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第2/3页)

在湖边哭呢。看来她今日是真的恼了,奴才适才去劝过她,竟挨了顿骂。”赖头说着,便指了指翼然亭旁的湖水处,果然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

    桓怏只觉得心头一紧,好似有无数的石头压在心口,便扔下还在呶呶不休的赖头,急匆匆的跑到那湖边。

    听到了动静,绛墨慢慢的转过头来,那张素净白皙的小脸上,果然又两道尚未干涸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他发觉她坐的台阶上,正好在风口处,便忙坐到了她的身边,替她挡去了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原是我的不是,是你先拿着话噎我的,我一时气恼……”

    绛墨的眼泪再次落下,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衣襟上,“我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我是为了旁的。”

    她是为了桓蘅,为了今日那些惨死的女子和孩子,她一闭上眼睛便是他们的惨叫和嘶吼,她竟然害怕了,害怕桓蘅那把充满血腥的刀,总有一日会砍向桓怏的。

    因为她想起来,今日在街上她险些被人勒死的时候,那些被派来的人皆是身手不凡,定是军中的人物。

    而那些人说他们是文家的人,那些人自然不会骗她那个将死之人。

    而分明不是桓蘅派来的,但那样的畏惧桓蘅,则说明文家的人中,又桓蘅的人,而且一定是身居高位之人。

    只要桓蘅娶了郑蔷,那他已经有足够的权势来夺得天下了,而桓蘅已经变了心性,到时候他若是伤害桓怏该如何。

    她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着,她良久才喃喃自语道,“阿怏,咱们走罢,离开护国公府。”

    桓怏见她脸色惨白的没有半点的血色,只以为她因为那杀戮已经被吓坏了,伸手抚着他脸上的泪珠,“我们能去哪里,我还有祖父,如今他已经这样的老了,难道我要舍了他不成。”

    他虽然时常忤逆护国公,而护国公亦是做了那样的事情,但他知道祖父是如何疼溺他的,若是让他抛下祖父,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绛墨脸上的泪珠好似擦不尽似的,一直一直的落了下来。

    桓怏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那里面却只有一块玉清糕,因为他放在怀里好生的护着,竟还是完整无缺的。

    “这原是本少爷想要给厨房的,让他们瞧瞧是怎么做的,以后让他们经常做给你吃,外面的终究是不干净。”他说着便将那淡青色的糕点塞进了绛墨的手心里。

    绛墨低头瞧着那糕点,那上面还有几分的热气。

    她慢慢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刹那间一股香甜散在口中。

    绛墨亦不知上次吃这糕点是何年何月了,甚至早已忘记了它的味道,但今日吃起来,却是那样的好吃,好似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那糕点很小,不过几口便被她吃完了。

    桓怏在一旁笑道,“没想到你竟这样的喜欢,不知是什么味道,本少爷也想尝尝。”

    绛墨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只有几个小的可怜的残渣,然后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没了。”

    他的脸上旋即露出狭促的笑容来,只将脸凑了过来,一把吻住了她的唇,旋即那玉清糕的味道顺着唇畔散过来,甜的有些发腻,但他很是喜欢。

    桓怏良久才慢慢的放开她,然后笑的得意,“这糕点确实很好吃。”

    呼啸的寒风吹过,桓怏替她挡去了全部,即便站在风口处,她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她眉眼间的惶恐渐渐的散去,只剩下无尽的柔意和痴情,“阿怏,你信我,我绝不负你。”

    桓怏拉过她的手,“咱们下个月便成亲了,这样的话还是那时候再说罢。”

    而此时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远处的翼然亭上站着的人影,遗世独立的站在风口处,冰冷的风几乎将他身上的血痕都凝结成了冰。

    桓蘅就站在那里,不由得想起护国公的话来,他说不要让他觊觎旁人的东西,可那些分明是他的,而他们却硬生生的将一切黑掠夺走了。

    而很快这一切都会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他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直到那两个湖边的人已经离开,才有一个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响起,却是云瞳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二公子,卫姨娘说有事情找您商议,还请您过去一下。”

    桓蘅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往卫姨娘的院子里走去,而云瞳也并未跟去。

    等他到了的时候,卫姨娘屋子里的丫鬟们一个也不见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啾啾的鸟叫声。

    桓蘅进来屋子,却见卫姨娘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见他进来,眉眼弯弯的,露出娇艳明媚的笑容来。

    她今日画了精致的妆容,越发的显得明媚风流,见之忘俗。

    “怎么伤的这样的厉害,老爷也实在是太狠心了,我已经命人找了药来。”她慢慢的走了过来,手指试探似的抚上了他的衣襟。

    然而她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冰冷的绸缎,刹那间便被他狠狠的给攥住了,他的眼底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昨日给你哥哥的信中,你究竟写了什么。”

    她似乎预料到他会问道这些,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半点的畏惧,“自然是好生的安排那流民的事情,让人混进那流民之中,鼓动……”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桓蘅冷声打断了,“你还派人要去杀绛墨。”

    “可是失手了。”卫姨娘的脸上带着癫狂和凄厉,“那些废物竟连个女人都杀不了,我哥哥还说那是他手底下最厉害的人呢。”

    桓蘅猛地一摔,旋即那卫姨娘猛地跌在地上,头上那繁琐的朱钗从发髻间落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凄厉刺耳的声音。

    “谁要是敢伤她半分,谁便死。”桓蘅的眼底一片血红,往日的温润再也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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