕这辈子我等不到嫁到护国公府里的那一日了。”

    桓蘅的脸上满是痛楚,“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桓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忘了我?”一滴滴的泪顺着她的眼眶慢慢的滑落,“我若是死了,你十年不要娶妻,你只想着我十年,我便无怨无悔了。”

    “好……”桓蘅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我答应你。”

    她依旧不死心,“桓哥哥,我要你发誓。”

    而就在这时,她的母亲含着泪进来了,只不顾身份的央求道,“这孩子一心一意的爱慕着你,你就让念着她这份痴心,便答应了她罢。”

    桓蘅眼睛带着伤痛,却还是在她的床榻前发下了誓言,并以他的娘亲发誓。

    她知道他最在乎的便是他母亲的,只是她从未见过,只知道不过是护国公夫人的丫鬟而已。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却见一个人跑了进来,与别人脸上的伤痛不同,他的脸上竟全是笑意。。

    不是旁人,正是青鸢恨得牙痒痒的桓怏,却见他越发的俊俏,一双乌黑的眼睛里似闪动着光泽。

    刚才桓蘅发下的誓言,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张口便讽刺道,“我二叔凭什么要等你十年,等你死了之后,便让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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