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她愿意陪葬

    第九十章 她愿意陪葬 (第2/3页)



    辛辣的热流从心底只奔着喉咙,一张嘴她亦是泣不成声,“七年前她和桓蘅去了潭拓寺,可那日太子萧桀也在,而她爱慕的桓哥哥,却亲手推开了她,他说侍奉太子是她的福气。”

    眼泪已经将她的双眼黑模糊了,她已经瞧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了,甚至连桓怏那皱起的眉宇,都不曾瞧得清楚。

    “就在那佛堂之上,她受尽了太子的凌辱,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可自始至终,那人却从未回来过。”她说到此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逼迫自己接着说下去,“她自知自己辱没了家门,没有脸面去见父母双亲,只得吊死在房梁之上。”

    锥心彻骨的疼痛之后,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你以为去了阴司地狱便能见到她了不成,她早已是孤魂野鬼,游荡在世间,您寻不到她的。”

    “我已经告诉你了,咱们便两清了,桓怏。”她的声音淡淡的,将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慢慢的放好,只是那上边已经湿漉漉的一片,竟全是她的眼泪。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梵音掀开帷幔走了进来,冷笑道,“时辰到了,还不快出去,难道还要人请你不成?”

    绛墨将桓怏的被角掖好,正要站起身来,自己纤细的手腕却霎时被人死死的攥住,待她向桓怏瞧去,却见他不知何时竟张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绛墨瞧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真的。”

    梵音见状,哪里还在乎两个人在说什么,忙飞快的往外面跑去,“快来人,小少爷醒过来了。”

    屋内,桓怏已经再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连紧紧攥着绛墨胳膊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绛墨霎时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阿怏,阿怏……”

    然而床榻上的人再次昏睡着,似乎那口气随时都会断了似得,若不是护国公匆匆忙忙的进来,她还以为适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而已。

    护国公匆匆忙忙的进来了,因为跑得太急,满头的大汗,原本拄着的拐杖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了。

    待他冲进来坐在桓怏的边上,见他还和之前一样,霎时眼底的那些希冀散去了,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痛楚。

    “来人,将她关到柴房里去,好生的看着她,若是明天天亮阿怏还没有醒过来,只管要了她的性命。”

    随即上来几个嬷嬷,扯着她的胳膊要拽着她往外走。

    绛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桓怏的身上,心内如同钝刀一直在凌迟,若他有什么好歹,竟是她害了他。

    绛墨如同破布一样被那两个嬷嬷扔进了柴房里,伴随着铁链声,她被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柴房内只有一个盆大的窗口,隐隐的透出一些冰冷的月光,偶尔有乌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竟越发的阴森可怖起来。

    她坐在一团发霉的稻草上,慢慢的蜷缩着瘦小的身子,似乎所有的眼泪都哭尽了,乌黑的眼睛了竟再也流不出任何的泪珠来了。

    她一闭上便是桓怏那毫无血色的脸颊,明明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怒气冲冲的跟自己的赌气。

    就在她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肩膀,让自己暖和一些的时候,却触及到了胸口硬邦邦的东西,竟是他父亲的书信。

    她忙拿出来,借着外面的月光,她隐隐的瞧出了上面的字迹,竟是父亲当初要推崇的新政,都是蝇头小字,却是那样的仔细,好似知道以后定会有人帮他实现自己的遗愿似的。

    在打开那信封的时候,绛墨的手指都在颤抖,因为过了七年,那纸已经微微的泛黄,她还是慢慢的展开了,那样的小心翼翼,好似时间最珍贵的宝物。

    绛墨一行行的读得仔细,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渐渐的又悲伤转为迷茫,直到将信读完了,她将纸死死的攥成了一团,纤长的指甲几乎都嵌入到了她的肌肤里,她却好毫无感觉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要我保全萧家的江山。”绛墨慢慢的轻喃,“为何以后要辅佐萧家的人,明明是他们害的咱们家破人亡,害的女儿落入今天的地步,难道您就不恨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已经冷的没有任何的知觉了,那封信被她放回到自己的胸口,却石头一般,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胸口。

    她听见“吱呀”一声,屋内旋即亮了起来,伴随着冷冽的风,竟有一道人影进来了。

    习惯了黑暗的眸子禁不住那光亮,针扎似的疼痛,即便她瞧不清楚,却已经猜出来人究竟是谁了,不由得扯了扯唇角,满脸的讥讽,“二公子还是快走罢,这里肮脏的很,何必纡尊降贵的来这里?”

    “阿怏适才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很淡,却如针凿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她的胸口,然后才淡淡的笑了笑,“那二少爷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我是来送你走的。”桓蘅静静的看着她,“你不该回来的,外面已经备下了马车,你现在便出府。”

    听到他的话,她忽然冷嗤了一声,抬起酸涩的眼睛,看着他,“您何必骗妾身,若是他真的去了,来送妾身上路的,也不会是您高高在上的二公子。”

    见被她给戳破,桓蘅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恼怒,“他对你便这般的重要吗?竟真的愿意给他陪葬。”

    绛墨扯了扯唇角,却并未回答他的话。

    桓蘅却扔下了手里的羊角灯,俯身死死的扼住她的下巴,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青鸢,你消失了整整七年,还以为你回来会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蠢笨。”

    在他提及到那名字的时候,绛墨刹那间变了脸色,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竟露出了诧异和惊恐,即便她拼命的想掩盖此时的慌乱,却还是无济于事。

    而桓蘅的目光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她所有的秘密都从心里挖了出来,摆在他的面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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