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见她最后一面

    第九十七章 见她最后一面 (第2/3页)

    桓怏顺着青石的小路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绛墨的屋子里去了,那小路上的雪尚未化开,等他站在绛墨门前的时候,他的鞋已经被雪水浸湿了。

    可他竟没有注意到,即便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心里窜出来,他却似毫无知觉似的。

    那破旧的小门在那日已经被小厮们给踹坏了,那破旧的门在寒风的夹击下不断的乱摇晃,发出“咯吱咯吱“凄厉的声音。

    他踱步慢慢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床榻上凌乱的被子。

    一想到她那日和那个男人跪在一起的时候,一想到她以后会嫁给另一个男人,生下他们的孩子,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心如刀绞,却知自己只能放手。

    他再也受不住了,抓起那冰冷的被子便狠狠的丢在了炭盆里,然后拿出火折子来,将那被子点着了。

    只是这屋内满是湿气,那被子也湿漉漉的,只燃了一会子,便冒出滚滚的黑烟来,只呛到他的肺腑中去,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却见这时,赖头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满是冰渣子的水,只全泼了下去。

    却见那炭盆内的火星子全部消失。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然后赖头才看向了满脸铁凝的桓怏,以及那烧了一半的棉被,霎时脸色一阵难堪,忙赔笑的,“小少爷,我真不知道这火是您放的,只以为起火了呢。“

    桓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却转身往外面走,突然吩咐了一句,“去备马车,本少爷一会要去青楼。“

    赖头不由得问道,“少爷怎么又要去,这几日老爷和二少爷在忙皇上出宫的事情,您那晚过了子时也要去御前拜年的,您的祝词可都编好了,昨日老爷还问呢。“

    外面的寒风吹动着屋内的纱幔,明明灭灭间,桓怏的眼底有一抹杀意,但随即被隐藏的毫无踪迹。

    “去看看她罢,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苦涩。

    赖头从未见他如此过,只暗暗的叹息桓怏既然如此的舍不得绛墨,为何不将人留下,反倒纵容着她跟着那沈伴生回江南去,这实在不像他家小少爷的性子。

    等桓怏才出了屋门。却见桓蘅正迎头走了过来,而他的身边正是不才。

    这几日他一直来探病,而且时常送一些补药和珍奇的果子,桓怏只是不冷不热的,但也不像以前一样满嘴的讥讽之言了。

    桓蘅见了他,温言笑道,“见你不在屋子里,便知晓你来了这里,竟果然被我猜着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桓怏连敷衍也懒得敷衍了,只冷着脸从他的身边走过,连眼珠子都没往桓蘅的身上落一下。

    那赖头忙站在桓蘅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小少爷身子比昨日好些了,连饭也多吃了一碗,劳烦二公子这样的记挂着。只是小少爷急着出府去,这才失了礼数,还望二公子莫要怪罪于他。“

    说完那赖头也躬身离开了。

    等那两道身影消失在竹桥上的时候,不才的眼底有一抹的狠绝划过,“小少爷真的会在除夕夜的那晚刺杀皇上吗?瞧着他的样子,到不想是要办这样大事的样子。“

    桓蘅淡淡的垂下目光,却淡淡的道,“我太了解他了,便是天都能捅塌了,只要他将皇帝杀死了,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可是万一算错了可如何是好?“不才还是满脸的担忧之色。

    “就在他将绛墨轰出护国公府的时候,我便早已料到了,皇帝一死,父亲和文家的人必定会杀个你死我活,等两败俱伤之后,我便带人过去,扶持着大皇子登上皇帝的宝座。“不过是寥寥数语,却注定除夕夜那晚会血流成河,亦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那莺歌燕舞中。

    而就在这时,却见匆匆忙忙赶来的小厮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二公子,老爷叫您去书房里去商议皇上游湖之事。“那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禀着。

    那萧桀全部孤寂百姓如今的凄苦,亦不知是谁给他想了这个馊主意出来,竟然要在宫外过除夕夜,带着他那数万个美人来,如此寒冬腊月的,竟叫美人们穿着纱衣,在湖里乘舟,然后又命全城的富庶百姓都可以过来欣赏自己的美人,一点也不吝啬,只说是赏给百姓们的福分。

    如今朝中已经乌烟瘴气,众人只知道如何哄着皇帝玩,谁也不敢劝上半分。

    护国公只得将各地的商船弄进京城来,只做成画舫,然后命能工巧匠们将那画舫弄得越奢靡越好。

    而桓蘅却按照皇帝的吩咐,将已经结成冰的湖水给砸碎了,只可怜那些被征用来的人,站在满是冰块的水中,每日的劳作,亦不知冻死了多少人。

    如今这小厮这样急的催,只怕是皇上那里来了圣旨,亦不知又要弄出什么花样来,桓蘅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旋即跟着小厮往护国公的书房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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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怏站在青楼的门口里,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他脸色很差,英俊的脸颊上隐隐带着一抹愁绪。

    赖头再也忍不住了,只多嘴了一句,说道。“小少爷,要是您不进去咱们便回府里去罢,您生的这样漂亮,又站在这里,那些人还以为您是出来迎客的姑娘的,也不知多少人的眼睛一直落在您的身上。“

    听到他的话,桓怏冷森森的目光猛地冲着他瞧了过来,刹那间赖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差点跪在地上。

    桓怏这才冷哼一声,推门进去了。

    一进门便是那刺鼻的脂粉味,和女子的欢笑声,桓怏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此时已经傍晚,那些忙着皇帝巡游的官吏正来这里厮混来了,只因为白天捞足了油水,晚上便越发的奢靡起来,很快这姑娘们便都被叫走了。

    那妈妈也忙的脚不沾地,便是来了客人亦不来殷勤的迎接了。

    桓怏站在楼下许久,却依旧没有人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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